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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一个渔村,村前村后除了高山便是深池。
我和西绮玉是被海生的家人所救,而海生便是那个扔了鱼篓,惊叫着跑开了的少年,海生的爹爹是村里唯一的大夫,听曾在京里和大药堂的掌柜当过学徒,所以在村中还是很受人尊敬。
海妈原本姓梅,嫁给了海生的爹爹便改了姓。
海生的爹因为出于关心,问我怀着孩子,怎么会和西绮玉被海水冲到了村里,我总不能我其实和西绮玉是仇人吧,于是就紧抿着唇垂眸不语。
海生爹见状,断定了我和西绮玉是夫妻,也没再问下去,吩咐海妈安顿了我们,就去生火做饭。
幸好遇到了好人家,不但愿意收留我们,还替西绮玉止了血,热情的很,一点儿也没有因为我的隐瞒而漠然。
替西绮玉掖了掖被角,我喟叹一声,拧起了眉梢,至于西绮玉在船舱底和我过的话,我权当泡沫给吹开好了,越去想越头大,不如走一步算一步,船到桥头总会直,不是么。
“呼……”揉捏揉捏肩膀,我准备出去走走,岂料才站起身,衣角被什么扯了一下,我一顿,下意识往被扯的方向望去。眼皮一抖,我望着扯住我衣角的纤长手指,难以置信,半晌,我猛地抬起眼,张嘴:“你……”
用力扯过衣角,不管不顾他疑惑受伤的面庞,我退开几步,警惕的和他保持了距离。
毫无预兆醒来的西绮玉眨眨眼,眸底沉淀着曜石一样的黑色,嘴角轻抿,带着隐隐的不安,妖冶敛过,像极了我初见他时的模样。
“西,西绮玉,这可不怪我,我可没有让你跟我一起掉下来。”我惶惶然的颤了颤指尖,在他一瞬不瞬的注目下,缓缓向门口移动,起他醒来,我更愿意他安安稳稳平平静静的睡着。
西绮玉闻言,没有话,反而更加注目的望着我,曜石一般的眼眸流动着琉璃色,宛如清酒,最后他慢慢坐起了身,指尖一蜷,双眸覆上了氤氲的雾气,令人难以捉模。
“西……”我顿住脚步,忍不住卷起了舌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