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人一阵哄笑。
外婆和母亲这才看见了进了院子的灵月。
“回来了啊?”母亲赶紧站了起来,走到了灵月的身边。接过了灵月手里的包。
“灵月回来了啊。”外婆的声音。
“是啊。”灵月走到了外婆的身边。
“让我好好看看,我们家的灵月可是好几年没回来过了,可是把我们这些老人给忘光了。”
“外婆说哪里的话。”灵月蹲在了外婆身边。屋子里淡淡的光透了出来,照在外婆那被岁月侵蚀的遍地沟壑的脸上。
外婆模着灵月的头发:“你母亲以前可是县上都出来名的美人胚子,小时候我抱着你,人人说你长大像你母亲。长大了啊,一定是个美人胚子。怎么这几年在外面,把自己折腾这样了?”
灵月的母亲年轻时候,曾是风华绝代,追求她人排满了一整条街。最终,她打破了那时候的传统,有钱人终成眷属,嫁给了当时这条街最有钱最有权的人——冯猪匠。杀猪的?可别笑,在那年头,杀猪的可比一县委书记还牛X。这个冯猪匠,人丑,脑袋却活溜,这条街上,头一个跳海的就是他。利用以前杀猪匠赚到的第一桶金,商海中几番扑腾后,身家翻了数倍。灵月的母亲也就顺理成章的真成了阔太太,用现在的话讲,灵月也成了富二代。
谁知天有不测风云,冯猪匠一有了钱,头一件事情就让早已年老色衰的灵月母亲光荣“下岗。”连带把灵月这个赔钱货一起赶出了门。当冯猪匠搂着比他小一轮,搔首弄姿的女人入门时,灵月对着门口唾了几口唾沫。对天发了一个誓——男人爱以貌取人东西,这辈子一定要找个爱她胜过爱她相貌的人。当然为了当年的一句誓言,灵月就这么理所当然的剩下了。
说到相貌,灵月遗传了至少80%她母亲的优良传统,20%的冯猪匠的血统完全可以忽略不计或者后天补齐。都说女人三分长相,七分打扮。灵月可好,刚好相反。七分的长相,她三分的打扮,还是负的三。快奔三了,看着身边的朋友像马上就2012了一样,赶着趟的结婚,说灵月不急,那是假的。她偏偏钻上了牛角尖,非得从7亿多的男人中扒一个不看相貌的。用她损友张莉莉教育她的话来讲,她成功的概率那不是中五百万的几率,而是中了五百万还不需要上税的几率。啥意思呢,就是略等于零。
另外的一个原因,在灵月的心里有一个埋藏了多年的密码,没对任何人讲过,那是灵月永远的伤痛。这么多年过去了也许伤口不再流血,已经愈合,伤疤却依旧留了下来。灵月就这么习惯下来,把自己打扮的很丑,夸张的黑框眼镜遮掉乌黑的大眼睛,鸡窝般蓬起的长发挡住消瘦的瓜子脸,宽大的略带中性的衣服掩盖了玲珑的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