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若珩莞尔一笑,道:“你臭名远扬,我恶名昭彰,不正是天作之合?”
呃?
白无瑕的心被小小地震撼了一下。这个理由,未必也太啼笑皆非了吧?转念一想,又不自觉地心窝一暖,他是那么的优秀,优秀到完全可以找到全天下最完美的女子。可是为了让她安心,让她不自卑,他不惜贬低自己,来与她相称。
“怎么哭了?”玉若珩一怔,心疼地抬起手抚上白无瑕晶莹的泪珠。
被这样的一个人深爱着,叫她如何不感动呢?白无瑕抽了把鼻子,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矫情了?“我没事。只是,那孩子,你也不介意吗?”。
“无暇,你不必考虑太多,一切有我。若你喜欢孩子,我们还可以再生,如果你不喜欢,有乐乐一个正好给我们送终啊”玉若珩的眼睛很真挚地注视着白无瑕,深情款款。仿佛他的眼里只看得到她,其它一切都不重要。
他真的是,太好了
想起自己因为对他的误解,而用疏离的方式伤害过他,白无瑕心里就一阵惭愧。还好为时不晚,她还有机会补救。
这一次,不管遇到什么,她都会遵照自己的心,勇敢地去爱。王子懿所说的那些问题,从来都不在她忌讳的范畴内她在乎的,只是他的心。有他的心,就足够了。
只是想不到她还没有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或者平静温馨的恋爱,就要跟心爱的人步入爱情的坟墓了。她到底算是幸运,还是不幸嘛?
在玉若珩的合理安排下,婚礼紧锣密鼓地敲响了。
在婚嫁的前一晚,天邪带着冬梅回来了。除了依然傻里傻气的天邪一脸天真无辜之外,春桃和冬梅的脸上都有点不自然,三个人的眼神在空气中无声的交流着,好像他们之间的关系比以前更加微妙了。
“你们到底去哪了?要不是若珩派人去找你们,你们是不是就不知道回来了?”白无瑕忍不住嗔责道。“老爹担心你们都生病了。”这句话就纯粹是唬他们的。不说点狠话,他们都不把这当家了。
“对不起。”天邪和冬梅异口同声地道歉。话音刚落,他们又尴尬地互看了一眼,低下了头。
“行了雪儿,他们回来就好。你明儿要早起准备容妆,先去睡吧”虽说是收养的义子,但是何氏一样把天邪当自家儿子看。
第二天早上,何氏带着冬梅和春桃三人一起来为白无瑕打扮新娘妆。何氏喜极而泣,又忍不住抹了一把泪。
“雪儿啊,你告诉娘,是不是为了给你爹冲喜,你才答应的?”何氏清楚自己的女儿现在很有主见,似乎对男女之事并不放在心上。
白无瑕诚恳地安慰道:“娘,你放心吧我是自愿的。”只是进展得太快了。不过既然是一心一意的爱情,那么就绝不会分开,不分开的话,迟一点结婚早一点结婚又有什么关系呢?
当玉若珩穿着大红色的喜服,屹立在枣红色的骏马之上时,站在白家大门口看热闹的人眼睛都看直了。
婚礼虽然准备得匆忙,但是一切排场玉若珩都是按照皇亲的标准设定的。只不过这样豪华的迎亲队伍竟然出现在寻常百姓家,大家都被震撼住了。
高堂之上的白山心里满意,脸上也特别有面子。心情好了,浑身的不适也去了大半。
婚礼的排场是有了,结婚的顺序也都和别人一样,只不过他们都没有好友,来道贺的亲人也都是白山以前的故友,所以婚礼不是很热闹,晚上没有人闹洞房,新郎也不必喝得酩酊大醉。
玉若珩和白无瑕穿着大红喜服端坐在将军府的新房新床上,喜娘说了些讨喜的话,让他们喝下交杯酒,然后便退了出去。
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静夜隽永,冷月如钩,玉若珩和白无瑕干坐了一会儿后,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偏头看向对方,视线在空气中交集的那一刹那,两片红云同时飞上了他们的脸颊,他们不自在地立刻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怎么会这样?白无瑕暗笑,这个向来从容不迫的男人,居然也有害羞的一面?真是太有趣了,哈哈哈
“我们,休息吧”玉若珩低沉道。
“哦”他不会是不知道下一步该干什么吧?哈哈白无瑕越想越觉得有趣。
卸下喜服,白无瑕坐到精致的梳妆台前,抬起手要取下凤冠霞帔时,玉若珩悄然走到了她的背后,亲手为她拿下繁重的头饰配件。
“谢谢。”白无瑕低下头轻声说道。
