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小琼暗想这石头下面的河水这么响,二傻长时间在地宫里,虽然他的纵、跳----,这些动作都很历害,不过,恐怕从来没有听到过这么的响声,也是第一次过河,无论如何自己也要给他一个示范,就如同自己在地宫里,二傻给自己做示范一般,想到这里,便没有犹豫,转过头说道:“二黑,跟在我后面!看我跳一步,你就跳一步,知道了吗?。”,二傻听了,傻乎乎地连连点点头,看起来确实有些紧张了,还有些迷惑。
聂小琼此时甚至已经听到了那些彝人的说话声,似乎觉得那些彝人的脚步声就在自己的耳朵边,为了不使自己过河时注意力受到影响,不敢再看那些彝人,尽量做到心静,聂小琼吸了一口气,猛地一跳,居然跳第二块石头上,模了模石头的宽度,似乎跟眼睛隐隐看到的轮廓差不多,聂小琼心中一喜:“有门!再这样跳下去,一定能过去----只是-----”。
来不及细想,聂小琼接着跳向第二块,第三块,--------,两块之后,开始寻到了一些小巧门,只要往前面那块石头的轮廓上中间部份跳,就基本上没有什么问题了,转头一看,二傻也跟得很紧,不知道是不是二傻听到了河水下面的轰轰的响声,看起来有些紧张,居然在过河的时候没有乱跳闹。
虽然彝人越来越近,而自己离队友们越来越远了,不过,聂小琼似乎还是有些信心从这河里的石头上经过,聂小琼就这样跳着,当越来来越顺熟的时候,刘亚和许茹也到了岸上,刘亚迅速地转过头看了一眼,说道:“快灭火把!”。
看不远处一个黑影子也爬到了岸上,知道是爱大山他们,许茹没有犹豫,迅速地灭了火把,刘亚亲看到许茹灭了火把,自己才把火把灭掉了,爱大山爬上岸以后,接着是王彪,然后是钱琳琳,爱大山看了看钱琳琳的后面似乎已经没有人,奇怪道:“聂若男和二黑呢?”。
“好象没有----见到,没有跟在我后面!”钱琳琳迷茫地说道。“这怎么可能呢?难道他还没有跟上?”爱大山迷惑地问道,三人又朝着河里望了望,一个人影子也没有,“不行,你们先走,我得回去看看!”爱大山道,顿了顿,又说道:“老王,你先带领他们对面的树林里潜伏,我找到他们后,以猫头鹰叫为联络暗号!”王彪凝重地点了点头。
聂小琼跳到河中心的时候,一个彝人的声音传来:“看,他们在河中心!不过,-----”聂小琼刚好双脚正要跳起来,此时已经来不及收回脚,往前一扑,就听到“扑嗵!”地一声,掉进了河里,二傻一楞,看不到聂小琼的踪影,马上对着河水发出一种怪叫,似求救,似呼唤,似-----,听起来还有带着悲悲的伤感,还转过头对着河对岸冲过来的彝人发出一阵阵让人听不懂的嘶叫声,让人听了一阵阵地毛骨悚然。
几个手持火把彝人青年已经持火把冲了河中央的时候,正好看清楚二傻此时的样子时,吓得寒毛都倒竖起来,来不及思索,毫不犹豫地踉踉跄跄地退了回去,一边退,一边从嘴里发出鬼哭狼嚎的惊叫声,几个彝人脚踏到了岸上,心里似踏实了一些,众彝人和神婆都惊慌慌地看着眼前冲过去又退回来的彝人,本能地意识到几人可能遇到或者说是看到了什么,半响退回来的一个彝人才从嘴里结结巴巴地大声叫道:“寨神------有鬼!”,另一个彝人也结巴地附和道:“是啦,这鬼怪脸锁大,眼睛-------!”。
听得众彝人心下骇然,脸色也惊得历害,神婆一听这话,脸色变幻得更历害,几乎站立不住,全身似正发颤,眼里闪过一丝怪异让人看不懂的异色,不过马上就回来神来,象决定了什么事情一般,一伸手,便有一个的彝人男青年迅速递过火把,张开嘴说道:“我去看看,你们在这里守着吧!”,众彝人听了,也不知道是感动还是崇拜,纷纷地叫道:“寨神,寨神,------!”,心里都有些是害怕又有些紧张,此时这神婆的这种举动似乎才符合她的这个称号和身份,众彝人根本不怀疑彝人村寨里的神婆有这样的能力,面对鬼怪,竟然敢一人只身前往,只见神婆眼不花,耳不袭地迅速跳上了石头,有几个胆大的跟在神婆的后面,当神婆还未到河中央的时候,刚好看清二傻对着河水一阵阵地撕叫,心下明白,有可能是聂小琼掉进了河里,所以二傻才会发出这样的嘶叫,半响之后,二黑又纵身跳进了河水里。
