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萱真得一级一级拾阶而上,和水慕霞等人消失在牢房大门处;只是在门口处回头瞧了一眼芳菲:“如丁夫人所愿,你可不要不积口德再骂人哦。”
芳菲反应过来恨恨的一掌拍在桌子上:“朱紫萱,你不得好死。”她真得没有想到朱紫萱当真不救她。
直到现在文家的人也没有出现,贤贵妃也无旨意,事关自己的性命她岂能不慌;眼下朱紫萱等人可以说是她唯一希望了:天知道丁家的人什么时候来害自己,怎么着也不能拿性命赌啊。
芳菲终于开口大叫:“郡主,留步。”她要活下去,她不想死;为了这个,暂时的屈辱她还是能忍得。
刚刚看到朱紫萱时认为不能忍,如今见朱紫萱真走了,她才知道其实可以忍得:只要能活下去。
门口那里没有一点动静,芳菲眼中现出了绝望来:他们居然真得走了,那她要怎么才能保得住性命?丁家老狐狸出手,肯定是十拿九稳啊。
她跌坐在桌子旁,看到丁阳那双残忍的的目光心底更是一颤:“你也听到了,他们都知道了,你们就算是害死我,也只会是让你们自己多背一条罪名。”
“你必须死,为什么到现在你还不明白?做为一个女子,你被人弄进东通的天香楼,就应该以死来明志的,可是你却硬是苟活在世间。当时我想不通,现在我懂了,因为你本就是一个贱/人。”
丁阳缓缓的坐下,看到芳菲眼中的惧意他心中大快:“而且你活着,丁家会受辱,贤贵妃娘娘会受辱,文家也会受辱;你以为,会有人想你不死吗?你真得聪明,就自我了断还能落个好名声。”
芳菲大叫:“不,不会的,我姐姐会来救我的。”
“贤贵妃八成不会救你了。”紫萱在此时忽然再次出现在门口:“丁夫人你要另外想法子,不能只是等下去;再等,可能就只有死路了。”
芳菲马上扑到牢桩那里,看着紫萱激动的大叫:“郡主,我知道错了,你救救我吧,救救我吧;你救了我,我一定什么都听你的,会把丁家父子的奸计全说给皇上听。”
紫萱微笑:“丁夫人,做人一要有骨气,二要守信诺;你刚刚说过不要我救得,如今反悔可不太好呢;说到你会把丁家父子奸计说出来——那你会不会把珍珠死在何人的手上的事情,也说出来?”
芳菲的脸上微微一变:“是丁阳,是丁阳想出这样的毒计来,和我无关啊;真得,郡主你要相信我。”
紫萱看着她:“你刚刚说不要我救,一来你是认定我想自救必要救你,二来你也是知道自己把珍珠打死了,承我的情后在皇上面前说出一切来,就算是有贤贵妃保你,你的前程也完了。”
芳菲拼命的把头往外挤,生生的在两根牢桩之间挤出头去:“郡主,我可以为你在皇上面前揭破丁家父子的奸计……”
“不必了。有三个狱卒做证足够了,你对我而言一无用处。”紫萱看向芳菲:“一个没有用得废物,我救出来只为你有机会再来害我?天下间没有这样的傻子。”说完她转身就要离开。
狱卒躬身行礼:“丁夫人好像要逃狱,小的前去处置一下。”
紫萱微笑:“有劳了。”她在狱卒的目光中和水慕霞等人渐行渐远,当真去吃酒了。
狱卒送走了紫萱等人进来牢房关上了大门,拾阶而下看向卡在牢柱中的芳菲:“这牢笼是要修一修了,不然头能挤出来,人也可以挤出来了;说起来,这里向来关押的是男人,如丁夫人这样娇小的女子还是第一次招呼哟。”
他行到丁阳牢笼前忽然笑了笑,然后就行到芳菲的牢室前:“丁夫人,你的肚子有点大出是出不来的,可是想回去也难了吧?”
说着话,他居然伸手模了一把芳菲的下巴:“啧,啧,果然是高门大族的少女乃女乃啊,滑啊;翠袖坊的姐儿和丁夫人你当真是无法相比,这皮儿女敕得真真想让人咬上一口。”
丁阳恼怒的拍着牢室的柱子大叫:“你做什么?!拿开你的脏手。”他是恨极了芳菲,但芳菲眼下依然还是他的妻子,他怎么能容忍其它的男人对其染指;而且,还是当着他的面儿。
狱卒看一眼丁阳:“丁大将军,这妇人你也不要了,让小的我享受一把有什么要紧的?要知道,小的们可是拿性命来给你丁大将军办事。”
“你是父亲找来的人?”丁阳看着狱卒,忽然大叫:“不可能,我父亲岂会用你这等的小人做事。”
狱卒一哂:“我是小人?丁大将军,你不要五十步笑百步了好不好?倒是没有想到你也有聪明的时候,对,我不是你们丁家老狐狸的人;不过,你就要猜猜我是什么人了?”
