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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当然!”云香如意料中那样有些得意的回答。~//.feigwenxue.//
“那要洪大娘子去传个话儿、安排点儿事也是轻而易举啰?”
“当……”云香一顿,抬头看云舒,片刻后她收了笑意,捏起手帕擦擦嘴:“看你说的,云舒,我姓水不姓洪,就算洪老太太再喜欢我,我也是个外人!那洪大娘子乃是夫人的左膀右臂,每天为府里的事儿都忙的脚不沾地,哪有闲工夫理我啊?”
云舒冷笑一声,“你记得自己还姓水就好!”
“云舒,你怎么这么说?天地良心,我一直把你当好姐妹了!”
二人沉默片刻,云舒道:“云香,你父母弟弟了?”
“他们?他们…自然是去他们该去的地方了!”
“该去的地方?不是水家村?”
“唉!村里人人都认为我水云香靠着美貌攀上了高枝儿,明里陪着笑脸说好话,背地里说我什么我很清楚,何必再让爹娘回去受那个罪了?”
云舒吸口气,你不想回去受罪,不想让自己受罪,就来我这儿鸠占鹊巢,让我受罪了?看那厚脸皮的样子,要赶她走不太可能!这屋子……
“云香,你来住可以,但人要有人的样子。我这地方是俗气,是不雅致,你若不喜欢尽管搬走就是,未经主人允许擅动主人东西,谁家主人都不会高兴!希望你管好你自己的丫鬟。否则就别怪我不气!”
“你拽什么拽?我们小姐来是看得起你,要是懂事的,早就把院子让出来了,哪像你……”方才在院中擅自挪动花盆与巧娘发生冲突的丫鬟以为云舒没阻止她。便得意的张口就来。
云舒斜她一眼,淡淡道:“云香,这可是你的丫鬟?”
“她?呵呵,是也不是,她曾经是洪老太太身边的三等丫鬟,老太太疼我,把她赏给我了。名义上是我的丫鬟,却是洪家发工钱!”
那丫鬟更是得意,摆出一副傲慢不已的样子!云舒冷笑一声:“是跟你来的就好!巧娘,掌嘴十下!”
众人愣了一下,云香的丫鬟跳了起来:“你敢,我是洪家的丫鬟,你凭什么…”
‘啪!’一声脆响,巧娘挽起袖子狠狠扇了过去。那丫鬟怔愣之际,啪啪啪又是几下。等她反应过来待要反抗,小蝶一把制住她。直到她硬生生的受了那十下为止。
被打得脸颊红肿的丫鬟跪在地上,哆嗦着嘴唇:“你…你们…欺人太甚,小姐,云香小姐,您要为奴婢做主啊!”
丫鬟扑向云香,云香轻轻往旁一让,站起来拍拍方才被碰过的裙角:“丽青,来之前我就跟你说过,咱们是来做的,人要有人的规矩。如今你惹怒了这院子的主人,我也没办法!”
“可是小姐,您明明说……”
“放肆,犯了错还不承认,你这样的丫鬟我留着干什么!云舒,这丫鬟我不要了。你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吧!”
“小姐,云香小姐,奴婢不敢了,奴婢知罪,奴婢不敢了!”趴在地上那个丽青的丫鬟一边磕头一边求饶!
“你惹怒的不是我,跟我赔罪没用!”云香淡淡道,同时斜眼看看云舒。
云舒静静的看着这对主仆演双簧,心里依然疑惑云香如此作为是为哪般?既然如此,赶她赶不走,又怕她使坏,得想个办法看着她。
云舒思虑片刻,吩咐道:“巧娘,你去我娘那里,就说我这里缺人手,请她让九娘过来帮忙几天!”
