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追远离开百花山庄前,我将刚写好的“遗信”交给了他。
他打开看了看,随后凑近鼻翼闻了闻,揶揄道:“好新鲜的笔墨味。”刚写好的字,当然有股新鲜味。如果放久了,才会墨香淡去。
“嫌不好就还我,自己去想办法。”我伸手去抢,但被他躲开,于是笑着道:“觉得太新鲜就拿回去透透,反正江南湿度大,有点墨霉味也属常事。”
御追远小心叠好,纳入衣襟内,上下细细打量我,忍不住摇头:“庄主应和我一般年龄,却远比我会察言观色。怪不得男人趋之若鹜,纷至沓来。”
“你是损我,还是夸我呢?”我见包房外的轿子已经到了,一干人等都肃立而待,赶紧的送走这路神仙再说:“没事可以启程了。”
御追远站了起来,走进我身边,低头轻语:“照顾好我叔的牌位,有机会,我会回来拜祭一下的,婶子”
居然叫我婶子,我差点没笑出来。强忍着心花怒放,装得异常悲切道:“知道了,一路好去。”
“就此拜别”御追远一跃跳上轿子,对着我抱拳告别后,坐下。
我突然想起什么,赶紧的追了上去:“哎,那个牡丹你就带回去吧,留在这里也没用呀。”
轿子已经被抬起,缓缓往前去,御追远坐在上面,恢复了冷峻和严肃:“她已经卖给你了,你还是留着吧。她这个家伙,打死也不肯承认我叔还活着,拿回去也只是吃白食。”
我一愣,停住了脚步。牡丹是自己人,还是外人?
只见这一路的花瓣又撒了过去,我大声喊道:“大郎,这五两银子的清扫费,扣了没有?忘了的话,还不快点收。”
御追远的声音遥遥传来,显然带着笑意:“收了”
事情终于解决了,我松了口气,有着若有所失的恍惚,好似这几日又是一场梦。是呀,人生如梦亦如梦,就如同周公梦蝶,到底我是在梦中,还是梦中有我?
出了“姹紫嫣红”,在路上我碰到了狗剩,他那个铮亮的光头,老远都能看到。
“云鹤”我喊住了他,其他伙计见势都悄悄走了。
见他微低着头,心里也不好受。这段时间一直为砚姬的事忙碌,把他搁在一旁,应该多劝劝他。于是好言好语劝慰:“不要再这样倔了,你也应该看到了,我身边不缺男人。也很难再分心喜欢上你,还是早点成个家吧。”
狗剩深吸一口气,坚定道:“庄主,我说过了,无论你有几个男人,哪怕一百一千,我都愿意等。你不喜欢我,但我喜欢你,如果你真不喜欢我,那就让我等下去吧。否则我娶了其他女人,只会害了那女人。”
“好好好……”听着我就头疼,到底是哪辈子我欠了他的,还是他欠了我的,弄得这辈子他要衔草相报了。看来现在还不是说这个问题的时候,再拖上两年,他会想通的。任何事情都逃不过时间的冲刷,哪怕是最坚硬的花岗岩,也会被时间磨去了棱角。
我边逃一般的走,边挥了挥手:“没你事了,去忙吧。”
一路烦躁地走着,脚步都加快了。狗剩着头倔驴,这叫我怎么办?不对,还有个万贯,这家伙也千万别玩出什么非我不娶的花花,明日就写信给贵公公,让他尽快安排媒婆去说亲,以贵公公的资历,做这事比逸风强。千万不能一个解决不了,弄出两个孽情来。
走进屋子,我一见有点愣住了,只见牡丹正和砚茗和砚姬坐在桌边喝茶。
见我来了,牡丹站起向我请安。
在砚姬解释后,我了解事情经过。原来御怜花死后,御追远理所应当的当了掌门。而百花山庄却多出了一个酷似御怜花的砚姬,这让众堂主觉得万一御怜花诈死,是有悖帮规,于是抓来牡丹严刑逼问。最后让御追远去查证。
牡丹一见砚姬就知道了,毕竟她服侍了御怜花六年多,朝夕相处,哪有认不出的。后来御追远设计安排了院中询问的戏,牡丹索性顺水推舟,来了个依计行事。
到了院中,她装出控制不住情绪,从砚姬背后搂抱了上去,正好背对着我们,她就在砚姬的掌中写了两个字“有人”。
砚姬见到后,就配合着演了场戏。
牡丹笑着帮我们添茶,虽然她伤还未痊愈,但硬是要伺候我们。嘴里戏谑道:“其实不用奴婢自作聪明,还是庄主厉害,那么难的事都能解决。”
我喝了口茶,悠悠道:“这次属于侥幸,如果来的不是御追远,而是其他的,也许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见牡丹脸上微带红光,我来了兴趣:“你怎么认出来的?”
