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贫血?您是指……”穆平焦急地询问道。
医生看了看他说:“你也不要太着急,我也只是怀疑。你先去交一下住院费,今晚先住在观察室,明天再来办入院手续。”
穆平迟疑了下,想再问,医生也不会给出明确的答案,先用信用卡交了住院压金,回到石竹的病房,只见护士已给她调整到了观察室。
电话响起,穆平看了眼来电显示,轻轻地走出病房,“喂,”
“是我,我已先回家了,我把司机留在了医院,你早点回来。”说完金曼珠就挂了电话。
等穆平再次走进病房,石竹已在输液,上身半靠着。看到穆平进来,泪眼汪汪地:“对不起,大哥,让你受惊。”
“傻丫头,”穆平轻轻地帮她撩开遮蔽在眼上的一缕发丝,温润地微笑道:“别想那么多,现在是不是好过些?”
“嗯。”石竹只要看到大哥那暖暖的笑意,心情就如这春日的鲜花,灿烂绽放,暖意融融。可大哥不只是他的大哥,他有家有事业,更何况他今天刚从国外回来,一定也很累,就强打起精神说:“大哥,我没事了,你回去吧。”
穆平痛惜地看着她,说:“没事,我多陪陪你。”
石竹被穆平看得微红了脸,轻呢道:“你明天还要上班,而且大姐在家等你呢。”
穆平心里真的很想多陪陪她,但想到明天确实还有很多工作上的事需要他去处理,再说病房里还有其他病人,说话也不是太方便,他不走反而影响石竹的休息,就答应道:“好,那我出去一下。”
不一会,穆平拿着两瓶饮用水和一些食品进来了,看着一脸苍白、但还是那么空灵的石竹,轻柔地问:“渴吗?”
石竹痴痴地望着他,摇了摇头。
“我请了一位陪护,你有什么事就叫她。那我先回去,明天我再过来。”穆平不舍地紧握了下她的手。
“嗯。”
呵,下雨了,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的。南江的春雨总是下得这样随意,丝丝缕缕,飘飘渺渺,无声无息地说来就来。
回到家中,只见金曼珠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客厅内只开了一盏昏黄的台灯。整座房子显得格外静寂,金曼珠就这样静静地双眸幽深地盯着穆平。
穆平知道金曼珠有很多的疑惑需要他来给予答案,但现在的他实在太累,也不想回答,他的心绪被那“她的病比贫血要严重得多”这句话紧紧地纠结着……
换上家居鞋,穆平朝着楼梯口走去……
“穆平,你与石竹不仅仅只是刚相识那么简单吧。”金曼珠一开口就像是面对她的审计对象似地盘问道。
“是。”穆平一手扶着楼梯栏杆,一只脚踩在楼梯上,人就这样背对着金曼珠僵僵地立在原地。
“你与她是什么关系?她是你的小情人?”金曼珠紧接着问道。
穆平回头盯着她。
“穆平,你让我很失望。你怎么会找一个如此不堪的乡下女子。”金曼珠口气中明显有了丝不屑。
穆平不予理睬地向楼上走去。
“你们相识几年了?”金曼珠见他不理,有些歇斯底里地。
“五年。”穆平冷冷地。
“五年?难道是在爸爸住院期间?”金曼珠疑惑地。
“不。是拜你所赐。”说完,穆平头也不回地来到了自己的卧室,月兑去有些潮湿的外衣,向淋浴房走去。
也许是时差,抑或是太过担忧,穆平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思绪如窗外的春雨飘洒开去:
在五年前,不,应该是在六年前,穆平还在离省城二百多公里外的南江省人民银行安林市分行担任行长职务,岳父对他是真心的喜欢,退休后的岳父,一年中有大半年陪着穆平住在安林市。在岳父的言传身教再加上穆平的好学上进,穆平在管理理念和业务能力上已成为南江省银行的佼佼者,央行领导也给予了高度关注。不到四十一岁,穆平就被任命为南江省人民银行副行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