“是!”巧娘匆匆出门,云舒和云香不痛不痒的闲聊半晌,直到九娘过来。上次孙小妹丢失之事,外婆和小姨都病得不轻,因小姨身边没带丫鬟,云舒就让九娘过去帮忙。
好久没见的九娘还没进门就高兴的喊:“小姐、小姐……”
她兴冲冲的跑进门,见云舒对面还坐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漂亮姑娘,立刻停了脚步,变得规规矩矩,低眉顺眼的来到云舒面前:“小姐,九娘来了!”
“九娘,这是以前住我家对门的水云香,她现在没地方住,来我这里借住几天,你就帮忙伺候着,记住:她是人,你要带好路,无论她去哪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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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娘苦巴巴的抬脸看云香两眼,犹豫片刻,还是乖顺的应道:“是,奴婢明白了!”
云香看看九娘,呵呵笑道:“咦!云舒,你何时又捡了这么乖巧个小丫鬟?一看就讨人喜欢,要不…你干脆把她送我得了!”
“云香,九娘虽是丫鬟,却不是货物,我的丫鬟从不送人!”
“呵呵,云舒真是的!开个玩笑而已,较什么真儿啊!”
如此,云香当真就在云舒院子住下,而且还跟云舒住同一个房间,这让云舒觉得很不方便,做个什么都有人看着、监视着麻烦之极!
这云香吧,说她有什么目的,她却每天早中晚都按时去给爹娘外婆请安,其后便老老实实呆在院子里写字绣花儿什么的,可以称得上足不出户。/非常/如此搞得她才像这家的闺女一般!以至于每次吃饭娘亲都要念叨自己:看看云香,多懂事,你得跟她学等等。
而她那几个丫鬟,自上次云舒打了丽青之后,她们倒也老实了,只是听管家娘子说另两个丫鬟总爱拉着媳妇们问东问西,当然打听得最多的还是云舒的事情!
如此过了四五天,外婆想着家里的稻子开始黄了,再过半月就要收割了,硬是要忙着回去。而小姨自上次小妹的事情后都有些怕了,虽然她依然喜欢逛街、依然喜欢漂亮,却时时留意两个孩子的去向。
因此这次跟外婆回岳安镇前,她特地把小妹留下。请娘亲代为照顾。娘亲最爱小妹的乖巧,自然乐意,拍胸口保证一定把小妹当自己亲生女儿一样,让她以后比云舒还好!
外婆一行人走后。二毛为准备明年的应试,必须去安夫子那里学习了,如此山上的庄园一下子就平静了很多,除水云香外,都是自家人了!这女人还真会装,每天在院子里绣花儿就像自家一样,丝毫不见外!
只要她不惹事就好。云舒的日子也恢复如常,每天去园子里转转、去窑厂看看,大虚日子去城里饭馆看看,其他时间要么、要么带着小狼和小狐狸满山跑。
如此相安无事到八月,各家准备收割稻子之际,外婆家突然传来消息:晾晒场边小姨的房子被谁一把火烧了!娘亲得知消息差点儿晕了过去,爹娘赶紧套了驴车赶往岳安镇,云舒被留下来看着弟弟妹妹。顺便还要看着云香。
这两日云舒坐立不安,时常在山门口走来走去等消息,小狐狸偶尔会来陪陪。大狼则老老实实趴在附近太阳能晒到的地方,半眯着眼享受日光浴。
这天上午,云香笑眯眯的过来道:“云舒,你在这儿做什么?今天不是大虚日子吗?你不进城去?”
云舒斜她一眼:“你要进城你自己去啊!”
“干嘛这样嘛,我只是好心关心你!”
“算了吧,你的好心我可受不起!”
云香不置可否,四下看看,见到正睁眼瞪着她的小狼,吓了一跳,一下子跳到云舒身后。哆哆嗦嗦道:“狼!有狼!”
云舒撇撇嘴,对小狼招招手,小狼站起来打个哈欠伸个懒腰,慢的走过来。云香尖叫:“啊!它过来了、过来了!快,快叫人拦住它!”
