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桃花一直在医院里服侍着病中的杨春风。由于营养跟得上,杨春风身体恢复得还算比较快,前后算起来也就在医院里住了一个来月,杨春风就完全康复出院了。
身体康复之后,能够自理的杨春风就急忙要求桃花赶紧返回村里去看看桃杏、桃李她们怎么样了,不能因为自己有病就影响到几个妹妹和弟弟的正常生活和学习,再说了,自己也要去学校上课了,功课再也不能耽误下去了。
桃花完全理解杨春风的话,把杨春风的生活安顿好了之后,她就依依不舍地踏上了回家的路。
没想到,三天没过,桃花又返回来了。
“怎么了?村子里出了什么事情了吗?”杨春风疑惑地问。
“哪里呀,我是来城里工作的。”桃花笑着回答杨春风。
“工作?你有工作了?”杨春风更加疑惑不解了。
桃花放下手中的包袱,告诉杨春风说是杨伯伯要她回来专职伺候杨春风的,还说这次来了就不走了,直到伺候杨春风考上大学为止。
杨春风听桃花这么一说,心里完全明白过来了,父亲这是要把桃花妹妹当作保姆雇来使唤的呀。可是,父亲不明白,在杨春风的心里,桃花、桃杏和桃李都是自己的妹妹啊,像亲生兄妹一般地亲,尤其是桃花,和自己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生死相依,桃花就是杨春风冰冷世界里的一株盛开的腊梅花,是卖火柴的小女孩手中发出亮光和热量的火柴,她给予了自己温暖,也给予了自己亲情和希望。可以说没有桃花,哪里还会有杨春风的今天?父亲怎么能把桃花作为自己的保姆来使用呢?难道,自己有了钱了,身价就高贵了?就比桃花、桃杏、桃李高出一等了?
杨春风看着正在擦汗的桃花,他把一杯冒着袅袅热汽的开水递到了桃花的手上,等桃花稍微平息了下来,杨春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杨春风坚决不同意桃花留下来伺候自己,他还是坚持要桃花回家去照顾妹妹、弟弟的生活,她们比自己更需要桃花。杨春风感觉现在自己过着丰衣足食的生活,已经像是生活在天堂之上了,哪里还要专人伺候?他又不是地主老财、公子王孙,或者是什么达官贵人的孩子,哪里来得那般娇贵?
桃花拗不过杨春风,只好答应每月来看他几次,主要是来帮他洗洗衣服,收拾收拾房间卫生,好让他能挤出更多的时间来学习,这也算是兑现了对杨乾坤伯伯的承诺吧。
病愈后的杨春风又回到了学校。
杨春风一走进教室,就发现自己的位子上坐着那位对自己从来就不怎么友好的阔少。
这是怎么回事呢?
原来啊,在杨春风病休的那段时间里,那个一直在追班长何青莲的阔少想趁机挪到杨春风的位子上,这样就可以离他的梦中情人近一些,近水楼台先得月嘛,他好趁机对何青莲动手动脚、实施骚扰,满足自己朝思暮想、望梅止渴、画饼充饥的心愿。
高雅月兑俗的校花何青莲很厌恶这位阔少,她坚决不允许这个蠢物来占领杨春风的位置,两个人为这事还大吵了一仗。
“那个臭烘烘的破烂王还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来呢,你干嘛要为他守空房呢?想立贞节牌坊的是不是?难道我身上撒的香水味儿还不如杨春风那身臭气熏天的垃圾味道好闻吗?”阔少一边说着这些刻薄难听的话,一边掀起洁白的衬衣凑近何青莲,想让她闻一闻他身上的香水味。说起来阔少弄来香水也不容易,那是他从他妈妈那里偷出来的,他妈妈又是从和她相好的领导那里得来的,领导又是手下人进贡的,手下人又是从礼品收购部低价买回来的,反正,这一瓶香水也不知转了多少个弯、倒弄了多少手。
“一边去,你给我放尊重些,少在我面前胡说八道。”班长何青莲厌恶地躲闪着,不让阔少靠近她。