不期然的,白无瑕感觉到自己被拥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中,淡淡的清冽香萦绕周身,耳畔是悠长绵远的呼吸,让她如此安心。
轻轻的转过身与他对面,白无瑕看到了一张略显疲惫的脸,想是这两日累的狠了,玉若珩的脸色有些憔悴。
白无瑕怔怔的望着他,眼前这男子如着了山水墨色一般的眉微皱着,薄薄的唇轻抿,没有了平日里的妖娆与淡然,倒显出一份渺渺的孤寂来。
白无瑕鼻子忽然一酸,一串珠泪毫无预兆的滑下脸庞,一颗心也不由的酸楚。想她不过是缥缈于天地之间的一抹孤魂,早是已死的人了,不知什么因缘际会让她寄于此身之上,穿过虚无空间时间,于亿万光年人世流转之间来遇到他。
他如斯无情,却偏偏在这红尘纠缠中生出了丝丝缕缕的情愫,于无声无息间将他们牵扯的再也分不开。
白无瑕突然情不自禁地抬起头来,一下子吻上了玉若珩的唇。
玉若珩浑身一怔,一种从未有过的香甜自唇边散开,身体下好像有个被禁锢了多年的东西在疯狂地叫嚣着。他想将她粗暴的压在身下,进入她、撕裂她,将她揉碎碾入自己的怀中,到死也不放开。
“无暇。”玉若珩忍不住身体里呼之欲出的轻轻的嘤咛了一声,他的声音因而低哑,平日里总是如无波古井一般幽深的双眸,此时已因浓浓的和强行压抑的痛苦而变得狂乱。
为什么要压抑呢?
他是在介意这个身体曾为人妇的过去吗?白无瑕的眼里闪过一丝痛楚。他还是在乎的是吗?
“无暇,我……我,好像,很难受。”玉若珩涨红着脸,断断续续地说道。
“哪里难受?”白无瑕心情很低落,但还是关心地伸出手模了模玉若珩的额头。好烫啊“你发烧了?”
“下面。”玉若珩一把抓住白无瑕的手,脸比苹果还红。
白无瑕‘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不会是不知道为什么吧?对了,他说过的,他还是处子之身。呵呵,还真是可爱
可是,那要怎么办呢?
总不能让她一个女的主动扑到他吧?她这个身体虽然是过来人,她的思想也知道做那种事的全过程,但是她从没有亲自实践过呀
这可真的难倒她了
白无瑕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新婚之夜竟要面对这样的尴尬
“哎——”反正都已经是夫妻了,人家也不是嫌弃这个身体,那么她主动一点又何妨呢?白无瑕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开始试着教自己的丈夫:“把我抱到床上。”
玉若珩听话的将白无瑕打横抱起,轻轻地放到床上,还体贴地为她月兑了鞋子,盖上棉被。
“你先吹了灯,然后放下帘帐,躺上来吧”说到最后一句话,白无瑕的声音比蚂蚁还小。
玉若珩一一做到。
月白的金丝盘蟒芙蓉帐里,两个人眨着眼睛,谁也睡不着。
“我,帮你月兑衣服吧”白无瑕坐起身体,双手颤抖地解着玉若珩身上的亵衣,微凉的指尖不小心地碰触到了他的肌肤,他一句闷哼,反将白无瑕扑到了。
终于开窍了。
他再不反击,白无瑕恐怕真的下不去手了。
几乎是嘶吼着,他弯下腰吻住了她的唇,肆意的厮磨、掠夺。没有了任何的顾忌,不必再想着控制自己,所以便肆无忌惮起来。他的舌深入她的檀口之中,忘情的吮吸着她的丁香小舌,甚至在她的上颚、玉齿之间流连不去。攻城略地,不放过任何一处,夹带着他们的津液,显的格外的yin靡。
这果然是男人的本性啊不用教也很上道嘛
唇齿纠缠,他的手下也未清闲。连月兑掉寝衣的耐性都没有,他直接将那薄薄的衣服撕开,于是一具白玉般的就完完全全的呈现在他的面前。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不知何时飘起的夜雨滴滴答答的打在窗外的梧桐树上,却越发的显出室内的寂静来,寂寞宫灯无语,幽幽的照着一对有情人。那女子微温的唇印在他的唇边,带着一丝让人心碎的颤抖,蓦的让他的身体如火一般燃烧起来。
自此风月无边。
单就相貌而言,白无瑕并不是绝世的美女,但她的一身肌肤却是得天独厚,肤如凝脂,欺霜赛雪,在灯光下仿如温润的玉石一般散发着悠悠的光芒。玉若珩的目光慢慢游走在白无瑕婉约的身体曲线上,那是无声的**。纤细的足踝,笔直修长的腿,圆润小巧的臀,盈盈一握的腰肢,然后是隆起的**。两点樱红因为他的注视而战栗、颤抖、然后坚挺。
“你好美”他由衷的赞叹,然后俯去,从她雪白的玉颈开始,印下一个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