等小狼到了近前,云舒亲昵的模模它的头。“小狼哥哥,来,跟云香打个招呼!”
云香尖叫着后退几步,躲到树后:“走开,别过来,啊!快走开!”
云舒看她那毫无形象四肢乱舞着尖叫的样子,心里一阵爽气,更是放任小狼继续吓唬她。等自己爽够了才把小狼叫开,云香一下子瘫软在地,看着那体型彪悍大摇大摆走开的大狼半天说不出话来。
云舒眼珠一转,“云香,怎样,我家灰太狼威武吧?有它守着,谁也别想来我园子里捣乱!上次…有人带了桐油想来放火,就被我家灰太狼吓跑了呢!”
然后她蹲子凑到云香耳边小声道:“云香,告诉你个秘密,我跟别人说灰太狼只是头狼狗。实际上,它不是狼狗,而是条十成十的纯种狼,还是狼王,对付多少人都不成问题!谁想打我园子主意,哼,我让他有来无回!”
云舒站起来,对大狼喊道:“灰太狼,去,一刻钟内,抓三只野兔回来!”
灰太狼回头看看云舒,云舒对它眨眨眼,它仰天长啸一声,往后一蹲,然后身子便像离弦的箭一般射了出去,每跳一步就是四五米,眨眼就不见了踪影,比个武功高手还厉害!云舒大喜,小狼果然给力,多长面子啊!
再看云香,她脸色惨白,愣愣的望着灰太狼离去的方向一动不动,直到她的丫鬟白着脸颤抖着将她扶起。几人还没缓过劲儿来,大狼就叼着几只血淋淋的兔子威风凛凛的从天而降!那飞溅的血珠画成一道弧线般扫过云香主仆几人。
云香感觉到湿润,伸手模模,举到眼前一看,尖叫着跳起来,几个丫鬟看到对方脸上的血珠也吓得尖叫连连,几个女人乱成一团儿,完全没了先前那优雅无争的仙人样儿!
大狼叼着兔子来到云舒面前,将血淋淋的兔子放下,抬头看云舒。云舒蹲下模模大狼的头,高兴道:“灰太狼,好样儿的!今晚给你吃鸡腿!好了,去休息吧!”
灰太狼舌忝舌忝嘴边的血迹,慢的回到原位,趴下,蜷成一团,半眯着眼晒太阳。云舒乐呵呵的看着对面几个女人出丑,心下大快:我让你装,让你装!你不是要装淑女?要装优雅。哼!见点儿血就成这样,琢磨主意使坏的时候怎么就不怕了?
“行了,别闹了!不就是几滴兔血?小蝶,把这几只兔子舀去厨房。咱们今儿中午加餐,有野味吃了!”
“是!”小蝶熟练地捡起三只肥兔子,拎着向厨房去。云香等人也稍稍平静,云舒道:“云香,怎么,你不是挺爱吃兔肉吗?以前吃的那些都是咱们家灰太狼抓回来的,什么时候想吃了。招呼它一声,它立刻就去,比去城里买肉还方便!”
云香白着脸努力保持平静:“不…我…不…不喜欢吃兔肉,丽青,走,扶我回去!”九娘看看云舒,云舒对她眨眨眼,她微微点头。轻手轻脚的跟上去。
吃午饭的时候云香没有来,半下午的时候云香的丫鬟来报,说云香想念外婆。想去她外婆家看看。云舒奇道:“她不是说要多住几个月吗?才一个多月,还早嘛!再多住几天,等我爹娘回来再说!”
云香的丫鬟立刻推辞,面对云舒的一再挽留,她又道:“云香小姐的爹娘弟弟都在小姐外婆家,几月不见不放心,小姐想去尽尽孝!”
如此云舒才算放过她,让人去山下大道上找了辆牛车,把云香那一大堆东西装了满满一车拉走!云舒为尽地主之谊,亲自将云香一行送到山下小杜村口。还特地把威风凛凛的灰太狼带上!云香脸色一直不好看,逃也似的离开小杜村!
