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家废妻 正文 第一百四十九章所挣为何仍坚持

作者 : 千寻慕

夏木容的性子,她夏木晚还有什么是不知道的。只是……

“苏煦不是没有被那丫头勾到手吗。你将她轰出家门也算是她这么多年伺候你换个苦劳,何至于非要拿她杀一儆百。”这要是苏煦一时头晕被鹦哥勾引成功,那么她也就不用那么多月的时间来给这两个人做调解。夏木晚回想起鹦哥在夏家也是个极为机灵的丫头,怎么会那么糊涂非要触犯夏木容的逆鳞呢?

夏木容怎么可能认同她姐姐这么妇人之仁的论调。从鼻子里面哼出的一声,简直就是用全身来表示她的鄙视:“就是越亲近才越要用来杀一儆百。而且我也说了,越亲密越不能容忍背叛。她要只是个苏府小丫鬟,根本就不用我去费心对付。”

黑人居然还有理。夏木晚倒也没想教训她,反正事情已经完了,人死不能复生。既然夏木容死不悔改,那么她说两句便已经是情到,可以打住。不过转开眼睛却突然看见玻璃神色还是郁郁,想到一件事:“你若是在苏家已经找到可靠的丫鬟,那玻璃随了你这么多年,你也该给她找个好人家嫁了。难不成真陪你一辈子,老姑娘终此一生?”

有关于这件事。夏木容也转回身一起打量玻璃:“姐姐说的是呢,也该为玻璃终身好好想想了。”说着停顿了一会儿,“可是若配给家里面的那些小厮,我总觉得委屈了她。若是在外面找一个,不知道心性好不好。一旦嫁出去我可就鞭长莫及,想管也管不了了。”直接将她拉到身边,对着夏木晚笑,“姐姐有没有好的,介绍一个给玻璃呗。”

仔细看着玻璃的脸色居然好了很多,想来她也明白留在苏煦的身边危险系数比较大,看样子肯定是比较心急从苏府里面嫁出去。“我觉得木容你不妨问问玻璃真心喜欢谁。若是真心喜欢,就算是配得上配不上那也是玻璃自己欢喜的,岂不比你头疼的选来选去要好。”

“话虽如此。”夏木容也有她的理由,“玻璃长年累月的陪着我,哪里去找好男儿来嫁。”

连问都不问就下这种结论,夏木容的专制未免严厉的太过。总觉得事实胜于雄辩,夏木晚干脆手一摊,点点立在自己身后的两位管家:“木容你觉得我身边这两位如何,萧然和洛尘这两个长的虽然各有千秋,但是办事能力还可以称得上不相仲伯。”

嗯?这两个吗?夏木容安抚的拍拍玻璃的手,很是热情的开始牵媒:“玻璃觉得这两个人如何?不管是容貌还是能力,能够得到姐姐的称赞想必是不凡的。有我和姐姐为你撑腰,这两个人不管是谁都任你挑哦。”

在场众人除了萧然仍是不为所动的侍立一旁不言不语,洛尘和玻璃的脸色都很是不好看。而一直在旁观看戏的夏木晚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与她的宝贝妹妹联手玩了个彻底。只是一回身将娄写意的手也牵在手里,笑容分外的温柔:“写意你在我身边也是这般的尽职尽责,若是不给你些好处也总是说不过去的。说吧,这两个管家你看上哪个了?”

这不就彻底成了那他们下人打趣了嘛。娄写意原本好抱着看好戏的心情在一旁满是兴奋,现在看来……无所谓的挥挥手,不知道这个什么话都敢说的嚣张丫头会给出个什么答案。

却不想这个时候一个小丫鬟慌慌张张的冲进来,虽然是满屋子的主子都需要行礼,但是很明显出了了不得的大事。不仅不曾行礼,那丫鬟甚至大喊了一声:“大少女乃女乃不好了”

为什么出了点儿什么事情就都要这么慌慌张张的?夏木晚淡淡应一声:“说。”

“红葛姨太太落红了”

红葛落红了?居然落红了?这个孩子她不要了是吗?越想越是愤恨的牙痒痒,夏木晚终于没能忍住的狠狠一拍桌案,刚想发脾气却被萧然一手按在肩膀上。不解的转过头,便听他在自己耳边低声解释:“算日子红葛的孩子也应该足月了,现在落红,应该是准备生产了才对。”手下伺候的这些小丫鬟好没见识。

呃……是这样吗?万分尴尬的直盯着萧然,夏木晚其实心里也在疑惑。为什么连这些你也都知道?你这个管家……做的真的是很称职。

身在一旁的夏木容自然多少还是能听到一些的。脸上勾起自从来到这里真真实实的一个得意至极的笑容,苏大夫人单手支颊,眼睛瞥成一条线:“我的好姐姐,这些日子你是怎么过的?红葛什么时候生孩子你心里都没有个计量吗?”。哎呀呀,果然有这种姐姐自己是永远都不可能省心的。

成天给自己惹事的人居然还敢这么说风凉话想翻脸都觉得白费力气,夏木晚也只能有气无力的吩咐:“洛尘去通知老爷和太太,萧然去将稳婆请来做好准备,其他所有丫鬟……还是等稳婆来了向她请教后去做好所有准备。”

