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琪安还在想着白天发生的事,那个李玉莹说的话是真的,景昙王真的有那么大的能耐以致没有想得到的而得不到?那吊兰是人为毁坏的,也是有人故意踢她凳子让她扎到手的?加上左肩钻心地痛,所以她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
温婉在外面已经睡着了,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窦琪安怎么都睡不着,房顶隐隐传来一阵轻微的踩踏声。窦琪安索性来了精神。
就在这时,本已沉睡的温婉忽然起身坐起来,压低声音问了声:“什么人?”窦琪安心里又是一惊:她不是早睡着了吗?怎么能听到这么轻的声音?除非……
“啊。”温婉一声闷叫,忽又倒在床上。
窦琪安见状“啊!”的一声叫起来,却被来人蒙住了嘴。
“二掌柜!”来人喊了一声。
“二掌柜?”窦琪安一时没明白过来,但很快懂了,知道她是二掌柜的还有谁?必是木凌风无疑!
“你怎么来了?”窦琪安问道,又是惊喜又是惊讶:这可是皇宫大院,他怎么进来的?“你可真是胆大包天,夜闯皇宫,要是被抓到,多少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怎么,你受伤了?”木凌风看见窦琪安用右手一直扶着左胳膊。
“被一盆吊兰砸到了。”窦琪安道。
“要紧吗?。”他又问。
“暂时不要紧,希望明天不会有更大一盆吊兰砸下来。”窦琪安笑道,她虽然用的是调侃的口吻却也道出了自己内心真正的担忧。
“还没正式入**,大家就开始争宠了?”木凌风笑道,他已经明白了窦琪安想要表达的意思。
“走,出去走走,今晚月色不错。”木凌风提议道。
“晚上有宫女太监值勤的,要是被发现怎么办?”窦琪安担心地问道。
“这个不用担心,呶。”木凌风看向温婉,“要是遇见,我便用飞蝗石打中他们的睡穴。”说完便拉起窦琪安的右手,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出去,最后竟飞到了房顶。
“想不到皇宫的月亮也可以这么美。”窦琪安托着腮望着月亮,随口念道,“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惟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蝉娟。”
“你真是出口成章啊。这一点,我不得不佩服。”木凌风笑道。
“这算什么呀,我还会唱呢。”窦琪安歪着脑袋笑道。
“唱来听听。”木凌风感兴趣地说道。
窦琪安也不推月兑,就按着《水调歌头》的词,和着那熟悉的旋律轻轻地唱起来,木凌风在一旁轻轻地拍手。
一曲结束,木凌风拍掌笑道:“唱得真好!看来我冒死来大内绝对是物超所值!这叫卿歌一曲耳暂明。哈哈”
“给。”他递给窦琪安一个油纸包。
“什么东西?哇,是桂花糖。”窦琪安喜道,“想不到你还记得我还吃桂花糖。”
“你好像特别爱吃甜的东西。”木凌风随手拈起一小块放在嘴里。
“因为我相信吃糖的孩子总比别人多一份甜蜜的回忆。”窦琪安笑道,“你今天怎么没喝酒?”
“有糖吃,我还喝什么酒?哈哈”木凌风笑道。
“从这里看下去,皇宫真的好巍峨好壮观,这么多的楼阁宫阙,又关了这么多美丽哀怨的女人,这皇宫究竟是个怎样的地方?好在,不管是民间还是皇宫,月亮都一样照着我们。”窦琪安将头微微靠在木凌风的肩头,笑道;“谢谢你啦!虽然我还不完全了解你,但我知道你是大好人。”
“一句话大好人就把我传奇的一生概括了?你这纯属偷工减料。”木凌风笑道。
“我今天受到了一个女人的要挟,她好像是景昙王派来的。“窦琪安道。
“所以,你今天的伤应该不是意外,是和那个女人有关?”木凌风问道,其实他早就猜到了,只是没想到是景昙王派人所为。
“这一点我不是百分百确定。以后小心一点就是喽。”窦琪安反过来安慰他,“我觉得有个朋友半夜陪我在皇宫的屋顶上看月亮就是幸福。哈哈”
“我来不仅是陪你看月亮这么简单,还有事和你商量,你上次那笔钱已经盈利了,你这个二掌柜当得不错,自从你加入,我们的生意比以前好了许多。这是分给你的利润。”木凌风拿出一张银票递给窦琪安。
窦琪安轻轻搓着手,有些迫不及待地接过那张银票,顿时愣住了:“怎么会这么多啊?一万两。我当时不过投资了一千两,现在还不到一年,居然翻了十倍?你没骗我吧?。”
“我骗你做什么?最近生意好得出奇。”木凌风笑道。
“咱们是做什么生意的?”窦琪安讨好地笑着,像是个好奇宝宝。
“你只管投资收钱,其他的,都不用管。照顾好自己就行了。”木凌风笑道,“这桂花糖还真不错,我想起了小时候吃糖的情景。我小时候也很爱吃糖,你信吗?。”
“我信!”窦琪安笑道:“做生意总是需要资金周转的,这一万元算是我进一步的投资,你先拿着。我在这宫里也没什么需要花钱的地方。”
“你确定继续投资?你确定你下次收到十万两甚至更多的银票时不会吃惊?”木凌风好笑地看着她。
“哎呀,不会的啦!”窦琪安一跺脚,差点滑下去,却被木凌风紧紧拉住了。窦琪安一时说不出话来,她发现木凌风今晚特别好看,就像是谪仙人。
“那我先收下了。”木凌风将银票放回了袖笼中。
“不过,你可千万别给我赔掉了。”窦琪安小声说道。
“你这个小财迷!”木凌风哈哈大笑。
“你是不是该回去了?天快亮了。”窦琪安忽然想到他们这是在皇宫大内,不是她的丞相府,要是被大内侍卫发现了后果不堪设想。
“我先送你回去。”木凌风话音刚落便搂着窦琪安的腰将她抱到了地上。
临回房时,窦琪安可怜兮兮地问道:“你什么时候再来看我?”
“那你想要我什么时候来?”木凌风笑道。
“这个我还真不好回答。我想你的时候你就来。”窦琪安笑道。
“你这个鬼丫头,我怎么知道你什么时候想我?”木凌风继续笑着。
窦琪安转了转眼珠,笑道:“那你什么时候赚够十万两了,什么时候就来看我。”
“好吧。财迷!那咱们一言为定。”木凌风依旧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