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当年五台山遇刺之后,敏芝很明显的感觉到,胤禩身上的部分气质被激化了,他不再是当初的冷暖不两用空调了,他开始画圈,圈内是自己人,一贯的和风细雨。可是对待圈外人,他的态度却变得冷漠了。他的冷漠和胤禛的冰山脸和低气压又不一样,胤禩的冷漠带着疏离的气息,对外,他的气场变了,原来的亲和力当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视而不见,毫不客气的疏离。
而且,以前他对敏芝说话,会顾忌她的身体状况,尽量把语调放软,声音放轻,几乎纵容她的一切行为。可是五台山回来之后,这种纵容渐渐变得有条件了,只在允许的范围内准许她做任何事,可是超过了这个范围,他会生气,会拍桌子,会提高音量宣泄自己的不满。作为枕边人,敏芝的感受尤为真切。
她有些担忧,担忧他退去了风轻云淡的外衣,锋芒外露,会早来无妄之灾。可是有时候又想,厚积薄发,他也是时候展现自己并非圈养的绵羊了,可是这样的他究竟能不能过老爷子以及四和十四等人的重重围堵呢?哎,张伯行的案子,究竟是谁动的手不是重点,老爷子恐怕早就知道答案。
重点是,胤禩当如何结案,如何在这个案件当中踏平风浪,自己却一点不沾湿呢?第二天清早,胤禩出门上班了,敏芝缩在温暖的被窝里,醒着却赖床不起,想着她的心事,不时地叹口气,太后薨了,如果胤禩被老爷子迁怒,谁还有份量有能力保护自己?万一自己再度触怒龙颜,要怎么收场?敏芝想着她的心事,却不知道现代的一句电影台词,在胤禩身上又得到应验了:“胤禩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他去了顺天府,亲自观摩顺天府尹审讯证人,实际上,张伯行父子是早上被人发现不见的,据推断是隔天半夜里就出事了,而值夜的下人喝酒贪杯,早就醉得不省人事,谁也没发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所以,任凭顺天府尹怎么拍惊堂木,怎么威吓诱哄,他们都提供不出有用的线索。
一个早上,审了三名下人,都是一样的结果,胤禩的耐性用完了:“顺天府,照本王看来,这样审讯下去是毫无结果的。现场现在还封锁着,不如你陪本王再去一趟,看看有没有什么死角,之前我们两人都没有注意到的。”顺天府苦着脸:“王爷明鉴,奴才与您已经去过三次,驿馆上下里外都搜了个遍,就差没有掘地三尺了,什么都查不到啊”
顺天府尹很苦逼,理念千叟宴,都是有礼部出面招待参加的人员,和顺天府一点关系都没有,他甚至连有些什么人参加,都要等散席了之后才知道,原本边都挨不上的事儿,却因为两条人命,把他顶在了最前面。胤禩查不出真凶订过革职种地,他查不出真凶,不但要摘帽子月兑官服,搞不好还是要掉脑袋的。
听了顺天府尹的话,胤禩拍桌子了:“那就再审本王亲自来审那天在场的所有人员一个不漏,每一分钟做了什么事都要给我吐出来”胤禩“抓狂”的模样直接把顺天府尹吓得躲到了桌子底下:这,这还是贤王么?这简直是霸王啊
等胤禩在监狱外面开辟审讯室,直接在牢门外面审犯人之后,顺天府尹觉得自己的乌纱帽已经保不住了,廉郡王疯了,这样审讯是要死人的,万一发生用心过度造成证人死亡,也就是法律上描述的“刑毙”,他这个府尹绝对是要引咎辞职的。哎,完了完了,现在该怎办?胤禩在审讯,一副铁面阎罗鬼见愁的模样,顺天府尹在边上看着,吓得直哆嗦。
一天下来,晚上下班的时候,胤禩一脸冷峻,周身寒冰一样的气场竟和胤禛有了些相似。顺天府尹战战兢兢地恭送了怒气横生的胤禩,那模样简直就像是摇尾乞怜的哈巴狗。但是,就在当天晚上,一个黑影从顺天府尹家中蹿出,鬼鬼祟祟东张西望,走街串巷之后,在一户人家的门外,把一个东西扔了进去。
这一切,当然全被有心人看在眼里,第二天,胤禩照样扮演酷吏,各种刑罚,各种咆哮。顺天府尹还是在边上扮演吓傻了的小老鼠。第二天晚上,同样的事情再度上演。第三天白天,又审了一次,眼看那些证人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哭天抢地,胤禩依然冷酷,对一边陪了三天的人说:“明天继续”
然而当天晚上,胤禩没有回家,只是差陆九回来说他要在衙门里通宵翻案宗,敏芝听了之后叹了一声,叫陆九给他带了一条厚毯子和一些洗漱用品过去。当然,陆九大包小包出门的样子也很快落入别人的眼里。
当天深夜,顺天府大牢里,看守的狱卒全部陷入深度昏迷,两个黑衣人混进来,准备对证人下手,就在他们即将要动手的时候,监狱的灯大亮,火把都被点起来了,两名刺客眼前,胤禛和胤禩金刀大马地坐在那里,两人都是正装打扮,都是深蓝色的朝服,雪白莹亮的东珠直接晃花了两人的眼,等他们知道上当想起来要嚼舌自尽,早有人上来三两下就把两人给弄晕了。
胤禩看事情搞定,才起身对胤禛说:“多谢四哥从旁协助,不然弟弟真是要在这牛角尖里钻到底了。”胤禛冷然道:“这都是为了皇阿玛的差事,噎到巧了,正好我府上奴才的亲戚在那厮手里当差,暗地里留了个心眼儿,我才能拿到那东西。”四哥思虑周祥,弟弟佩服”胤禛哼了一声:“闹腾了一晚上,我要回府了,善后的事,就交给你了”胤禛起身要走,胤禩也不拦他,把他送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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