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月老祠的时候已是残阳西下,火烧云红得绚烂,映在丁宁粉女敕的脸颊上平填一抹红晕,就像一个红苹果,张风平情不自禁地想去咬上一口,却被她发现制止:“你想干什么?别忘了我们现在是兄妹,你想呐?”
张风平觉得好笑,明明一点儿血缘关系都没有,却莫名其妙地称作“兄妹”,还冠上一个“”的罪名。咽了口吐沫,说:“找家客栈住一宿,明天咱们回宁芳居。”
两人仍然一前一后,像是要故意保持钜离,一家名为吉祥客栈映入眼帘。
“掌柜的,两间上房,再给我们准备些吃的”张风平说。
“对不起,客官,小店只剩一间房了。”
丁宁连忙接口:“我们是兄妹,怎么能睡一间房呢?”这句话像对掌柜说的,更像是对张风平说的。
“姑娘,小店真的只剩一间房了。”掌柜显得很无奈。
“就开一间房吧。”张风平又笑嘻嘻地对丁宁说:“我不是大灰狼,不会吃了你的。”
“可是你是个大呀!”她的语气有些挑衅。
张风平哈哈大笑,贴在她耳边坏坏地说:“那你最好睁开眼睛睡觉,要不然我随时都可能爬上你的床。”
丁宁回赠他一个灿烂的笑容,抬腿一脚踢在可能惹祸的地方,张风平疼得捂着受伤的部位直转圈,嘴里还不干不净地说:“完了,以后你要守活寡了,想想就可怜。”
丁宁也坏坏地“嘿嘿”一笑,说:“我这叫消灭于未燃,把罪恶扼杀在摇篮里,你应该感谢我及时拯救你罪恶的灵魂。”
疼成这样了,张风平还不忘嘻皮笑脸地说:“我宁愿在罪恶中沉沦。”
他俩又故态复萌,哪有一点儿结义兄妹的样儿,俨然一对欢喜冤家。
快打洋了,客栈里的空桌椅很多,他们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一会儿,一桌丰盛的晚餐准备好了。丁宁从昨天起就没怎么吃东西,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像饿鬼投胎似的狼吞虎咽,张风平看在眼里,心疼地将盘里的菜夹给她,关切地说:“慢点吃,别噎着。”才分开短短数日,瞧她都瘦了一圈,他心里不禁一痛,掏出手帕纸温柔地替她擦掉嘴角残留的饭粒菜汁,带着些许埋怨的口气说:“瞧你,多大的人了,还像个小孩似的,吃得到处都是。”眼神中充满无限怜惜。
客房是一间很狭小的房间,只有一张床、一个柜子、一张方桌和两个长凳,仅此而已。
张风平月兑鞋上床,自言自语:“好累,终于可以好好睡一觉了。”躺在床上伸了个懒腰,见丁宁坐在桌前困得直打哈欠,便故意挑衅,“喂,你不困呀?睡吧!”
丁宁对他的明知故问表现得很反感,反问道:“我睡哪呀?”
张风平身子往里挪了挪,腾出半张床,拍拍床板示意她睡在他身边。
丁宁粉面羞红,娇嗔道:“想得美?”
瞧她那娇羞可人儿的样儿,张风平忍不住又笑了,穿上鞋子出了门。
丁宁长长地叹了口气,掏出那个青花小瓷瓶,轻轻吻了吻,默默念道:“风雷,你在哪儿?”眼神迷离飘移到远方。
不容她多想,张风平已经回来了。他搬来一张桌子,和房间里另一张桌子一拼,铺上行李被褥便是一张床。温柔地说:“你睡床,我睡这儿。”
丁宁笑逐颜开,说:“你要是过来就是禽兽!”
张风平也笑了,接着她的话说:“我要是不过去,你不会骂我禽兽不如吧?。”
丁宁的样子实在是很“囧”,张风平笑弯了腰。
转身又要出门,丁宁问:“喂,你又去哪儿呀?”
张风平笑容可掬,但丁宁觉得那笑容很狡黠。他说:“去茅厕,要不要一起去呀?”不等丁宁回答,已经出了门。
漫漫长夜、孤男寡女、干柴烈火……这些词语给人无限的遐想,丁宁进入了沉思:万一夜里他真的爬上她的床……天啊!她不敢再想下去,面对张风平这样一个四六不着边的主儿,说不定他真会……该怎么办呢?她命令自己的脑细胞全部活跃起来……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暗暗道:“夜里你敢图谋不轨,嘿嘿……”
两个人合衣而卧各睡在自己床上,很快,疲惫席卷全身,丁宁进入了梦乡。在梦里,她又回到了玄天教,和张风雷并肩作战,打得那些教徒落花流水,屁滚尿流,两人亲密合作,俨然一对侠侣……
“呵呵呵……”她笑着,噼里扑腾把被子也踢到了地上,还在甜甜地睡着。
“这傻丫头,睡觉也这么不老实。”张风平笑笑,下了床,想去把被子捡起来替她盖好。他的动作很轻,生怕吵醒她。俯子,“啪!”,“啊!!!”一声惨叫,他的手被一样东西夹得动弹不得,另一只手想去掰开那东西,却又是“啪!”“啊!!!”地惊呼,另一只手也被夹到了。
丁宁被惨叫声惊醒,知道他准是图谋不轨中了机关,怒不可遏地抱起枕头没头没脑地打过去,愤愤地骂道:“禽兽,禽兽……”
张风平两只手被制住,又被丁宁一顿暴打,有些愤怒,大叫:“干什么?我帮你盖被子。”
丁宁这才发现被角还在夹着张风平右手的老鼠夹里,尴尬地“嘿嘿”干笑,连忙帮他把两个老鼠夹取下,他的一双手肿得像熊掌,她想笑又不敢笑,憋得脸通红。
“放心吧,我不会饥不择食的。”张风平冷冷地说,看来是真的生气了。
“饥不择食?什么意思?我就那么没有魅力吗?。”
张风平这次没理她,回了自己的床,手一触到桌面,立刻疼得一咧嘴,躺在床上身子扭向另一面,不去看她。
丁宁无趣,也回了自己的床,渐渐地又睡着了。
子夜,睡意正酣,可惜她的肚子不争气——尿急。迷迷糊糊地爬下床,“当”她撞到了张风平睡的桌子,踉踉跄跄地爬起来,跌跌撞撞地出了门。
这些天在玄天教一直提心吊胆,都没怎么休息,实在太困了,半梦半醒地模进房间,模到“床”就躺了上去。
农历八月末就是公历十月初,这个季节夜晚已经很冷了。她本能地往暖和的地方凑,就这样不知不觉钻进了张风平的怀里,枕着他的胳膊酣然睡去。
早在她起床撞到桌子的时候,张风平就已经醒了。猜到她去上厕所,只是没想到回来的时候居然会上错床,真叫他哭笑不得。
“老天啊,你在考验我的定力吗?。”他喃喃自语。
星光灿烂,朦胧的夜色洒在丁宁粉女敕的脸颊上,我见犹怜。她睡得很甜,嘴里还吮着手指,宛如一个可爱的婴儿。身子又向他怀里凑了凑,头抵在他胸口,呼吸均匀,睡得恬静,一会儿,她的胳膊不自觉地搭在他腰上,搂住了他。
张风平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情不自禁地拥抱她,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