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石竹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哽噎得越发难受,只是一味的流泪……
穆平心痛地看着她,不知如何是好,站起身,看着这柔弱的女子,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出话来,再也控制不住地,紧紧地紧紧地将她搂抱在了怀里,安慰道:“不哭了,不管什么事,等我回来后告诉我,好吗?”
石竹将头依偎在他的怀里,手指如溺水求生般地圈在他的腰际,他的胸膛是避风的港湾,温暖里盈满了让人安心的气息,石竹轻轻地点了点头。
“就十五天,你在家里等我。”穆平搂抱着有些颤抖的她。
石竹又点了点头。
穆平看了下桌上的电子钟,想到时间太匆忙,他与石竹的关系还是不要让金曼珠知道的好。“那我先上去,你早点休息。”
石竹听后,依依不舍地放开了搂着他腰肢的手。
穆平轻轻地支起她的下颚,温暖的手指划过石竹泪雨滂沱的面颊,无限深情地怜惜地抚模了下她的头,转身向外走去,刚到门口,侧身轻轻地道:“不管是什么事,先不要告诉金大姐,一定等我回来。”
石竹安静地抬头看了看,无限信任地:“好。”
离开保姆室,穆平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痛楚,快速地来到二楼书房,反手将门锁定。
胸中没来由的闷得难受,他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心情到底该如何来形容,若是欣喜于五年后的重逢,可为什么心里如有撕扯般的痛楚肆意的蔓延?但要是怨愤她刻意的隐瞒,那又为什么心中疼惜难忍到几乎无法呼吸?
说实话,这几十年在官场上的历练,那种隐忍、那种喜怒不惊已使穆平修炼到了一定的境界。
可……可这五年,只是五年怎么就让她变成了今天这个模样,一脸的惨白、瘦弱、憔悴……穆平大口地喘息着,双手颤抖着打开书桌的抽屉,拿出一支香烟点燃,用力地吸吮了一口,一股浓烟直呛咽喉,他不由自主地咳了起来,怔怔地盯着天花板,不知不觉烟头上噬红的火星,滴落在了的手臂上……
刺痛,就像现在的心境,忍过最难熬的那一会儿,就会缓过劲来。看着烫伤后红肿的伤口,穆平拿过烫伤药敷在伤口上,紧蹙着眉。
“嗒嗒”,“穆平,你在里面吗?”
听喊,穆平回过神,放下衣袖立起身走过去拉开房门。
“你在里面呀!”金曼珠刚想离开,看到门开启说道,“明天你还要长途飞行呢,快上去休息吧。怎么晚了在书房干嘛?”
“想点事。你不是规定不准工作上的事带入卧室吗?”穆平辩释道。
金曼珠微笑道:“明天你要起早,快上去吧。”
“好,你先上去,我马上就来。”穆平淡淡地应道。
金曼珠看着丈夫穆平走入卫生间,看上去他怎么还是这么年轻,高高大大仪表堂堂,性情温和,内敛的性格,越显其中年男性特有的魅力。作为一行之长的他,运筹帷幄,收放自如。在朋友面前虽然不是特别活泼开朗,但也很有热情和活力。可为什么一到我面前,他总是那样的顺从,从不透露他的观点和想法,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变得如此陌生。
金曼珠想到当初迫于父母的压力,在众多的追求者中,独独选了家庭条件一般,小县城出生,性格随和、阳光、单纯,没有成府的他。当初的选择,并不是为了爱,而是因为错过了自己的爱人。当她把他介绍给朋友们时,朋友们都说她是在带小弟弟。但他也能乐呵呵地接受,并热情地学做家务和饭菜。自己能给他的除了金行长女婿的这一光环,就是最起码的夫妻间的爱都很少给予,一心经营着自己的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