“耶呵,我说你还真是一位忠贞不二的烈女呢,不欢迎本公子了是不?”阔少看到何青莲往后躲闪他,他越发来劲了,说“本公子坐在你身边也不是白坐的,我可以给你钱,一天一百块,怎么样,一百元可包得起你这朵人见人爱的校花儿?我这个人就犯贱,喜欢贴钱做护花使者。”
“还充什么护花使者呢,天生一个掐花大盗,你邻居家的小姑娘早被你上手了吧?”阔少的狐朋狗友在一旁帮衬他。
“去、去、去,本少爷痴情得很,此生非青莲这朵校花之魁不娶。”阔少一边说着话,一边掏出一沓崭新的百元钞票,在手里晃着,耍逗着何青莲。
“滚,拿回你的臭钱,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去,我劝你自重一些,别以为自己有几张臭钱就不知天高地厚了?谁稀罕。”何青莲发怒了,厉声呵斥继续往她身边靠过来的阔少。
“耶呵,大家都来评评理,这桌子又不是她们家的床,同桌又不是同床,怎么就不能换换人了?常换常新嘛。再说了,就算是床,空着了也可以找个替补呀,新社会了,还没见过守望门寡的呢。”阔少舌忝着脸继续说些不堪入耳的下流话。
哈、哈、哈。阔少的几位酒肉朋友跟着大笑起来。
班长何青莲气得眼泪都掉下来了,一巴掌把阔少在她眼前来回晃悠的钱打落在地,然后转身就跑出了教室……
班主任及时赶到了,严肃地批评了阔少。
“老师你偏心,我要到学校领导那里告你去。”阔少不服气地说。
“我怎么偏心了?”班主任质问阔少。
“我想坐到班长身边接受她的帮助,这有什么不合适的?难道这位子空着就是正确的?”阔少狡辩说。
“你想学习,这很好,我也不反对。问题在于,第一,你说话要讲文明、懂礼貌,不能侮辱、歧视别人;第二,你想要得到何青莲同学的帮助,就必须征得人家的同意;第三,你不应该拿出钱来炫耀,这钱不是你自己挣来的,说明不了什么,也无法提高你在同学心目中的地位,只能作践了你自己,让同学们更加看不起你;第四,那个位子是杨春风同学的,他很快就会回来的,你去占领了杨春风来了怎么办呢?同学之间要相互体贴、相互帮助,现在杨春风同学病了,我们大家作为他的同窗,更要用真诚、炽热的心去关心他,安慰他,我们共同期盼他早日归队,以实际行动来发扬光大我们这个团队的精神,这样不更好吗?”班主任耐心地做着阔少的思想工作。
“杨春风不是还躺在医院里吗?他能不能来还两说着呢,这儿空着我怎么就不能坐坐呢?我还就坐下来了,怎么着吧,这不犯王法吧?还不信就犯了死罪?”阔少根本听不进去班主任的话,他耍起了无赖本性,一坐在杨春风的位子上就不起来了。
“你临时坐坐,也未尚不可。只是杨春风一来,你就必须立刻腾出位子来,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去。”班主任也知道这位阔少不怎么好惹,是个难缠头,他的爹妈又不讲道理,动不动就来学校请校党委书记吃饭、喝酒、告状,班主任实在是不想招惹他,只得作出让步。
阔少想靠近班长何青莲的阴谋终于得逞了,他的那张憋得通红的脸挂上了不怀好意的婬笑……
杨春风站到自己的座位旁边,请阔少让一让。
阔少早已看到杨春风进来了,却故意装作认真学习的样子,坐在杨春风的位子上摇头晃脑地读书,好像没看到杨春风进来,也没听到杨春风说话似的。
全班同学都不出声了,整个教室顿时安静了下来,大家齐刷刷地把目光聚集到了阔少、杨春风和班长何青莲三个人的身上。
杨春风怒目而视,强忍心头怒火,等待着阔少离开。
阔少看了看大家,嬉皮笑脸地继续摇头晃脑地读书。整个教室就只有他一个人在发出声音。
杨春风攥紧了拳头,但是他还是忍了下来,继续站在阔少身边等他离开。
班长何青莲再也看不下去了,质问阔少:“你不是答应过老师,杨春风一来你就立刻腾出位子来的吗?”
