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希摇了摇头,说:“爷爷说*龙井茶不仅喝时很清香,而且喝完后齿颊留香,嘴里会有一股清淡的茶香味。”
彼特听了以后,又喝了一大口,细细地体味了一会,然后说:“恩!好象是满嘴留香”
一旁的阿婆笑着说:“那当然了,这可是最好的石峰龙井茶了。两位买些吧。”
彼特要把阿婆的茶全买了,乔希拦住说:“我们买半斤明前茶就行了。这茶必须要在当年喝完,一过年就不好了。再说,我们还要再走两家。”
从阿婆家出来,两个人又走了两户茶农家,买了几两好茶叶。
等乔希和彼特从龙井村出来,刚走到停车的茶馆前,司机就从茶馆走出来了,看来司机早等着他俩回来了。
司机打开车门,说:“你们知道去龙井村问茶,看来你们不是第一次来。一般的游客以为这里就是当年乾隆问茶的地方了,其实不是这样。”
等乔希她们上了车,司机启动车子顺路往回走。从反光镜里看到彼特手中的茶包,说:“二位可没少买茶叶。”
“我们买的是最好的龙井茶。是龙井茶中的*。”彼特说。
司机笑了笑,说:“不是我给两位泼冷水,要想买到真正的*龙井茶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别说是两位了,我这个生活在杭州几十年的杭州人,也只喝过一次真正的*石峰龙井。那还是一位朋友通过关系买了二两,送了我点尝尝,味道就是不一样。*龙井是很难得的,每年的产量很少,都送到北京招待国宾了。”
那司机拐过一个弯,接着又说:“*茶必须是长在山顶上的茶树,清明前长出的茶叶还很小,就像是一个个的小茶尖;龙井村未婚的少女又有多少;黎明时太阳没出来又是多短的时间,太阳一出来采下的茶叶就不能算*了;再说清明前可采茶的时间又有几天,这样才能采到多少*茶!采下的茶叶被炒茶的茶农在炒锅里用手掌一片片压展,等成了成品茶就更没多少了,这样的茶往北京送都不够,怎么还会有剩余呢!”
彼特听了说:“那我们不是买上假茶了?”
司机说:“在龙井村茶农家里买的茶一般都是好茶,这种茶咱们平常人喝绝对是最好的了。而你在茶铺和商店里买的茶就不一定了。我每年也会去龙井村,到茶农家里买些好茶。最好的茶就是明前茶了,你们大概买的也是这种茶。以前茶农卖的茶绝对货真价实,明前茶肯定是清明节前采的茶,只是采茶的人也许不是未婚少女,采茶的时间也不是在黎明的时候,可这样的茶也已经很好了,一年的产量也不是很多,所以还是很珍贵的。这几年随着旅游业的发展,游客买茶的数量多了,一些茶农为了金钱也变得不如以前诚实了,清明节以后的茶也成了明前茶了;谷雨后的茶也成了雨前茶了。更有甚者为了暴利,欺骗不明真相的游客,说他们的茶是*茶。”
乔希和彼特听了司机的话,有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可俩人都觉得那个慈祥的阿婆不会欺骗他们的。乔希说:“师傅,您说是暴利,那*茶一定很贵吧?”
“现在恐怕得好几千元一斤了。不过有的茶农为了推销自己的茶,说自己的茶是*茶,可价钱上还算公道。你们买的茶多少钱一斤?”司机说。
“六百元一斤。”乔希说。
“差不多,好一点明前茶得这个价钱。只要你们买的是真的明前茶,这个价钱还算公道。”司机说。
说话间车子已经到了西湖边的翠堤亭了,乔希让司机停住了车,她和彼特下车后,乔希就把车钱给了司机,让他先回去了。
这时已是下午快三点钟了,乔希和彼特还没有吃午饭。乔希说:“这里就是西湖翠堤亭了,我们先在这里吃点饭吧。”
彼特早饿了,说到吃饭,胃里由于缺少食物的反应就更强烈了。说:“光顾着问茶,买茶了,连午饭都没吃。不说吃饭还好,一说吃饭,我就觉得更饿了。”
两个人走进了一个看起来很不错的饭馆,这是一个比较小的饭馆,屋子里只摆得下五六张桌子。饭馆收拾得非常干净,门窗上的玻璃擦得明亮闪光、饭馆的地面纤尘不染、饭馆里的每一件东西都被擦得干净明亮,一台落地式风扇正起尽劲儿地吹着,一进门就给人一种很清爽的感觉。
因为已经过了午饭的时间,饭馆里没有一个客人,只有一个看起来很精明的中年妇女坐在柜台里,她可能是饭馆的老板娘。
老板娘看到气度不凡的一对青年男女走了进来,忙从柜台里迎了出来,脸上挂满了迷人的微笑,说:“两位是要吃饭吗?”
“捡最快、最方便的快上,我们都饿坏了。”彼特说。
老板娘连声答应着,把她们让到靠窗的桌子边坐下来。麻利地端上了水杯和水壶,为两个人的水杯里倒上水。满脸堆笑地说:“两位先喝点水,厨房正在为两位煮水饺,马上就得。我们这里的红烧西湖活鲤鱼很有名的,二位要不要尝一尝?”
“只要快,就尝尝。”乔希说。
老板娘高兴地进厨房安顿去了,她知道这是两个不计较钱的客人,她要尽量为他们多上几个贵一点的菜。
通过饭馆的窗户玻璃可以看到西湖,彼特明白这个地方为什么就叫翠堤亭了。整个湖堤长满了青青的垂柳,在垂柳中间有几个长形亭子,有不少的游客坐在亭子里。透过柳树间的缝隙可以看到西湖中轻荡的几叶小舟,枝枝翠绿的垂柳和漪漪湖波相影印,真是美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