云舒模着灰太狼的大脑袋高兴道:“小狼哥哥,还是你厉害,那女人脸皮厚心眼多,我想了老多办法都赶不走她,这下看她还敢不敢来。哼!”
他们刚回到山上,便有人来送信,是娘亲的亲笔信。她匆匆看了内容,晾晒场边小姨的房子被烧得精光,里面的家具衣服一件不剩!唯一庆幸的是人没事儿,小姨当晚在李家大院住的,大部分金银首饰和贵重东西也存在外婆那里。
放火烧房子的人已经抓住,有多人作证,放火之人就是小姨前夫孙武!现在孙武就被关在外婆家的猪圈里,大家正在商量怎么处置孙武:把他送官?还是私了?
云舒收好信,抬头看山下那一片一片金黄的稻田,微微叹气!早就知道孙武不可能那么一声不吭的沉寂下去,迟早会找上门来,却没想到他会偷偷模模跑来放火!
娘亲信里还提到,本来开始大家并未抓到人,是孙武那厮吃了雄心豹子胆,烧了晾晒场房子第二天晚上,又跑到李家大院背后去放火!要知道那背后可是好大一片竹林,秋天干燥,李家大院的房子又全是竹木结构,要烧起来,整个院子一个都逃不了!
要不是小健表哥的媳妇马喜娘怀了身孕,时常要半夜起来吃东西,正好看见后门起火,大家一阵敲锣打鼓灭了火抓住孙武,李家大院当真全都要完蛋了!
唉云舒再次长叹,她转身回了院子,找来小蝶和巧娘,让她们分别去窑厂和园子里找老窑叔和庄大元。要窑厂将最近出窑的红砖全部留下,三日内凑够五万匹,运去岳安镇外婆家附近的晾晒场;再从仓库中挑选几根可做梁柱的大木柴,让庄大元带着果园里的帮工明日一早一起送去岳安镇,帮小姨家盖房子。
孙武自然可恨,一定要处置,可田里的谷子等不得,小姨那房子一般都是当仓库用,没有仓库,谷子晾晒不便、没地方存放,大家也没地方住!所以现在盖房子、收谷子比处置孙武重要。
第二日一早,一行人带着砖木浩浩荡荡的去岳安镇。到了晾晒场附近,老爹已经带着一群李家大院请来的帮工守在路口了,牛车一到,他们就开始卸砖木,搬上晾晒场。
云舒则带着小蝶直接去了李家大院,还没进院子,云舒就见一妇人在门口走来走去,仔细看,那不是李淑梅她娘张惠兰吗?
“云舒姐姐,娘,你看,云舒姐姐来了!”一个岁的小孩指着云舒喊道,那是李淑梅的妹妹李淑兰。
云舒本打算转身往回走的,被看见了,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上。上次李淑梅托云舒带给她爹娘的银钱首饰,云舒没亲自送。而是让外婆转的,至于那封揭发张秀罪行的信,是用左手写的,而且没有落款。不可能被认出来,那张惠兰还找来干什么?
云舒还没到门口,张惠兰就几大步迎上来,拉着云舒的手:“云舒,可算等到你了!来,嫂子做了些好吃的,去嫂子院子坐坐好不好?”
云舒干笑两声:“惠兰嫂子。我才到,还没去拜见外婆了,您有话不如就在这儿说?”
张惠兰看看四周,虽没见人影儿,却总觉的周围有人探头探脑。她紧紧拉着云舒请求道:“云舒啊,你…你就先去我家院子吧,我那米糕蒸了一上午了,待会儿凉了就不好吃了。先吃了再去你外婆家好不好?好不好?”
