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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果然没休息好,一早起来,叫穆妈妈亲自替她梳了个显着精神的头式,又特意在脸上多扑了几重粉。
照了半天镜子笑道
人真是老了,再这么倒饬,不见好看,越发的像个老妖精。”
穆妈妈却端详了半晌道
老夫人还的挺精神的,就是最近两天气色不太好,等奴婢问问少夫人可有什么养生美颜的汤没有,给老夫人调理调理。”
老夫人冲着镜子里的穆妈妈一笑,道
你最是执拗的性子,怎么也跟着她学会了这么多时新的名词?”
随即又叹口气,道
我知道不该怪她,可是你又叫我去怪谁?难不成去怪我
生的……”
穆妈妈轻劝道
王妃娘娘也没什么恶意,只是年纪小了些,做事没有思量……闹成这样,也不是娘娘心中所愿。幸好少夫人
恙,只是受些皮肉之苦,老夫人好生安慰两句就罢了……好不容易才家中消停些,可别再起波澜,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老夫人叹口气,道
我也只好和你抱怨两句。一个不能说,一个说不得……谁又能真正体谅我的为难?耀谦又……”
穆妈妈笑道
我看大爷昨个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倒也是奴婢头一回见。”
老夫人想想昨天,不禁也笑了,道
嗯,也是,路都是人走的,没什么不能到头的,他们的事,我也是白操心罢了。”
一时报大爷和夫人来了,老夫人便由穆妈妈扶着出来。费耀谦和素言上前行了礼,老夫人挥手叫他们坐,仔细
量二人的神态。
费耀谦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还是和以前一样。素言略微有些憔悴,小脸越发显的瘦、尖,倒越发有一种楚楚堪怜之态来。
老夫人心一软。她也是母亲,也是有女儿的人,将心比心,如果是她的女儿受了这等欺凌,她绝不可能就这么轻描淡写的罢休。
所以这么一想,倒是亏欠米氏多些。
因此一落座,就拉着素言道
你昨个受了伤,我也没好生问,你倒是把昨儿的事好好说一遍……”
素言坐在老夫人身前的小杌子上,犹豫了一下,道
我在王妃娘娘那喝了一口茶,头晕、胸闷,极不舒服……”
老夫人点头,这她是知道的。
素言讲到如何看到了梅花,如何遇到了魏王……竟是一个字都没隐瞒。
费耀谦也是头一次听到的这么详细,深思不语。老夫人更是眼睛眨都不眨。心中暗忖,素言虽然举止失当,可是在那种情况下,的确没有更好的月兑身方法。她只是深闺妇人,头一次见到王爷,失常也是可以理解的。
素言又接着道
找不到归路,我心里发急,索性乱走一气,不想撞进了脍炙阁……在那遇见了六王爷。他把我当成了齐王妃送过去的歌ji,言语轻浮,很是轻蔑。我月兑身不得,一时头脑发昏,言辞上多有不敬,所以他就扭折了我的腕子……”
老夫人忽然一拍桌案,道
欺人太甚……”
素言和费耀谦都惊了一下。这个坐在上位的女人,一生中经过了许多事,性子沉于内敛,遇事总是不急不缓,像今天这样动气,实属罕见。
是为
么?素言心口一窒,不自禁的暗暗红了眼圈。
费耀谦忙道
娘,息怒——”
老夫人气犹难平,道
这六王爷也太过目中
人了吧,他把我费家看成了什么?岂能容他如此姿意妄为?”看向素言,道
竟是连个弱女子都不能容……”
素言心头的酸涩竟是去的一干二净。她垂头默不作声,心里却道
六王爷不是男人,那么费元雪呢?不是她推波助澜,外人再坏,也伤不到我。”
人都是护短的,自家人,千好万好,外人便是万恶千恶。
费耀谦不满的看一眼素言。她怎么就不劝劝老夫人?这话本就是自家人引起的,所谓没有家贼引不来外鬼,这会只顾着埋怨旁人有什么用?
素言是当事人,只要她说既往不咎,老夫人也就有了下台的台阶。
却一眼看到素言那轻淡嘲弄的笑就蘊含在唇角,似乎一触击发,偏生那样脆弱,如同初晨青草上的露珠,虽
夺魂慑魄之功,却也清新可人,平白的让他小心翼翼起来。
若是一句话说的不妥当,那露珠转瞬间就消失了,没的让人扼腕。
那微笑更像一朵带刺的玫瑰,看破世态炎凉,却依然妖娆,为着
生命的华美绽放。
驳斥之语停留在喉咙之中,他转了眼,对老夫人道
儿子昨天就叫人给齐王送了信,王妃娘娘便说要今天亲自上门向素言致歉,被儿子拦住了。此事只宜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米夫人那边听说了,自是担心,所以一大早就叫人送了贴子说是要亲自过来。儿子想这倒
妨,就是普通的会面也是应当的,所以就叫人送了回贴……六王爷和魏王都叫人送了拜贴,儿子想请母亲示下,该如何处理才得当?”