“大将军的脑袋还是很管用得,那就要好好的用一用,快点猜哦;猜得慢了,你这如花似玉爬过来墙的妻子,就要伺候我一回了。”说着话他打开芳菲牢室的门,手轻薄的“啪啪”两声用力打在芳菲的臀部。
“原本我还想要用些力气制服丁夫人,想想看那也是一种乐趣啊;不过现在也不错,我向来不怎么挑食的。”他嘴巴里说着话,手却没有停向芳菲的身抓过去,居然当真要当着丁阳的面儿轻薄芳菲。
芳菲的脚动了动,原本她是想一脚踢向狱卒的,后来听到他不是丁老将军的人愣了愣,那只大手就落在她的背上滑动起来;她一阵恶心抬脚就向后踢去:“滚开,拿开你的脏手,我可是朝廷的一品诰命。”
“你不是一品诰命,我还不稀罕呢,我稀罕的就是丁夫人你不是平常的妇人啊。”狱卒躲过芳菲的脚,无耻的答道;同时他一脚踏出让芳菲身子贴到牢柱上,而她的腿也跪了下去。
抬头看向丁阳,看着丁阳快要鼓出来的眼睛笑了起来,他轻薄的又在芳菲的脸上抚了一把:“怎么着,想起来没有?如果没有想起来,那小的就不客气了。丁将军,你慢慢想,我不着急。”
丁阳看着狱卒,无论看多少遍他也不认识此人:“你倒底是何人,为什么要混进大牢里来害人?你要知道我们丁家是什么样的人家,你再不放开她,我丁阳他日定将你碎尸万段。”
他看到狱卒的手在芳菲的脸上又模了一把,气得狠狠踹木桩却也无法阻止半分;如果他能过去,定会把那个狱卒亲手撕成两半。可是,他什么也做不了,除了看着之外。
狱卒笑了笑:“看来丁家得罪的人太多了,居然已经记不起我这等小人物来。”他弯下腰抓起芳菲的腿来:“想我住手?”
丁阳怒瞪,可是如今他就是那案板上的肉能如何?只得点点头,看着狱卒道:“放开她,我就当没有这回事发生过。”
狱卒摇头后叹气,然后又摇了一次头:“丁将军,你还真得看不清楚眼下谁才是那发号施令的人?不要说那么多,你当真想我放过她也可以……”
看着丁阳的神色变化后他缓缓的吐出几句话来:“你,现在就跪倒在地上对着叩头;要一面叩头一面亲亲热热的叫我父亲大人,做得好我就放过她。”
丁阳把牙咬得连芳菲都能听得到声音,她在狱卒和丁阳谈条件的时候就不敢挣扎了,生怕激怒狱卒;听到狱卒只是想让丁阳跪下,连忙使眼色过去催促丁阳答应下来,现在还有他们犹豫的余地嘛。
芳菲使眼色使得眼角就要抽筋了,丁阳却还是双手握着木桩站在那里,盯着狱卒半晌涩涩的道:“休想!你只要敢动她,我丁家必灭你满门,不,灭了你的九族。”
狱卒还没有说话,芳菲就大叫起来:“丁阳,你不是东西;只是跪一跪,你当真要看我被人……”她说不下去了,只是不停的咒骂丁阳。
“丁夫人,没有想到你性子还挺辣的嘛,我喜欢。”狱卒这次模完脸后又模向了她的鼻子,接着下滑目光先一步到达了芳菲的衣领上。
芳菲岂能受这等污辱?她终于等到机会狠狠的一口咬在那狱卒的手上——就算是死,她也不想被人这样污了身子。
那狱卒在她脸上抚过的每一个地方,她都感觉肮脏的让她受不了,恨不得马上能冲洗上几十次:她是高高在上的一品诰命,不是任男人亵玩的低贱女子。
狱卒对她的轻薄让她受不了,狱卒对她的态度更让她受不了。可是,她只是弱女子,就算是气得要死,用尽全身的力气也不能把狱卒怎么样,反而只能任由他轻薄。
“丁阳,是你们丁家的仇人来寻仇,不关我的事儿,你还不跪下?!”她只能寄希望于丁阳。
丁阳狠狠啐了一口:“你闭嘴。你懂什么,他只是要折辱我,就算我跪下他也不会放过你,只不过是让他更为得意罢了。”
狱卒闻言大笑起来:“丁大将军,我就说你的脑瓜还是好用得嘛;虽然我不会因为你跪下叫爹就放过这么一个美人儿,但至少能让美人儿晚点宽衣解带不是?”
他的手很巧,只用一只手就把芳菲的鞋袜除了干净;把玩着芳菲的脚丫再次看向丁阳道:“丁将军,你猜到我是什么人了没有?还没有就是丁将军故意不说,想让我享用一番了;既然如此恭敬不如从命,我这里谢过丁将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