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间里竟然还有人,而且不止听到了醉生梦死升级改进计划,还听到了丁丁和吴掌柜等人方才的议论,听少年的口气,似乎还颇有些异议,所谓探讨,恐怕是想追究什么不入耳的话!
这一点,任是谁也没想到。
可是现在也不是追究伙计们责任的时候,那少年口气不小,恐怕来头相当大,必须小心应对才是。
这什么世道啊,被人窃听了商业机密,不但不能追究别人的责任,还要担心别人对自己对醉生梦死不利!丁香莲做了一次深呼吸,掉头上楼而去,片刻之后便到了醉墨阁。
“吱呀~”醉墨阁的门,在丁香莲脚步停下的那一瞬,打开。
丁香莲抬头看去,醉墨阁里主位上坐着一个三十出头的青年人,器宇轩昂,威而不猛;下首是一个年方十余岁的少年,面相稚女敕,不掩其小正太的风采,个头很高,并不比主位上的青年人矮多少;两人身旁各有一人侍候在侧,并没有醉生梦死的小二在场。看来,这两位客人早早便打发了醉生梦死的伙计,而自己召集众人开个短会时,没有想到还有客人这么晚了尚未离开,而吴掌柜也并没有想到自己会谈到这么重要的商业机密,也就没有先彻底清理一遍,并不是人家特意偷听,可是结果,随意的言语却导致惹祸上身了。
此时此刻,丁香莲也只能扫一眼而已,现在可不是深入研究对方长相、气质及其代表着的身份的时候,所以丁香莲几乎在一息之间就扫视完全场,拱手作揖:“敝店太过疏忽,打扰了贵客用餐,丁丁在此赔罪了,还望诸位贵客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则个。”在一个半大的少年面前自称“小人”,丁香莲实在是把自己放在低得不能再低的位置了,这绝不是出自丁香莲的本性,而是生存的需要,前世今生的经验告诉她,以自己的身份地位,在这个时空做愤青,肯定命不久矣。无缘无故地,没有必要强自逞强。不过,这也是丁香莲的底线,虽然本人将自己放得很低,可对方却不能狗眼看人低,否则,将来的某个时候,丁香莲一定会找回场子的,当然,十有**是暗中的。
月朗天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这个自称丁丁的小少年,貌似谦卑,实则不卑不亢地道歉,想想刚刚听到的他所说的那些狂妄之言,目光顿时变得冰冷肃杀,落在他的身上,而他竟然全然不惧,倒也有些讶异,看来此人身份虽然卑微,却也懂得进退,还有一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狠劲儿,倒是和曦儿颇有相似之处。想到这儿,月朗天的目光稍稍柔和了些,然而,也仅仅是相对刚才而言而已。
“你可知道,妄论皇帝,乃死罪?”
丁香莲一听,就知道此人乃真正的权贵之人,而且很有可能是皇室中人,所以根本不搭理“打扰用餐”之类的“小过”,直接就上纲上线,定为“妄论皇上”的“死罪”。这个罪名要是坐实了,焉能还有命在,焉能还有丁氏?所以丁香莲当即反驳:“贵客此言差矣!丁丁只是就事论事地谈论而已,如同史书中记载,朝堂上言说,诗词中咏叹,市井中流传,戏台上歌舞一般,评说是非功过而已,绝非妄论,贵客所赠的这顶大帽子,丁丁实在承受不起。”
月明曦极为不屑道:“谈论父……皇帝的是非功过,凭你也配?”
月明曦的口误,令丁香莲登时明白了两人的真实身份,当即很“狗腿”地告罪道:“这位公子说得极是,丁丁当然没有评说的资格,丁丁适才所说的,都是从史书和戏中看到的,诸多前朝皇帝的,已经有了定论的事情而已,其中自然有好有坏,丁丁完全是针对敝店的实际情况引用,并非故意断章取义,由此引起诸位贵客的误解,尚请海涵。”说归说,丁香莲的神态却是依然如故,根本看不到半分“谦卑”、“认罪”的态度,仿佛这场争论已经胜券在握一般。
月朗天暗赞一声,也不过多地再作计较,毕竟这个丁丁说的是事实,历史上确实有他所说的那种皇帝,而且,他不仅提到了皇室不堪与闻的丑陋内幕,也提到了皇上为了国家这个大家而不得不割舍自己的小家这样的大义,并非一味地诟病,总的来说,尚算中肯。可是,要让自己就这样放过他,却也不可能。
“那么,你又怎么看待当今的皇上呢?”
看来第一关过了,丁香莲松了口气,吐了吐舌头,小小地调皮了一下:“呀,当今皇上,丁丁从未接触,可不敢妄言。须知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而且有时候,眼中所见,也不见得就是事实,丁丁就更不敢有所评价了。”以自己的性格,褒不能不切实际,贬不能信口开河,要自己当面评论一个手握生杀大权的人,不是找死嘛,所以,唯有回避这么“要命”的话题。
月朗天却步步紧逼:“你虽然没有见过皇上本人,可是,皇上的各种政见,却是实实在在地在月氏国推行,任何一个人都应该有所体会才是,你当然也不例外。”这么一个有主见又有眼力的人,怎么可能没有自己的想法,你越是逃避,朕就越是要“将你的军”,让你避无可避。
“呃,这个,丁丁有自知之明,绝对不会犯下妄论当今皇上的死罪,谁都知道,丁丁只是一个小小的家奴,当然不配嘛。”连番运用,丁香莲的太极推手已经用得是如意之极。
月朗天没有达到目的,很是不爽,冷哼一声:“你倒是聪明,还会‘以彼之矛,攻彼之盾’,小心聪明反被聪明误!”微服亦有微服的不便之处,若是亮明身份,岂容你推三阻四。
丁香莲再次打拱作揖:“丁丁受教了,定谨记在心,诸位贵客若无他事,丁丁就告退了。”
见无人反对,丁香莲立即后退,掩门,撤。
待得丁丁的脚步声走远了,月朗天问道:“曦儿,这个人你怎么看?”
月明曦立即起身,恭谨地回道:“有一点小聪明,不过,逃不过父皇的法眼。儿臣不明白,大表哥怎么会认他为六弟?”
月朗天肯定地道:“非也,非也,此子必非池中之物,只是因为极其敏锐又善于内敛,看似行事风格有些嚣张,却能有效地规避风险,让人看不到他真正的锋芒所在,大有你借鉴之处。子啸很有眼力见,曦儿你还要多加历练才是。”
------题外话------
年快过完了,亲们可否拨冗点评一下?
target=_blank
通过潇湘导购前往淘宝网购买美容品,
免费拿潇湘币看潇湘VIP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