老夫人沉吟了。嘴上说说出出气是人之常情,总不能真的把上门来赔礼的两位王爷都
出去?
想了想,歉然的看了眼素言,道
一并辞了吧,既是家事,宜小不宜大,也全彼此一个颜面。难不成,还真要三位王爷同时给费家道歉不成?他们有这份心,费家也没这么大面子。”
素言不是听不懂,不过她没
算开口。
落牙齿和血吞也罢,和六王爷、九王爷撕破脸皮闹个彼此不痛快也罢,跟她有什么关系?
名义上是替她出气,实际上又何尝不是顾虑的费家。
狗还得看主人,老夫人和费耀谦心中不平,心中有怒,也不外是因为他们欺负她的时候顺便将费家没放在眼里。
费耀谦这次没看素言,朝着老夫人道
儿子倒不这么认为,魏王年轻气盛,出言颇是不逊,若是我们拒之不理,反倒会让他生出一股得意之态来,以为我们惧了他。六王爷那,有援手之恩,又有伤人之恨,亦不能让他觉得我费家
人……”
素言看了费耀谦一眼,脸上带出了惶色,道
大爷不可……若论起来,实在是素言的
,万万不可因素言一人引起费家与各位王爷失各。如今天下未定,费家总要为将来留一分退路。”
老夫人赞叹点头
素言说的极是……”
费耀谦却
断了老夫人的话
儿子自然知道做事要顾全大局,可是我绝不能坐视费某的妻子受辱却一声不吭,夫妻一体,她受辱,我脸上亦
光。母亲只管放心,儿子不会糟蹋了费家的名声。”
这话倒有意思了。说是不会糟踏费家名声,可以理解成他顾全费家脸面,将这件事包裹的风雨不透,化于
形。也中以理解成他愿意负担起一个男人的责任来,为妻子讨回一个公道。
素言只是弯了弯唇角。他这会还真挺像个男人,很有担当的么。
老夫人震惊的盯着费耀谦,因为震惊多过不满,想要出声呵斥他两句,一时又没说出口。又瞥见素言低垂着的脸,隐隐的带了伤心和委屈,那呵斥的话竟怎么也说不出来。
只得道
也罢,你不是那头脑简单的人,行事自是有你的考虑……只是你心里要记得祖宗的教诲和为人臣子的本份就成了。”
费耀谦道
儿子自有分寸。”
素言不插话,她心里在琢磨着别的事。既然
定主意要离开,就得一切都安排好了再离开。想要被休或是和离,简直是痴心妄想,这样的人家,除非是死,否则嫁过来的女人休想出了这大门。
这件事的开端就堵死了,以后更没有别的想头。可是万一哪天有机会呢?如果真的出了府,她得有足够的银钱傍身。
不敢再凭借米家的势力,不愿意指望着男人的支撑,那么只有银子是最可信赖的依靠。
只是,这银子怎么赚?素言知道
有嫁妆,可是她又不能明目张胆的把嫁妆都折腾出去换成现银。
要是有一天人去奁空,以费耀谦和老夫人那精明的个性,不用想便知道是她预先鼓捣出去的,到时她休想安安生生的过
的小日子。
她可不想被追杀,到最后身败名列,还不得善终。
赚银子,赚银子……
素言正在发呆,袖子被人轻轻一扯,忙抬头时,撞进费耀谦狐疑的眼神里,问
你怎么了?愣怔怔的,娘叫你几声都没听见。”
“啊。”素言反应过来,忙陪罪
我昨天睡的不安宁,一直做恶梦,又早早醒了再也睡不着……刚才竟然
了个盹。”
费耀谦是不信的。
盹的人会睁着个眼睛,并且骨碌碌的转动吗?她分明就是心不在焉,琢磨着她
的事。
他和她,竟然离心离德至此?
老夫人深信不疑,安慰素言道
你这是受了惊了,我这还有一贴安神汤,回头叫任妈妈给你熬了,晚上早些歇了养养精神。先用早饭吧。”
门外声音一扬
娘,儿子没来迟吧——”话未落,费耀宗大步跨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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