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沈墨已走出去,门已关好。韩夏重新坐到我的病床前。
“素琴,有什么想和我说说的吗?”韩夏柔和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呜呜咽咽地哭泣起来,没有言语。
“想哭就哭个痛快吧。”韩夏握着我的手,温暖迅速传递过来。
我一直哭,哭沈墨的薄情寡义,哭美好爱情的幻灭,哭对宝宝的愧疚,哭自己的无能无力。
韩夏就这么安静地握着我的手,听我哭泣,一直到我停下来。
“能让你如此伤心欲绝,是不是沈墨?”韩夏语气是试探性的,表情却是肯定的。
“嗯。”我点点头。看着他这双睿智的眼睛,里面盛满了智慧。
也许,他有好法子解决我不能解决的问题。
“能和我说说吗?”韩夏柔和地问。
“沈墨外面有人。”我说出来了,说给韩夏听——心里非常笃定他会帮我保守秘密,会帮我想办法。
生命中的有些人就是这样,并不常常联系,却可以让人毫无理由、义无反顾地信任。
也许,这就是古人所说的“君子之交淡如水”。
“难道是她回来了?”韩夏轻声嘀咕一句。
“哪个她?”我抓住韩夏的手,猛烈摇晃,“你告诉我呀!”
“白画影。”韩夏简短地说出三个字。
“白画影是谁?”我进一步追问。
“白画影是沈墨青梅竹马的初恋,他们曾经爱得很深。后来画影出国留学,嫁给了一个德国人。”韩夏述说着往事,“那是沈墨的初恋,他们在一起有二十多年,曾经刻骨铭心。”
“可是,她先放弃了墨,为什么现在又要回来呢?”我的眼泪又流出来,“韩夏你告诉我,她为什么回来找沈墨?”
“也许流浪一圈后,她还是觉得沈墨最适合她。”沈墨说,“也许不是这样。女人的心思向来最难懂。”
“我该怎么办,韩夏?”我问。
“你想怎么办?”韩夏反问。
“我不知道。”我摇摇头。现在站在十字路口,看似很多选择,其实漫无目标。
“你偏向于和沈墨在一起,还是分开?”韩夏问我。
碰上这样的事情,无非两种选择,和或者离。和就选择和的做法,离就选择离的做法,最害怕在和离之间摇摆不定。
“我想和沈墨在一起。”这样说出来,好似胸中没有先前那般堵了。
“为什么?”韩夏继续问。
“我觉得我还爱着他。”
“如果你说因为肚子里的孩子,我不赞成你继续和沈墨在一起。如果因为爱,我赞成。”韩夏说。
“当然,孩子也是我考虑的一个部分,毕竟孩子没有爸爸是很可悲的一件事情。”我补充完整我的真实想法,等待着韩夏给我的好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