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要等着我亲自去跟个丫鬟拌嘴?!”简飞扬背着双手站在台阶上,眼风一扫,冷眼看向了内院的管事婆子。
那婆子恨不得把柔馨的嘴堵上,再乱棍打死。——这样把国公爷的话当耳旁风,就算是自己也容不下这样大模大样的丫鬟。
“去把陈牙婆叫过来!”管事婆子一边给简飞扬行礼,一边对旁边的人吩咐道。
说话间,柔馨被简飞扬的小厮已经反剪着双手,推推搡搡地带了过来。
听见要去叫陈牙婆过来,本来还在挣扎哭泣的柔馨一下子傻了眼了:难道真的要把自己卖了去?……
“你是认打,还是不想在这府里干了?”不用国公爷再开口,那管事婆子已经问起话来。
柔馨两眼凄然地往简飞扬那里看了过去,却见他双眼平视前方,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
“国公爷……”柔馨继续不甘心地求道。
老夫人对她说过,只要她忠心地待在他身边,对别的男人不假辞色,心里眼里都只有他一个人,他就是铁石心肠,也会被她打动!再说,她生得比夫人好多了,只要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老夫人也说过,男人看女人,不是看出身能力,都是看一张脸。明明她是倾城绝色,为何他没有正眼看过她一次?除了出身不好,她哪里比不上夫人?!
看见柔馨搞不清状况的样子,简飞扬百般不耐,转身进屋里去了。
管事婆子见国公爷走了,此时这里就自己最大,便冷笑道:“看来板儿姑娘是真的不想在这府里待了。”
柔馨这才回过神来,看向管事婆子,跪了下来,泣道:“柔馨认罚。求管事不要把柔馨卖了去。”
那管事婆子两道凶灿灿的浓眉一竖,怒道:“给我掌嘴!——还敢犯夫人的名讳,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旁边立时有婆子过来,卷起了袖子,抡起大耳刮子,往板儿姑娘脸上抽去。
绝色大丫鬟柔馨被一顿耳刮子加一顿板子打成了“板儿姑娘”,伤没养好便被送到江南的庄子上配人去了。从此镇国公府里,有大志的丫鬟只敢盯着二爷简飞振,无人再敢去捋国公爷简飞扬的虎须,此是后话不提。
再说简飞扬回到致远阁的内室,看见贺宁馨睡得像死过去一样,不由担心地坐在床边,拿手在贺宁馨额头上探了探,见她肌肤如玉,触手生温,鼻息轻缓绵长,大概真是困得很了,所以才睡得这样沉。
贺宁馨的大丫鬟扶风进到屋里,对简飞扬福了一福,问道:“国公爷可要出去用午食?——夫人早上回来的时候吩咐过,说要国公爷别忘了吃午食。”
简飞扬回头看了贺宁馨一眼,笑着回头道:“就摆在外间吧。——夫人早上可用过早食没有?”
扶风皱起眉头,低声道:“未曾。”
简飞扬收起笑容,想起扶风昨夜跟着贺宁馨去了简老夫人那里,还不知道都做了些什么事,怎么能让宁馨累成这样?
“昨夜老夫人都支使夫人做了些什么事?”简飞扬沉吟着问道。
扶风想了想,如实相告,道:“回国公爷的话。昨儿奴婢陪着夫人去到暄荣堂,老夫人说人多吵得慌,没让奴婢跟着进去,只在外间伺候。——夫人一个人在里间,和服侍老夫人的赵妈妈一起照顾老夫人。至于做了些什么,奴婢也不晓得。只知道昨儿老夫人的内室里,要了五次热水,四次宵夜,又倒了三次夜香。”
简飞扬倒抽一口凉气,问道:“让夫人亲手倒得?”这也太过分了。
扶风忙道:“夫人拎出来,奴婢拿出去倒的。”
简飞扬听了这话,额头上青筋直冒,手上捏了拳头,骨节处啪啪作响。
扶风吓得赶紧跪下来,道:“国公爷息怒!——都是奴婢的错,以后再不会让夫人受这样的罪!”