“耶呵,大家都来听一听,这还没睡在一块儿去呢,就开始护着丈夫了?真贤惠啊,已经知道心疼自己的男人了呢。”阔少大声地对全班同学说。
“你——,下流,无耻!”何青莲忍无可忍,骂了阔少一句。
“我怎么下流了?是不是非礼你了?说我无耻,我看你那下面才叫‘无齿’呢。”阔少流里流气地说。何青莲一直对他不理不睬,遭受冷遇的阔少恨死何青莲了,正好抓住机会狠狠地奚落她一番,以解他郁闷已久的心头之恨。
“哈、哈、哈、哈,阔少,她下面‘无齿’你怎么知道的呢?你是看到了,还是模到了?哈、哈、哈……”阔少的那帮狐朋狗友们跟着瞎掺和,一起大笑起来。
班长何青莲又一次被气哭了。
杨春风忍无可忍,上前一把拽住阔少的衬衣前襟,猛地用力向上一提,然后再向一旁一摔,阔少就被摔了个嘴啃泥。
同学们立刻报以热烈的掌声。掌声经久不息,掌声代表民意啊。
阔少是个软欺硬怕的脓包,看到杨春风跟他来真的动硬的了,同学们又都不向着他,脓包阔少竟然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就这样,杨春风凭着武力收复了失地,捍卫了自己和班长的尊严。
有了钱的杨春风不再去为三餐而乞讨,也不需要捡破烂换学杂费了,他穿的衣裳体面多了,全身上下清一色是崭新的名牌,没有谁再小看他,就连阔少也不敢在他面前充有钱的了。杨春风不再自卑,不再感觉低人一等。昂起头做人的杨春风再没人敢欺负他了。
杨春风一个月的病休,拉下来好多课程,班主任希望他能够尽快补上来,以最好的状态迎接期末考试,进入高三冲刺阶段。
细心的班长何青莲把自己的听课笔记拿给杨春风看,并主动提出要为杨春风补习功课。杨春风感激地点了点头。其实,他的内心也十分渴望能够多和美丽善良的班长呆在一起。
下晚自习之后,何青莲就和杨春风一起来到了学校旁边杨乾坤为儿子租的房子里,她要利用晚上的时间辅导杨春风,把前一阶段他住院拉下来的功课给补上。
何青莲和杨春风约定,每晚给杨春风辅导一个半小时,时间到夜里十二点之前她就要往家里走。杨春风怕天晚、人少、路上不安全,学习结束后,他负责护送何青莲回到她居住的小区门口。
有一天晚上,两个人在激烈地讨论一道数学题,忘记了约定的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时间早已超过了夜里十二点了。
等两个人讨论结束,何青莲一看手表,说坏了,过了点了,再晚一点小区就要锁大门了。说着她就急忙起身往外走。杨春风紧随其后护驾相送。
那个夜晚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正是传说中的月黑风高杀人夜。何青莲和杨春风肩并肩步履匆匆地通过一个巷子,突然从巷子口闪出了五个人,拦住了俩人的去路。
