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小琼见天师磨磨叽叽的,有些不愿意去,也不知道他有什么难言之处还是别的,现在也没有那个心思没往深处想,直接催促道:“天师,你别说费话了行不行,既然要帮我,就赶紧去画,我等着要用呢”,天师见她很认真,一脸的肃然,不再嘀咕和抱怨,也不想惹恼了她,拿着画怪模怪样地走了,又在一块石头重新画了起来。
很快天师就画好了,很兴冲冲回去了,一脸的自信,似乎敢肯定聂小琼这一次一定会接受了,冲她嘻笑颜开地说道:“若思,这一次,总可以了吧,这是我斟酌了又斟酌的”。
聂小琼也不答话,接过画一看,头摇得跟拔浪鼓似地说道:“不行,不行,天师,你心中的美女形象就这样啦,这审美观也太——不怎么样了,这画我看还得重画”。
天师急急地分辨道:“喂,若男,这美女给刘亚看也差不多了呀,这已经够刺激她了”。
聂小琼道:“这不符合我的要求,我要的是最美的那种,看一眼就忘不掉了,就会怦然心动的那种,哪怕是暴露些的也行,这一次一定要画得好了,如果不会画,那你趁说,我再找别人画”。
天师赶紧说道:“别,别,若男,还是我来画吧,你让别人画,我——不放心啦”说完又嘀咕着走了,也不知道聂小琼到底要用这画来做什么?。
天师很快又画好了,不过,却象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龌龊事情一般,目光躲躲闪闪的,有些惴惴不安地把那画递给聂小琼看,也不知道她看了会怎么样,聂小琼接过画,顿时一窒,乍眼一看,倒是一个美女了,可感觉怎么这么熟悉,眼睛象一汪悠悠的潭水一般,跟自己的一模一样,瓜子脸,跟钱琳琳的倒是很象,鼻子小巧,看不出来象谁,下巴也是圆润的,跟自己的差不多,额头也跟自己一模一样的,头发整整齐齐地在后面挽成髻形,又有点象傣家小普少的那种,可上半身画得很暴露,好在还算有些美感,而且大半个身子只挂了一抹纱似的裙,感觉有些土洋结合,不类不伦的。
天师见她没有说什么,就急急地表白道:“若男,我实在没有什么参照的,大部份只得按着你的形象来画,你看这画可不可以用了?”。
聂小琼心想天师说得也有些道理,没有参照物,大部份也只能想象,能画成这样,也算有些画画的功底了,再让他画,可能也画不出比这更好的画来了,摆了摆手道:“算了,就她吧,你现在拿它去沾些灵性,也就是开开光吧”。
天师张大了口,有些不相信地问道:“若男,怎么——这还要开光?”。
聂小琼淡然地说道:“是啦,我想让它看起来有些灵性,刘亚也是人,和你我之间一样,是有共性的,对美好的东西是有感触的,哪怕是一个低等的动物,它的脑子和心脏都能接收到别人对它的善念或是恶念的预感,就象自己对自己心一样清楚”。
天师听得一窒,一脸的惶慌,汗也流了下来,也不知道是让他有了启示还是被人识破了他之前带着说不出口目的画,天师此时抹了一下汗,脸色尴尬地说道:“若男,你可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啦”。
聂小琼看着天师此时还显得狼狈的脸,知道可能触到了他某些心事,其实说这话也没有捉弄他的意思,只是随口说说而已,也没有多想,有意地打岔道:“天师,你开光需不需要帮忙?”。
天师脸上的狼狈顿时无影无踪了,兴奋地说道:“这开光的事麻烦是麻烦点,就是把宇宙中无形的、具有无边法力的真灵注入到画中去,使画具有无边法力的灵性,而道教开光方法,乃事须经由高功法师,择良辰吉日进行开光点眼之仪恭请的神灵汇聚画,藉此借助衪的威灵,转运求财谋事都能得心应手——”。
聂小琼“嗯”了一声,生怕天师在自己的专业上面又滔滔不绝地说一通,赶紧打断了说道:“天师,你念咒吧”。
天师听了,还有些意犹未尽的,可还是做了正事,他先对着画恭恭敬敬拜了拜,聂小琼也跟着天师拜,拜完了,天师又对着画念了一些听不懂咒语,不过,聂小琼却知道这咒就是天师之前说过的气咒,是一种制控的声波,它和声音的穿透性,声压,频率有关,正常范围内,刚使人心情畅达,智慧如涌,声波的震动,还可产生共鸣现象,发生音谐。