这么吩咐完了可是就没有事情了?再仔细想想,夏木晚对笑得正开心的夏木容伸手邀请:“有没有兴趣同我去严莫寒的院落坐坐?你可要先想好了,什么事情不能做,什么话也不能说,憋屈的很。”

“那有什么关系,有好戏看永远都不会无聊。”夏木容可是自知足常乐的人啊。

我就知道。夏木晚握住夏木容的手不急不缓的往原本属于自己的地方走去。不知为何,越走越是想笑,最后竟是全身微微颤抖起来。这下惹得夏木容直侧目。她这是得偿所愿的兴奋?还是预谋已久的恐惧?不管哪样都不像是一直喜怒不流于表面的夏木晚该有的反应。

“我的好姐姐,你这是……”失态啊。

“你不觉得很有趣吗?”。开头就是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我现在正在往回走的,可是我原本就应该住进去称之为家的地方。可是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我不管是主动也好,被迫也罢。这客院却如同成了我真正的家一般,不过一两年不到的光阴,大半的时间却是在这客院里面度过。”

“那个院落,那个院落里面的男人,与我有什么关系,一个恍惚间我竟然有不相识之感。”眼看着就要走到院门前,夏木晚顿步站住,满眼的陌生,“只要想到这里,我就在疑惑。我究竟是在争什么呢?男人?我不想要。孩子?与我相干。权利?我可是玩不转这东西。财富?我自有着足够的财产可以挥霍。所以,我这么拼命……究竟是为什么呢?”

“唉?”就算是对夏木晚的事情了解的再通透,夏木容也不可能对在她身上所发生的每一件事情都了如指掌。暗自琢磨了好半天,只能含糊的回一声:“姐姐若是不快活……便是想要与严莫寒和离。吩咐一声苏煦,绝对可以办下来的。”

和离?微微一笑。不管是休妻还是和离,其实夏木晚都不曾在乎过。真是的,越是想越是弄不明白,自己究竟是为什么才会留在严家的。只再一转头,便看见萧然站在自己身后不远处。纯蓝布衫随风微微起伏,那大好男儿总是沉静如海,令人安心的很。

再一笑,却是对着夏木容的。夏木晚抬步进院再无迟疑:“走吧,这场好戏已经等着咱们好久了。”

这场戏等着他们等了很久,却没想到让他们看着也看了好久。已经一天一夜,红葛的阵痛使得不得不派三四个丫鬟上前按住手脚,其他人只能在严莫寒的屋中听着红葛的嘶叫声发呆。其间就连何夫人坚持了三四回也不得不回去做休息,屋中便只剩下了严莫寒与夏家姐妹并为数不多的几个人。

其实夏木容是真的不着急。她可是如常聊天、睡觉都令人挑不出错误的人。本来来此就是做客的,红葛一个小妾生孩子,生的又只是严家的孩子,这关她苏府人什么事。所以她现在坐在这里陪着耗着整整一天一夜,为的也不过是她的姐姐也没能得到休息而已。

捧着一杯热茶企图打起精神,夏木容回头看着紧闭双眼坐在椅中不动如山的严莫寒,慢慢嘀咕一声:“这家伙不会已经睡了一觉吧。反正不管什么时候见到他都是这幅模样。”不过这也算是门本事,羡慕不得。

这还在一个屋子里面就敢这么说他。夏木晚听着红葛屋中那一声声的惨叫被刺激的一丝困意都没有,只是端起茶杯,淡淡的提醒:“你小心些,莫寒的耳力一向比常人更好。”

切,我就是说给他听的。夏木容这下更不管声音高低,直白到引得满屋人侧目:“我现在分外同情那个生孩子的女人。都已经疼了一天一夜了,叫得很不得杀了她似的。可是她心心念念叫着的夫君——居然在旁边屋子里悠闲地闭目休息。这种时候难道不应该去陪着她好生安慰两句吗。女人生孩子就是在鬼门关前转一圈,真不知道心疼。”

这话说出来也不怕有人说你猫哭耗子。“规矩就是如此,女人生孩子不管出现什么情况男人也不能进去。若是招惹了血光之灾,还是那个女人的过错。”想到这里,夏木晚低声很好心的提醒一句,“你家苏煦也不能例外,你生孩子,他照旧外面呆着。”

什么?夏木容一拍桌子就想站起来吼。幸而夏木晚赶忙将她手攥住,狠狠瞪了一眼:臭丫头发什么疯,等着让人看笑话是不是见夏木容也知道自己的失态遂愤愤的坐了回去,她自在心里念叨:小丫头还是天真。此刻若是有了最无法处理的状况,你才知道什么叫做男人。

偏是念叨什么来什么。这里夏木晚才在心中月复诽了一句,紧跟着门外就闯进来一个人,凄慌慌满手鲜血,声音都不成了调子:“大少爷,若是再生不下来,大人小孩就都保不住了。你现在必须给个主意。是保大人还是保孩子。”

冷然笑,夏木晚对着满脸惊讶的夏木容摆口型,与严莫寒月兑口而出之言分毫不差。

“保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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