简飞扬心里难过,抬手对扶风道:“你起来吧。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是因为我,她才受这样的罪……”长叹一声,有些无可奈何起来。
简飞扬明白,简老夫人再不着调,她都是镇国公府的老封君,名份上是贺宁馨的嫡亲婆母。大齐朝以孝治天下,非常讲究上下尊卑。如同朝堂上,君是尊,臣是卑一样。这一个家里面,婆母就是尊,媳妇就是卑。任凭贺宁馨在镇国公府是当家的一品国公夫人,若是简老夫人有意同她过不去,她其实连还手之力都没有。——除非她豁出去,不要名声不要脸,才可跟简老夫人一争长短。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简飞扬今日处理那个丫鬟柔馨,并没有做得太过。要是换了以前在军营里的他,谁敢擅闯他的住处,一律先砍头,再说话。
而他院子里以前的三个大丫鬟柔佳、柔馨、柔蓉,都是简老夫人所赐。
长者赐,不敢辞。
若是打罚太过,传出去,只会说他们镇国公府没规矩,对长辈赐的人也敢随意打杀。人家可能不敢说简飞扬的闲话,但是在贺宁馨身上就不会那么大度了,什么样的话都能编派出来。到时候若是简老夫人再出来推波助澜一把,吃亏的只是贺宁馨一人。
如今柔馨处理了,剩下的只有柔佳和柔蓉。这两个人一向以柔馨马首是瞻,现在看见柔馨没有好下场,她们应该会好好想一想,要不要步柔馨的后尘。
简飞扬吃了午饭,便去外书房将近来拉下的公事理了理。
晚上天黑之后,简飞扬才回到致远阁吃晚饭。
贺宁馨终于醒了,正坐在床上,听着扶风和扶柳给她讲今日府里的大事。——往日镇国公府的晚饭,都是一起吃。今日因为简老夫人歇下了,贺宁馨也睡了一整个白天,所以早早传下话去,各房都在自己院子里用晚饭。
看见简飞扬大步走进来,扶风和扶柳忙住了嘴,笑嘻嘻地行礼退下,将内室留给简飞扬和贺宁馨两个人。
贺宁馨看见简飞扬进来,赶紧要起床穿衣。
简飞扬忙走过来按住她,低声道:“要是累了,再多歇歇。我让扶风把晚饭给你端进来,你就在床上用了吧。”
贺宁馨睡了香甜一觉,醒来只觉得精神抖擞,倒并没有觉得有些别的不适,对那须弥福地里药草的性能,又多了几份信心。
听见简飞扬当她是瓷女圭女圭一样,贺宁馨摊手笑道:“都睡了一天了,再睡可要生茧子了。”
简飞扬挑高了眉毛,问道:“真的好了?”
“真的好了。”贺宁馨重重点头。
“没有哪里不舒服?”简飞扬又问道,已经悄悄地坐在了床上,一只手从杏子红薄纱被里探了进去。
贺宁馨又摇摇头,感觉到有一只坏手伸到要紧的地方,只好咬了牙断断续续地道:“哪里都舒……服……”
简飞扬看着贺宁馨睡得红扑扑的小脸已经红成了一块红布,嘴角含笑,已经伸手将床上的帐幔拉了下来,自己一偏腿,进了床里面。
贺宁馨手忙脚乱地抵挡着简飞扬的“狼爪”,嗔怪道:“还没到睡觉的时辰,你做什么……”
简飞扬一手将她的双手固定,另一只手一划之下,贺宁馨的中衣已经飘飘地落在了床上,露出贺宁馨海棠色绣着碧绿荷叶图的肚兜。细细的带子绕在颈上,肚兜下面,两团玉乳高高耸起,将肚兜撑得鼓蓬蓬的。
看见这幅美景,简飞扬咽了一口唾沫,哑声道:“……我等不及了。”说着,俯身上来,噙住了贺宁馨的双唇,反复吮吸起来。
贺宁馨撑着双臂,抵在简飞扬的胸膛上,嘴里唔唔有声,似在抗拒,又似在妥协。
挣扎间,简飞扬的外衣也落了下来,露出精赤健壮的胸膛,如一座山一样往贺宁馨那边压了下去。
贺宁馨没法子,只好轻声在他耳边道:“你小点儿声……”担心外间的丫鬟婆子听见难堪。
简飞扬就像没听见一样,已经从她唇边闻到脖颈,又顺着脖颈一直吻到高耸的胸部顶端那两颗粉女敕的樱桃上。
贺宁馨半闭着眼睛,两只手轻轻搭上了简飞扬宽厚的肩膀,修长莹润的双腿也缠上了简飞扬硬实的腰杆。
女人最柔女敕的底部,触到男人最坚硬的顶部,立时让忍耐了许久的男人疯狂的律动起来。
贺宁馨本待想让简飞扬快些了事,所以主动了一些。
谁知简飞扬如今已非当初不谙情事的吴下阿蒙,见她主动,更是发了狂,将她丰腴柔女敕的身子揽在怀里,百般摩索抽添,寻她藏在最深处的花蕊,重重顶弄,又伸手将她的一只玉乳单拎出来把玩搓动。
贺宁馨上下失守,醺醺然被简飞扬弄得失了魂魄,早顾不得自己让简飞扬小声点,却已经不由自主地申吟出声起来。
床帐的吱呀声,的碰撞声,还有女人细细的娇喘,男人忍耐的低吼,让屋外守着的扶风和扶柳面红耳赤,赶紧出到大门外,将大门扣上,两个人如两尊门神一样在门外守着。
简飞扬到底旱了许久,又顾着贺宁馨昨夜刚刚在简老夫人那里受了累,并没有尽兴,只略舒了积郁,便抵在她最里处的花囊里,狠命注了她满壶。
一时两人事毕,贺宁馨只能急促喘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简飞扬从贺宁馨身上下来,偏着头看见她满脸潮红,目光涣散,如同醉酒之人一样,心生骄傲,伸手将她揽在怀里。一只手在她背后慢慢摩索,让她平静下来,一只手又忍不住握住她细软的腰肢,揉捏来去。
贺宁馨慢慢平息下来,侧了身子,将头埋在简飞扬怀里,低声道:“你说实话,是不是在外面学了些风流玩意儿,专到我身上作耗?”