娇女敕胆小的何青莲吓得把身子紧紧贴在了杨春风的后背上,不敢抬头看这帮来者不善的拦路人。
“你们想干什么?”杨春风高声质问拦路的人。
“干什么?这话该我们问问你,半夜三更的,一对孤男寡女能干什么好事?乖乖地跟我们走一趟,到了爷爷的地盘上咱们再好好地絮叨絮叨。”为首的是一个挺着一个大肚子的大胖子,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杨春风继续大声地追问。
“什么人?你眼睛瞎了,没看到几位爷都戴着红袖章?我们是县扫黄办公室的,专门抓你们这类偷鸡模狗、不干正事的狗男女的。”大胖子扬了扬胳膊给杨春风看,示意自己是有身份的人。
“那你们是搞错了,我们是学生,加班补习功课呢,不是你们要找的那类人。”杨春风解释说。
“呸,都这个点了,就别拿补习功课做借口了,你们还想骗谁?谁会相信呢?一定是干黄事把时间给耽误的。走,到县扫黄办做个笔录,态度诚恳,配合得好一些,兴许爷会高抬贵手放你们一条活路,否则,哼哼,给你们关上十天半个月那都是轻的。”大胖子说完,一挥手,后面紧跟着大胖子的四个汉子一起上来,就要来抓杨春风和何青莲。
“放开,不要碰我。”何青莲看到两个人要来抓她的胳膊,她不愿意了。
“放开她,我们跟你们走就是了,用不着拉拉扯扯的。”杨春风大声训斥上来的四个人。
杨春风和何青莲被自称是扫黄侦缉队的五个拦路人带到了一排僻静的平房里。
房间的灯一拉开,大胖子刚一看到何青莲就开始嚷嚷起来了:“果然名不虚传,真个是倾国倾城、闭月羞花、沉鱼落雁般的容貌啊,无怪乎我表弟对你是如此地痴情呀。”
“什么?阔少是你表弟?”杨春风听清楚了,忙问。
“对呀,我就是他的表哥,县扫黄办的王干事,老子站不更名坐不改姓,你有什么疑问吗?实话告诉你,我早就接到举报,说你们俩在一起非法同居,乱搞男女关系。”大胖子大声回答杨春风说。
“你听阔少胡说八道,我们是正常的同学关系,快放我们走。”杨春风警告大胖子说。
“放你们走?这也容易,就让这位漂亮的小妞陪陪我们睡上一觉,之后就什么都好说了。”大胖子奸笑着说。
“放屁,有你们这样扫黄打非的工作人员吗?我要到市政府投诉你们。”杨春风警告大胖子和他手下的兄弟们。
“哈哈,来到这里,就由不得你们了,等我们玩够了,自然就要放了你俩的,我们可管不起你们的吃喝。”大胖子说着,就挥手示意其余弟兄们一起上。得到大胖子的允许,几个人立马就围了过来,要对何青莲动手脚。
杨春风大吼一声,拦在了几个人的面前,“放了我们,否则,除非你们从我的尸体上面踏过去。”话未说完,杨春风从怀里掏出了一把长刀子,横在了几个痞子面前。看来,细心的杨春风为防不测是早有准备,已经把刀子藏在了衣服里。
五个人看到了明晃晃、亮闪闪、寒气逼人的刀子,都吓得向后退,哪个还敢上前送命?
