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奇、张风平,谁才是真正的张风平?两个人说的身世一样,年岁一样,又同时潜伏在云刀门,到底谁才是“擎天大侠”张宏远的儿子?丁宁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想着,却一点头绪都没有。云奇温文尔雅言之凿凿;张风平玩世不恭油腔滑调,相形之下,她更相信云奇。紫玉凤瓶——这稀世珍宝会是什么样呢?她心中充满了好奇。张风平真的偷了紫玉凤瓶吗?为什么他不告诉她有关紫玉凤瓶的事?心中被一圈圈疑云笼罩着,纠缠着,剪不断,理还乱。或许事情的关键就在紫玉凤瓶上,她必须先找到它。
打定主意,她下了床,走出屋子,穿过客厅来到张风平的房间门口,侧耳倾听,屋子里静悄悄,一点动静都没有。猜想,风平已经睡了。轻轻推门,门没有锁,屋子里一片黑暗。她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风平……风平……”她试探地轻唤两声,见床上的人儿一动不动才稍放些心。轻手轻脚地打开柜子,尽量不要发出声响。云奇告诉过她:紫玉凤瓶为千年夜光寒玉,在夜里会光芒万丈,可是屋子里仍然黑漆漆的,哪有那寒玉的流光异彩?
屋子瞬间亮了,丁宁查找亮光来源却迎上了张风平那明亮的眸子,原来是他点亮了屋里的灯。
其实,风平一直都没有睡,他也睡不着,心里好像被一样东西塞住了,郁闷,透不过气来,一把无名之火燃起,就要把他烧死了。眼前总是浮现出丁宁和云奇相拥舞步翩翩的情景,他的心像被谁揉捏着一般,好心痛。丁宁鬼祟地叫他的时候,他不动声色,倒要看看她要干什么?
“你在找什么?”风平问。
丁宁见事情败露,开门见山地问:“紫玉凤瓶在不在你手上?”
他没有正面回答,只是问:“是云奇告诉你的?”
听他这么问,丁宁更肯定了,说:“那就是在了?交出来!”
张风平冷笑一声,问:“为什么?”
丁宁想了想,又问:“你到底是谁?”
“什么意思?”张风平莫名其妙。
“云大哥说他才是擎天剑派张掌门的儿子张风平。”
张风平沉思,喃喃自语:“原来他就是那个白衣少年。”目光飘移到远方。
丁宁又试探地问:“你和他……到底谁是真的……?”
“我说我是真的,你信吗?。”张风平凝望着她,期待着她的答案。
“我……”丁宁迟疑了,逃避他的目光。
张风平笑了,笑声中充满苦涩,说:“你不信?在你的心里更信任云奇。”
“云大哥不会骗我的。”
“你的意思是我会骗你?”张风平仰起头,努力使眼泪再流回眼眶。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紫玉凤瓶的事?”丁宁又问。
张风平叹了口气,说:“我只希望我们的交往单纯一点儿。”
丁宁的眼眶里也流露出晶莹的泪光,苦笑道:“我懂了,原来你一直在防备我。”转身掩泪跑回自己房间。
这就是她一直向往的江湖吗?人与人之间勾心斗角,互相利用,毫无信任,难道坦诚相待就那么难吗?她想不通,干脆不要想,上床昏昏睡去。
一觉醒来,天还没有亮,客厅里却明亮照人,她掏出手机一看,哇!已经快凌晨四点了。风平还没睡吗?穿好衣服,走出房间。
客厅里一片狼藉,啤酒瓶、红酒瓶。白酒坛子横七竖八地扔了一地,张风平烂醉如泥瘫软在沙发上,手里还抱着个空酒坛子。
“风平,怎么喝这么多酒?”丁宁扶起他有些抱怨,更多的是关心。瞧着那憔悴的样子,涣散的眼神,心不自觉收紧了一下,她不知道他为何如此痛苦?只知道他如糟蹋自己她心里很痛。
“给我酒,我要喝酒……”张风平喋喋不休地叨念着。
丁宁冲了杯蜂蜜水递到他唇边,慢熳喂他喝进去,只喝了一口,他便摆摆手,说:“这不是酒,我要去找酒。”说着踉踉跄跄站起身,跌跌撞撞向厨房走去。丁宁劝不住,只好扶着他,他又摆手说:“不用你管。”
丁宁哪能不管他?一步一步跟在后面,生怕他跌倒。他走进厨房,捧起料酒一仰脖喝了一大口。丁宁忙抢下,他又捧起酱油喝了起来,丁宁又抢下酱油瓶,有些恼火,拖着他像拽死狗一样把他拖进客厅,扔在沙发上,气鼓鼓地骂道:“你发什么神经?”
张风平仿佛没听见,嘴里还不停地叨念着:“酒,我要喝酒……”
丁宁又忍不住心疼地拿着热毛巾给他敷头。忽然,张风平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紧紧拥进怀中,喃喃地说:“宁儿,我要你。”狂热地亲吻着她。他的双手揉捏着她柔软的身体,像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躯体融入灵魂。丁宁拼命地挣扎,他的唇狂热如火,她的反抗如泥牛入海,根本不堪一击。他把她压在身下,手在她的身体上游走,疯狂地释放着他狂热的爱。
丁宁又羞涩又恐惧又委屈,泪水滑过面颊,可内心深处又有一种莫名的兴奋和渴求,她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的感觉,在心里骂着自己无耻,也想放纵,但理智告诉她不可以这样。用尽全身力气想要推开他,却根本无济于事,只换来他更狂热的进攻。
张风平手忙脚乱地解开自己的衣扣,健硕的压在她身上,她拼出最后一点儿力气,在他的肩头狠狠地咬了一口,鲜血流出。或许是因疼痛使他的醉态清醒了些,疯狂的征服停顿了。丁宁一把推开他,狠狠地扇了他一个耳光,哭道:“你太过分了!”说完哭着奔出门去。
“宁儿……”张风平似乎也明白了自己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叫喊着,想要去追她,可双腿却无力地瘫软,倒在门口昏昏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