简飞扬嘴角微翘,低头寻了她的唇,细细地含了半日,才放开她的唇,自矜道:“这种事还用去外面学?”
贺宁馨不信,躲着不让他再碰她。
简飞扬看见一个温香软玉在面前却只能看,不能碰,心急如焚,忙求饶道:“我都招!都招!——你总得让我碰一碰吧?”又嘟哝道:“没有好处怎么会有人说实话?……”
贺宁馨只好祭起“拧指神功”,伸出两根玉葱般的手指头,将简飞扬的胸膛又拧起一块肉,绞了两下。
简飞扬涎着脸凑过来,将贺宁馨又抱住了,把头埋在她软玉一样颤巍巍的怀里,一边大口舌忝弄,一边模糊着声音道:“……是安郡王,给了我一些宫里秘藏的册子。都是绝版的,等晚上闲了,咱俩再细看看……”
贺宁馨没好气地将他的头从怀里掀起来,嗔道:“不过是图画册子,你自己看就得了,做什么要拉我下水?”
简飞扬抬起眼睛,一本正经地道:“你是大才女,比我懂得多。那册子旁边写着些话儿,怪好听的,我又看不懂什么意思,还要你好好给我示范一下才好呢。——你知道,我不识字的……”
贺宁馨噗哧一声笑出来,道:“怕了你了,人家不过说错一句话,就被你记在心里,得了空就要埋汰人家两句。”
两人嬉闹了一阵子,简飞扬才懒懒地靠在床靠背上,看着贺宁馨起身穿衣裳,又扬声对外面叫道:“打些热水进来!”
外面伺候的扶风和扶柳知道里面完事了,赶紧一个去小厨房炊水,一个去大厨房传饭。所幸此时已是掌灯时分,两人瞒得紧密,还未走了大褶儿。
等贺宁馨披上袍子,外面的热水刚刚抬进来。贺宁馨随便擦了擦,剩下的热水都让简飞扬拿去沐浴去了。
两人收拾好出来,在外间用了晚饭,这才有功夫说起正事来。
听说简飞扬已经将柔馨处置了,贺宁馨点点头。这几个丫鬟她早就想处置了,只是她们前一阵子都循规蹈矩,并未有出格之处,所以贺宁馨只是睁只眼,闭只眼,看她们同暄荣堂的人勾勾搭搭,并未出手警告过她们。
对有些人,姑息其实是为了放纵。管得太严了,未免拿不住人的错处。所以贺宁馨也是存着让她们自投罗网的心思。
可惜只处置了柔馨一个人,还有两个人不知有何打算。
简飞扬根本就没有把这些人放在心上。处置柔馨,也不过是为了杀鸡骇猴而已。此时已经将思绪转到简飞振身上,对贺宁馨道:“二弟中了举,娘也该想着给他说亲了。”等简老夫人最亲的二儿子成了亲,简老夫人的眼睛大概就不会紧盯在贺宁馨身上了。
贺宁馨也点头笑道:“二弟也是个有主意的。我看他已经心里有人了,若是娘不同意,还有的饥荒打。”
贺宁馨已经打定主意,要支持二爷简飞振心仪的人做二弟妹。她看得出来,这个人,是简老夫人一定不会愿意的。
第39章修改了一下,简飞振是中举,不是中秀才。感谢外星客书友指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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