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餐前,沈墨到家。正好全家人一起吃午餐,顺便告诉公公和婆婆,我怀孕了这个好消息。
一个多月不见,沈墨较之先前略微胖了一些。一路风尘仆仆回来,却不显一点疲惫。
人逢喜事精神爽——果真一点不假。
公公婆婆得知我怀孕的消息也兴奋不已,为二零零五年的开端增添了无限的欢喜和希望。
午餐后,我和沈墨一起回到属于我们的房间。沈墨抱着我一阵疯狂地乱吻——我们都没有说话,一切尽在不言中。又仿若沉醉在一个美梦里,不知归路。
室内的暖气开着,温暖如春。沈墨月兑掉外套,只穿着一件羊毛衫。我将外套拿着,准备挂到衣架上——窗外的阳光照射进来,房间里分外明亮。浅灰色的外套,纹理分明,黑色的大纽扣在阳光下一阵炫目。
这是什么?一根头发?一根乌黑发亮的长发还打着弯儿。怎么会勾在沈墨外套的扣子上呢?
带着疑问,我悄然地、仔细地嗅了嗅沈墨的外套——熟悉的香水味道里面夹杂着另一种淡淡的香气。
难道沈墨外面真的有人?难怪书菲今天打电话来说了那些奇奇怪怪的话,原本是想告诉我沈墨外面有人。因为我正好怀孕,公公在病中,便打住没有说,只是暗示我要看紧沈墨。
沈墨啊沈墨,你为什么要背叛一个深切地爱着你的女人呢?你让我如何自处?让我如何面对你?如何面对肚子里的孩子?
几乎所有的女人对爱情都抱着完美而执着的念头。而我,是一个在传统家庭长大的孩子,接受传统思想和文化,对爱情和婚姻传统而专一。
我期望我是你唯一的、最后的恋人;期望你是我最初的、最终的、唯一的恋人。红尘陌上,我们“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可是,为什么你要在这个时候破坏我这个甜甜的美梦?
你是心细如尘的沈墨,你是有轻微洁癖的沈墨,即使在其他女人那里留宿,你也不会把证据带到家里来的。为什么这次这么粗心大意呢?是不是因为我肚子里的孩子令你乱了方寸?
也许,你一直就不是真的爱我,你只是在我身上寻找爱的身影,寻找爱的感觉。还有,给父母一个贤惠的儿媳妇。
一瞬间,我从天堂跌落到地狱——人生大喜大悲真的都是突如其来。
可是,沈墨,我不想离开你,也不想失去你,更不想我们的孩子出生的时候没有爸爸。
两年多的相知和相处,我相信我们之间是有爱情的。沈墨不可能事无巨细都虚情假意。
我到底该怎么办?
悄悄地拨通书菲的电话——我多希望书菲给我坚决的、否定的答案。可是,她给我的是坚决的、肯定的答案。
我的沈墨外面真的有别的女人!
此时的心情正如刘禹锡的《和乐天《春词》》:“新妆宜面下朱楼,深锁春光一院愁。行到中庭数花朵,蜻蜓飞上玉搔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