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瑶簪听了这话,情绪渐渐好转,目光又回复温柔,将铁链一收,冲着泠然一笑道:“是呀***说得极有道理,玄泉哥哥曾对我说过,他要一辈子与我在一起,宠着我疼着我,就算死……也要让我死在头里……因为他不舍得留我一个孤零零在这个世界上”
她这一笑透出几分残存的妩媚之色,说到后来,语调有些凄凉,可能心里还是有些怀疑的。
红绡公子连忙收了白练飞身上前将泠然护在身后。
花瑶簪盯着他手上看了半晌,点点头,道:“原来你是我的传人,学的是‘羲和之练’罢?是谁教授与你的?”
红绡公子道:“家师幼时授弟子一册《大荒经》,讲解其中要义,她老人家却不曾练习,弟子模索练就,有不足之处还请师叔祖不吝赐教”
“这就是了。”花瑶簪点点头,自怀中模出那柄扇子,徐徐展开扇面,“大哥医术高超,凭此借到了武林各派秘籍,但都没有寻到登峰造极的内功,直至遇到玄泉哥哥之后,两人结为莫逆,互通有无,他才自创了一套内功修习的法子,长于百家……然而,玄泉哥哥碍于师门规矩,总是没有把最要紧的几句交代给他,所以练后容易走火入魔,我看你脸色苍白,身形偏瘦,定是练功太甚,有不足之症。”
渡梦仙子道:“师叔说的正是,此事师父临终前也引为憾事,弟子也一直谨遵师嘱,不敢勤练内功,可霖儿自小身负血海深仇,总是不听弟子的教诲……那天枢的玄泉子与师叔关系不一般,听说师叔这套武功是经他指导之后习练的,故而弟子斗胆将它教授给霖儿,一来指望师叔不要怪罪,二来能将不足之处补全,以免霖儿不能永年。”
经过几个月的相处,泠然见渡梦仙子虽然轻功卓绝,但内功修为似乎并不深厚,武功倒还不及红绡公子,本来十分奇怪,这时才隐隐明白她许是没有寻到天枢核心的口诀,一直没有深练,而红绡公子练了花瑶簪的独门武功,偏偏她的武功正巧经过玄泉子有心的指点修改,不会轻易走火入魔,也算是歪打正着了。
看来放出花瑶簪,渡梦仙子基本上是为了她心爱的弟子考虑,并非完全出于同情心。
花瑶簪面上露出讥讽之意,道:“这把扇子,玄泉哥哥早就转赠与大哥了,上面写的好像是《黄庭经》中的普通**,可是大哥毕生想寻找的无上心诀不就在其中么?这些**每句都与原文不同,他竟拘泥一格,没有看出来,白糟蹋了玄泉哥哥的心意。”
渡梦仙子听了微微一笑,“弟子终身沉迷于医道,对武功到底如何并不挂心,不过既是师尊遗愿,还请师叔能够将它交给霖儿,他醉心武学,假以时日,必能叱诧天下,以完成师父大愿。”
花瑶簪将那扇子合拢,重又收回了怀中,道:“我先去天枢寻找玄泉哥哥,若你们没有骗我,他还在世,我自然会重返岐黄宫,将心法口诀传授下来……如若不然……”她的脸上浮起一股阴戾之气,“我将踏平岐黄宫,你们全都陪着我下黄泉去见他们便了还练什么内功?”
玄泉子自然是已经死了,她去天枢派哪里还能找到,泠然急中生智,忙道:“玄泉道长为了等前辈,修习了一种武功,可返老还童,月兑胎换骨,您看,仙子她老人家练了之后也能保持容颜不老,他却已经还俗,还做了朝廷的襄王,您要寻他,去天枢是找不到了,寻到襄王便是他。”
楚玉长得跟玄泉子极像,可是到底也认得出不同,她一句月兑胎换骨、返老还童就把一切都解释了,就算楚玉不认花瑶簪,也可以解释为她变化太大吧?
泠然心胸开阔了许多,已没有那么介意自己的容貌,心中倒隐隐希望她引得楚玉来寻自己,到时候看看他究竟是何反应。
楚玉武功高强,红绡公子也深不可测,集几人之力,相信实力与花瑶簪不会相差太大到时候就不用怕了。
“他果真还俗了?”花瑶簪目中闪亮,似十八少女怀春之色,拔腿就要走。想当年玄泉子碍于师门养育之恩,总是犹豫不决,否则他两人早已浪迹天涯,连花落痕也寻不到,哪来的这许多年痛苦
渡梦仙子却揉身上去将她拦下来,“师叔这幅模样,怎么见得玄泉子前辈?莫如让弟子将师父所授的留颜之术传与您修炼上一段时日,再去见不迟。”
花瑶簪模了模面颊,回想起在镜子中看到的模样,觉得她这番话说得极有道理,留颜术什么的,对于女人自然有极大的诱惑力,她立时就犹豫起来。
泠然既然猜到了渡梦仙子的用意,知道她费了这么大的周章放人出来,并不是为了花瑶簪,否则也不用等到今天,也许与她所要修习的回复容貌的内功有重大关联,也许是为了红绡公子,不论为了哪一点她都无法抗拒,于是帮着渡梦仙子极力游说。
花瑶簪纵使会露出乖戾的一面,但心性其实十分简单,怎经得起泠然的花言巧语,不过一会就弃子投降,答应留下来先与她们一起钻研花落痕留下的内功。泠然心里盘算着,在此期间要哄她透露天枢的心法口诀不是什么难事。
四人一起回得岐黄宫,渡梦仙子先派人侍奉花瑶簪沐浴更衣。
泠然饿得狠了,红绡公子陪着她去饱餐了一顿。
待她抹着嘴站起来想去寻花瑶簪听一听从前的故事,一直坐在一旁沉默着的红绡公子忽然道:“师父说要将你困死在地宫是假,但要与我成亲才能教授你本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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