杨春风一边挥动着手里的刀子,一边拽住何青莲就要往外冲。
靠最外面的痞子伸手模出了一根大木棍,猛地向杨春风砸了过去,不偏不斜,木棍正砸在了回头看何青莲的杨春风的后脑勺上,杨春风头上顿时就像决了口子的黄河堤,血流如注。被突如其来的一击,没有丝毫防备的杨春风感觉到头一阵剧痛,一下子就栽倒在地,昏了过去。
“住手!我告诉你们,我是县政府何县长的女儿,你们敢胡来,我爸绝不会轻饶了你们的,说不定他带着人就要找到这里来了。我奉劝你们到此为止,放开我和这位受伤昏迷的同学,我想,你们也不想闹出人命来吧?不然的话,把你们抓进去坐大牢就不上算了。”何青莲看到杨春风倒下了,自己要承担起保护杨春风的责任了,她就突然来了勇气,正气凛然地大声呵斥着这群痞子。
几位痞子一愣,互相看了看,都没敢再往前靠近。看来,他们是被何青莲讲的这一番话给震住了。
“实话告诉你们,我爸爸刚才在电话里答应要来接我们的。我想,我爸和他的秘书、司机正往这里赶,这会儿说不定就要来到了。”何青莲镇定地说,话语里透露出一种无形的威慑力。
“走!这小子受到惩罚就达到目的了,咱们撤。”大胖子事先知道何青莲的身份,他并不敢真去招惹她,只是受他的表弟阔少相托,找来几个朋友,装成扫黄侦缉队,来教训教训杨春风而已的。阔少专门交代表哥,何青莲千万千万不要动的,她是有身份的。
几个人临走之前又对躺在地上的杨春风连踢了几脚,之后才匆匆离去。
看到几位歹徒真得走了,何青莲慌忙唤醒杨春风,并扶起他往他租住的地方走去。
进了家里,何青莲赶紧为杨春风包扎伤口,之后又紧接着给他擦拭身上的血迹,换上干净衣衫,一直忙活到了凌晨两点多钟。
何青莲把杨春风放在床上躺好,她也不能再回去了,就坐在床头守着杨春风看。
看着杨春风清秀的脸庞和充满智慧的一双大眼睛,何青莲突然脸红了起来,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冲动,她情不自禁地俯身吻起了杨春风的唇来。
杨春风也早已按耐不住,他伸手搂住了何青莲纤细婀娜的腰身,压抑大半年的青春冲动一下子就爆发了。何青莲酥软、富有弹性的紧紧压在了杨春风的胸脯上,杨春风一阵眩晕,欲火腾地一下窜了起来,他翻身就把何青莲美丽的躯体压在了身下,想演示一番巫山云雨。突然间杨春风眼睛一晃,看到眼前的何青莲俊美的脸怎么就变成了桃花的脸了?杨春风打了一个激灵,就立刻僵持在那里不再动了。他眨了眨眼睛,定定神,再仔细看看身下的人儿,怎么还是美丽的班长何青莲嘛,可能是自己眼睛花了,或者是出现了幻觉。他又开始发起二次进攻,双手揽住何青莲的柔软如面泥的腰身,伸嘴就要亲吻对方的柔唇,这时,他又看到了桃花妹妹那张微笑着的脸!杨春风又是一愣神,立刻又停滞了下来。
何青莲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正翘首以盼地等待着杨春风对她实施进攻呢,没想到杨春风突然就停止不动了。
何青莲静静地等待了一会儿,还不见动静,就睁开眼睛抬起头来看了看杨春风,发现他正在那里发呆呢。
“春风,你怎么了?是我不好吗?还是你的头疼得厉害?”何青莲疑惑不解地问他。
“不,是我不好,是我、我的头太、太疼了,不能动弹呢。”杨春风结结巴巴地回答她说。
“那、那你就好好躺下来别动弹,休息休息吧,这些歹徒下手太狠了些,不会伤着你的脑子吧?”何青莲关切地问他。
“谁、谁知道呢。有些眩晕,不是脑震荡,就是让你的美丽震晕了我。”杨春风接过何青莲的话,巧妙地说。他不留痕迹地掩饰了自己内心的不安。
理智战胜了激情。气势汹汹的一场暴风雨只是刮起了风却没能形成雨,风暴过后,一切归于了平静。
一对情窦初开的懵懂男女冷静了下来,肩并肩地和衣而卧,各自闭上眼睛聆听着对方的心跳和呼吸声,安静地享受着来自对方的青春气息。
杨春风内心知道,是桃花微笑的脸力挽狂澜于大坝决堤之险要关头,否则,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呢?他真不知道自己是应该感激桃花呢,还是应该怨恨桃花坏了他人生的第一次激情冲动?
自那个夜晚之后,何青莲和杨春风抑制住内心的青春渴望,尽可能地避免肌肤的亲密接触。两个优秀的青年人不想越轨,他们有着共同的理想和人生奋斗目标,就是要把全部心思和精力都集中到学习上面去,力争考取理想的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