天师念这咒,聂小琼倒是没有多大的感觉,不过,发现它能令自己心静下来,觉得天师念的这些咒还是具有技术含量的,也就是让人意到、声到、气到的作用,以意领气,以意催声,声气结合,形成一股强大的浑沌气流,达到特种的效应,好在有了天师之前带大家祭山神时的体会,现在做起来,也认真了许多。
天师念完咒之后,又对着画拜了拜,这才提起笔在这画的正面眼睛,鼻子,耳朵,舌头等方向作了一个点的动作,然后又大喊一声:“开”,开完又后,天师这才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有些瘫软地说道:“若男,完成了”。
聂小琼接过画看的时候,就有了一种不一样的感觉,好象有了些灵气,又好象这人活了,也不知道是自己的心理作用还是天师真的注入的灵气,反正感觉就是比先前的有一点不同,具体的也说不清楚。
这时天师用一种激动的口吻问道:“若男,这画是不是跟之前不一样了?”。
聂小琼点了点头,有些不明白地看着天师,似乎这里面还隐藏了一些不知道的玄机,天师喘了一口,仍旧很激动说道:“其实——,我以前念了二十多年的咒了,从来没有象今天这么激动过,因为我这前从没有让任何经我手开光的东西带有过这般的灵气,这一次不同了,也是由于你之前给我的点拔,说人哪怕是一个低等的动物,它的脑子和心脏都接收到别人对它的善念或是恶念,我按着你说的那种带着慈悲,带着善念,当我念了一半的时候,我感觉念力更大,好象一瞬间就知道自己内外所发生的事情,连神灵都能感触到了,都愿意降临这画里了,真的,若男,我感觉到了”。
聂小琼也有些激动了,点了点头道:“天师,我能从这画里感觉出来的,也说明了一个善意的意念,是有一个能量场的,每个意念都带着具体可触的能量,足以转化他物,心思意念可以产生具体的能量,好象每个人都是与所有人和万物互相关连的,意念和善念也应该是相通的,是爱,是专注,是从心到外发送意念的是高度的专注,可以让大脑跃升为一种高度能量的感官,是有知觉的”。
天师激动地说道:“对,对,对,是这样的,是这样——”,顿了顿又道:“若男,你打算拿这画对刘亚做些什么?”。
聂小琼毫不隐瞒地说道:“我想拿这画去试探她,也就是激刺她,观察她的反映,了解她此时喜、怒、衰、乐变化等等的,这里生活很单一,很枯燥的,这画看起来还有些美感,既然这画能吸引你我的眼球,应该会吸引刘亚的眼球或是引得她的注意力的”。
天师“哦”了一声,叹了一口气道:“若男,早知道我一次给你画好了,还劳心费神地多画了两次,不过,这最后一次,我是诚心诚意的,也是最有感觉的,这才画得这么好”。
聂小琼道:“是啦,接下来,就需要我们两人合力完成对刘亚的诱导了”。
天师又道:“行,那你说,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做呢?”。
聂小琼道:“你去准备道具,需要老鼠血和蔓陀罗子,锄头,铲子等准备好,我去看一看许茹,钱琳琳她们的情况怎么样,得保证我们将要进行的事情有相应的环境,不能有任何人来打扰”。
天师点了点头,去准备了,聂小琼去看了二黑一眼和王彪一眼,他们两人由于这两天晚上都在守许茹和刘亚,白天这个时候,几乎都在睡觉,又把许茹和钱琳琳的饭喂了,许茹这几天倒是好了许多,也不会整夜申吟了,不过,就不能换药,一到换药,许茹就疼得全身发颤,弄自己的手也会颤抖。
最后看了爱大山一眼,发现他正在爬跪在地上,正往地上摆弄什么,心想他可能正琢磨那沼气应该从哪里出来,在点火之类的,看他那么专心,聂小琼也不想打扰,反正他饿了,会去拿那些石桌上的鸟肉来吃,不会饿着他了,环视了一圈,检查了一下,还有没有什么事需要自己急着做,完了之后才能和天师一起去帮刘亚完成这一次难度很大的催眠诱导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