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琴头皮发麻,这话说得跟放屁一样,既然能理解,何必又想探个究竟呢,心思转动间,连苏仪黑起那四人也凑了上来,好奇地等待她的答案。再说刚与人结拜,总不能再谎话连篇吧,再者一个谎必定需要多个谎来圆,不如合出部分事实得了。
权衡之后,苏琴讪笑。“大哥多虑了,不过谣传中还是有部分事实吧,我来自魂国。”
好一个来自魂国,就这一句话掐断了颜奎的话,留给人无数想象,本来魂国就过于神秘,人家压根就不让你多加探究,你要是探究,不就是说明之前的结拜是有目的,再者见苏琴不想纠缠这个话题上,颜奎也识趣地合拳作揖。
“苏弟,抱歉抱歉,得罪了。”
苏琴粲然一笑,摆手称说无碍事。张恪闻后对苏琴反倒恭敬起来。接下来几日苏琴与黑起四人住于新园,接受颜奎的盛情款待,而张恪却与黑起来往甚密,多次有意无意地打听魂国国情状况。结果是鲜明的毫无所获,唯一知道的是这四人是苏琴离开魂国后收编的。
黑起也不算是个没脑子的,言语间更为谨慎,看主子与奇王子越来越紧密,他的坐不住了,瞅准苏琴落个单,赶紧上前似有似无地提点。
“主子,打算在此呆多久?”
苏琴一听这话,有些惊讶,这里好吃好住的,黑起竟然有想走的念头,不能不让人感到奇怪,也不动声色地回他。
“好吃好住的,着急走干什么?”言下之意就是有便宜不占是傻子。
黑起扭了扭嘴巴,欲言又止的模样让苏琴好整以暇地抱胸看着,黑起见状,叹了口气。“还需主子多加谨慎。”
这时颜奎正在训斥张恪,声响闹得整个院落无人不知,苏琴也是好热闹的,赶紧跑去看个究竟。见那张恪被颜奎骂的低头道歉,而自己又在此做客,礼节上便上前劝问。
“大哥,何事生气?”
颜奎只是锁住眉头摆摆手。“罢了,也没什么大事。”
“哦?”苏琴的声调提高,那怀疑的模样,让张恪有些不满,一股脑就和盘托出了。
“苏公子莫怪殿下,是在下自作主张。”
苏琴一听便来了兴致,反问道。“是吗?。”
“其实是这样子的,前些日子整个西原因为魂国走出来一个人,感到稀罕,大家都在四处打听,因为苏公子的国家,百年来从未有人出入,大家都很好奇,在下也不例外,所以才向苏公子的家臣黑起兄弟打听。”
“喔……”苏琴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原来这样子啊。”
张恪牛眼一样的瞪着苏琴,敢情闹了半天,这人还不知道,而自己就这么傻乎乎地交代前因后果?这不是把殿下往火坑里推吗?任谁听了这话,都会认为自己的行为是殿下指示。
当下着急的解释,越急越出错,说的话更是让人浮想联翩。
“不是的在下的问题,是殿下。”
“错了,不是殿下指使的,是在下自作主张的。”
看苏琴不动声色,张恪更是着急。“苏公子,殿下因为此事怨了我好半天了,殿下是真心与你结拜做兄弟的。”
苏琴转身看着颜奎,话却是对着张恪说。“我没有说我不相信。”
颜奎目光坦然,毫无怯意,眼中却带着几缕尴尬与歉意,苏琴又说。“大哥光明磊落,想知道什么,自然会直接问我,怎可能轮到让你来打听?”
这话虽说是确认,可带着浓浓的讽刺,原来张恪就一跳梁的小丑,人家压根不放心上,颜奎苦笑上前道歉。
“管教不严,小弟莫生气。”
转眼间,苏琴笑嘻嘻地拍了拍颜奎的肩膀。“大哥多虑了,此话并非冲着你,只是小弟真心佩服大哥的胸怀。”
颜奎讪笑。“只要小弟不生气,就好说,大哥要回奇国去了,小弟是跟大哥一起去,还是另有安排?”
“大哥何时走?”苏琴一听楞了下,马上问道。
“即日启程,父王派人催了。”颜奎无奈地笑了笑。
苏琴上前抱住颜奎,让在场的人都惊呆了,只听颜奎手足无措地望着她,好奇地问。“小弟,这是为何?”
“拥抱代表我会想你。呵呵!”
苏琴松开手,望着颜奎。“大哥,过段时间我会去找你玩的,到时候你可不许说不不认识我。”
颜奎大笑,嘴上说着怎么会?心里难免有些惆怅,这一别谁知道何时再见,人活在当下真是不容易。他也主动地抱了抱苏琴,最后留了一句话有事去奇国王都鑫琅找他。
颜奎这一走,苏琴一行人也不好再继续留在新园里继续混吃混喝了。现在人多了开销也不少,苏琴也有自己的打算,正愁着如何弄上几笔大钱,而不是赌坊里小打小闹那些零碎。从新园到落城的一路上就听到人们七嘴八舌的议论,苏琴也忍不住凑上去听那些小道消息。
原来泷国这个小国家要纳贤,说白了就是要搞一场盛大的招聘会,广招国际性人才。这泷国在西原大陆板块的东部,西面北面均邻魂国,南毗奇国,东临海,又是十国中土地面积最小的,国力衰弱,靠着水产业发达以及魂国作为门户,勉强在西原大陆上有一席之地,不然奇国的王子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泷国连个屁都不敢放。
苏大闻后讽刺道:“单从国家所处地域及气候看,有谁会愿意来?我看泷王是脑袋发热了。”
“我看是你脑袋发热,如果说荣华富贵近在眼前,你会不去了?”苏二嘴角一撇,眼一斜,不理会苏大,眼巴巴地看着苏琴,哪知苏仪话出惊人。
“读书人乃士也!士分三等,三等士一生为饥寒讨生活,二等士一生追着荣华富贵走,这一等士呢,应是识局而观,良禽择木。泷王最多只能招到二等士而已,不过二等士应该也不错,不乏佼佼者。”
苏琴听罢,咂咂嘴巴。“胖子不错嘛,分析地头头是道。”
“嘿嘿,主子见怪了,仪,也不过是读过几年书卖弄卖弄。”苏仪谦虚地解释。那知苏琴适时地问一句,这句话让苏仪至死都在纠结。
“苏仪,那你是几等士?”
若说自己是三等士,那么他早晚都会有机会是识局而观,如果说是一等士,目前看来他也只是个月兑离温饱线上喽啰,那么真有机会的那天,他会成为几等士?
不容他多想,又见苏琴扭头问黑起。“武士也分吗?。”
黑起点了点头。“武士只分优劣勇谋,优秀的武士不一定有智,有智的武士未必有勇,有勇有谋的武士堪称将军,譬如武安君赵将军。”
苏琴不以为然地撇了下嘴,引来黑起辩解。
“武安君是将门之后,在少年时就已经能独自领兵,武安君的父亲赵老将军离世后,他更是一人独当一面,简直成了一个不可战胜的神话。”
苏琴摆了摆手,就此打住黑起的话题,蔫了他的兴奋劲,跟个追星族一样让人害怕。“得了,我知道他是你的偶像。”话锋一转。
“走吧!我们去做泷国的二等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