几个月不见,跟娘亲年纪差不离的张惠兰一下子老了许多,满脸皱纹、头发花白。即便身上穿着上等的棉布衣裙也掩盖不了她满脸的憔悴!云舒受不住她那可怜的模样,只好让小蝶先去外婆那里报个信儿,自己跟着张惠兰走。
她们脚下匆匆,进了院子,张惠兰伸头往外看看,然后啪一声关了院门。她回身拉着云舒快步进步,又关了堂屋大门,面前光线顿暗,只有头上的天窗透出几丝阳光。
张惠兰焦急道:“云舒,你在省城是不是见过我们家淑梅?她怎么样?过得好不好?吃得饱吗?穿得暖吗?有没有受气?……”
张惠兰噼里啪啦说了一长串。云舒渐渐适应屋内的光线,用力抽出自己的手道:“惠兰嫂子,您慢慢说,问这么一长串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你啊!”
张惠兰见云舒轻轻揉着手腕,不好意思的笑笑,请云舒坐下。又将方才的问题问了一遍,只是语速稍稍放慢了一点点儿!
云舒低头听着,心里也在衡量怎么回答。张惠兰问这么多,完全没提到张秀,莫非自己写的那封信她没收到?她想了想,微微笑笑:“惠兰嫂子,我在我大姑女乃女乃家办的游园会上确实见过淑梅,能去那种地方的都是省城大户人家有头有脸的女乃女乃小姐们,我看淑梅穿金戴银,衣服首饰都是最上等最好看的,我想她应该过得……不错吧!”
“真的吗?她真的过的好吗?”张惠兰又要拉云舒的手,云舒避过,模棱两可道:“可能是吧!我也不清楚!惠兰嫂子,不是秀表姐带淑梅去省城的么?您怎么不问问秀表姐?”
张惠兰一顿,脸色不太好看,沉默片刻后,李淑兰突然道:“有人写信给我爹娘说秀表姐是骗子,把我姐姐骗去卖给人家当小妾,云舒姐姐,这不是真的,对吗?”
“淑兰,不许胡说!”
“我没胡说,几个先生念的信都那样说的!”
张惠兰脸色很不好看,她尴尬的对云舒笑笑,然后虎着脸将李淑兰赶回厢房去。等她回来,云舒故作惊讶道:“惠兰嫂子,这事儿…您也听说了?”
张惠兰脸上一白,“怎么,云舒,你也听说过?”
“这个…呵呵,其实我也不清楚了,就是回来后,听说二姑那边总有人闹上门去,说秀表姐骗了他们家闺女,把那些女娃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要找二姑一家算账了!也不知这事儿是真是假?早知道,我在省城的时候就托人打听打听了,唉!”
“不会不会,秀儿怎会做那种事,多半是那些姑娘没找着好差事,被主子打的,跟秀儿无关,要不我们家淑梅也不会让你带那么多钱回来了!”
云舒抿嘴看她,果然…张惠兰依然对张秀报有幻想!找自己只是为了确认李淑梅过得不错,兴许她也知道李淑梅确实被张秀骗去给人家做了小妾,但是只要她过得还不错,又能给家里寄钱回来,这样也是可以接受的吧?
唉!现在李淑梅已经被送往京城,这辈子能不能再见都是问题,既然他们接受这个结果,自己又何必去打破他们的美梦了?
云舒打定主意,跟张惠兰说了几句安慰的话,便找个借口要走。这时厢房门帘微动,几声咳嗽响起,那掏心陶肺的感觉让云舒不自觉的扶住胸口。
半晌后,李淑兰扶着一佝偻男子出来,仔细看,那然是李淑梅的父亲李贤宾!张惠兰赶紧过去扶住他:“他爹,你出来做什么?小心受了风,快回去躺着吧!”
李贤宾推开张惠兰的手,晃的向云舒走来,然后颤巍巍的坐下,又是一阵掏心掏肺的咳嗽,好不容易喘过气儿来,嗓子沙哑道:“云舒啊,听说…你见到淑梅了?…她啥时候…才能回家啊?我…我这身板…快要等不起了啊!”(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