牡丹笑而不答。
一股酸意慢慢地冒了出来,牡丹不回答是聪明的。身上除了刺青,其实还有其他可以辨别的东西,什么痣呀,疤呀。这些东西别人可不知道,牡丹知道的话,一定是近身伺候的。
牡丹见我脸色不对,立即欠身告辞:“时候不早,奴婢告辞。”
“牡丹”我喊住了牡丹,微笑而言:“不用自称奴婢了,以后你就是百花山庄的人。在百花山庄,无论是从哪里来的,以前干什么的,都是一样的。”
牡丹略微惊讶后,立即含泪点头,转身默默离开。
事情得以解决,大家都心里一轻松。
我站了起来准备洗漱后睡了,这段时间没个好睡,睡前总是一大堆的心事,每每要到半夜才迷糊入睡。要么清晨醒了,再不能入睡,要么昏睡到第二日快中午时才醒过来。
伸着懒腰走到梳妆台前,将满头青丝要放下,砚茗就站在我身后,轻手轻脚的将我头发放下后梳了个保护头发的松松长辫子。
当站起转身,去侧房洗漱时,热水砚姬已经打来了。
我洗漱完,将水倒入院子中的树根处,将盆放好后,我走进主卧,边月兑外衣边问道:“你们洗了吗?快点洗洗睡吧,这几天真要命。”
“我们已经洗过了。”砚茗和砚姬已经月兑了外衣,躺在了床上。
我不敢上床了,因为他们都不怀好意地对着我笑。砚姬侧躺着,手臂枕头,对着我抿嘴而笑。而砚茗大约索性已经将衣物全除了,他将薄被盖在正好胸口位置,露出比女人还女敕白的肩膀、脖颈,看得我眼都快花了。
砚姬对着我招了招手,带着性感鼻音:“上来呀,要放下蚊帐了,你在外面喂蚊子吗?。”
更不敢上床了,现在这张床简直象是狼窝。有点想去睡软榻了,或者快逃吧。赶紧的转身去拿刚月兑下的外衣:“我想起来,还有事。”
已经晚了,还未等得及往门外冲,细腰已经被搂住,拖回到床边。手上的衣服也被夺去,随意的扔在椅上。
“你们想干什么?”我轻声叫着,被双脚不沾地的拖至床,还被压住。
面前是砚茗,他正在解开我的亵衣绳扣:“百花~,好久没亲热了,要不今天留下我吧。”
而砚姬月兑去我的亵裤,手在我小腿上一路模上去:“还是留下我吧,自从一别后,我可是什么女人都没碰过,就留给你了。”
身体已经发烫了,这个月我也没有过房事,被他们一挑就来了情绪了。但我可不想玩什么一对二。于是深喘了几口气,想商量下,毕竟两个人我都不想得罪,弄恼了哪一个都不会有好果子吃。
“要不……”我刚开口,就被砚茗打断了。
砚茗的嘴离开我的胸口后,用狐媚眼对着砚姬一瞟:“今晚是我的,你先回避一下。”
砚姬却没有接话,手继续顺着我的腿往上模去。
“喔~,嗯……”我被这两个妖孽,弄得身体都颤了,连说话都不利索,还有选择的权利吗。但还是需要协商一下,否则说不定他们一个赌气,会把我弄惨的。我断断续续道:“那个……砚姬……”
砚姬以为我要赶他走,于是一不做二不休,不多废话,用行动证明……他身体一挺,直接进去了……
“嗯~”我身体一挺,随着摆动死去活来。居然当着另一个男人面就做,我脸皮看来没有想象中的厚,都快羞死了。只能求饶般的,指望砚姬了,他总不能就这样看着吧,断断续续道:“砚……砚茗……要不……呜呜呜……”
砚茗玉脸铁青,低头就用唇封住了我的嘴,手在我胸口揉捏着。
乱了,全乱了……我欲哭无泪呀,要知道这几天找个空,先把砚茗喂喂饱。都怪我,一直为砚姬的事伤脑筋,把这事给忘了。现在遭报应了
砚姬刚结束第一次,砚茗就将我扯了过来,搂着我的腰,正对着砚姬象不甘示弱般的表现出雄壮之势。
已经脑子快一片空白了,现在这种状况也不可能拒绝醋快满出来的砚茗,他吃起醋来,厉害可是厉害得很。也只能随着身体的感觉,起伏、申吟……
砚姬冷哼了一声,终于恢复了以前的冷峻。身体贴了上来,用唇封住了我张开嘴喘息的嘴,手在我最敏感的部位揉捏着,弄得我快喊救命了。
这些老鸨,为什么就不能谦让一点,非要都赶在今晚,忍一晚都不肯。简直是……我无言以对了。蚊帐中,三人纠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