神婆心里顿时涌上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悲戚,毕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啦,此时想要强忍住了,毕竟后面还跟几个彝人,虽然这石头上是黑灯瞎火的,不过,几人都点着火把,还是看了个大概的,一个彝人惊道:“你们看,那鬼怪好象跳进水里!”,另一个也说道:“好象是,-----!”一个有彝人也附和道:“这鬼怪嘴里发出的声音也很怪异!好象-----”,众彝人就有人想后退的念头,不过,看到神婆在站河中央没有动,不走也不退,众人心里虽然惊骇,却也没有人走动。
半响,后面彝人才提醒似地喊了两声:“寨神,寨神!”,神婆没有回答,只是呆呆地看着河水,跟在神婆后面的彝人都觉得有些蹊跷,神婆今天晚上的行为就变得古里古怪的,据守夜的人回来讲,三个吓跑了,还有一个贝施也在树林里被打昏了,现在神婆又停止不前,难道神婆也象先前冲去的彝人一样也看到鬼脸了?还她害怕了,还是她遇到了突如其来的事情------,跟在神婆后面的众彝人都在心里打着鼓,互相望了望。
“哈哈哈,都死了!------”神婆嘴里喃喃地说道,站在石头上的身影看起来僵硬不堪,全身似在颤抖,众彝人心里更是惊骇,连连叫了几声:“寨神,寨神------!”没有反映,跟在后面的众彝人正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神婆才猛地意识到了什么,缓缓地转过头,众彝人一惊,这还是神婆吗?脸孔已经扭曲了,似有泪痕流过,不过,此时,神婆还是用变了调的声音说道:“回去吧!,关门避鬼!”。
后面的彝人现在变成最前的,一听神婆的命令,都转身飞快地往回跑去,神婆的脚步此时有些踉跄,虽然手中拿着火把,不过,在跳一块石头的时候,差一点纵到河里,幸好神婆是最后一个,没有人看到,到了河岸,神婆幻糊糊地往前面走,一句话也没有,脸色极差,众彝人也不敢再多问,一个二个吊了一张脸正跟在她的后面,往村寨子里走去,看起来都有些沮丧,还有些遗憾,不过,脸上害怕的表情似乎仍然还残留在脸上,毕竟在这个大深山沟里,几乎从来没有踏上过这片土地,这些汉人让他们看外面世界的眼光带了一些冲击。
虽然他们当中的一些人也翻山越岭地去城镇上,不过,几乎都是在经过寨神的同意,当然了,这些能有机会到外面的彝人,一般都是跟神婆关系好的,要不然寨主这类的人物,或者是神婆要某个彝人去办----一些村寨中的事务,这些汉人带他们带来了一丝丝的惊奇,一丝丝的快乐,夹杂着一丝说不清的情感。
只有楼妮看起来有些怪,跟眼前的这些彝人与众不同,只见她迅速地夺过一个彝人手中火把,说道:“神姆,我过去看一看!”,神婆此时脸上的表情由幻然中惊醒,摇了摇头,说道:“回去吧!”然后,便不想再言语。
楼妮一看,转身要向石头上跑去,神婆此时的脸色由幻然转变成了怒色,马上叫道:“仡黑,快,拖住她!”,楼妮顿时停住了身影,身子一僵,不过,马上还是不管不顾地向河边的石头上跑去,顿时那个叫仡黑的彝人男青年朝着楼妮的后背心抓去手落空了,看到楼妮敢违背神婆的命令,有些吃惊,转过看了一眼神婆,神婆看起来有些暴怒,似自己的女儿敢忤逆自己的决定,狠狠地怒道:“快,抓回来!”。
仡黑听了神婆的话,没有犹豫,而是再次迅速地奔向楼妮,此时楼妮刚好在石头边,正要往另一块石头上跳去,刚好被仡黑一把抓住了衣角猛地扯了回去,楼妮此时手在半空扑腾着,嘴里还发出发自内腑的叫声:“放开我!我不愿意在这鬼地方呆着了,落后,贫穷,愚昧,无知,-------让人憋死了!”。
神婆听了,大怒道:“先捆起来,回去按寨中的寨规处置!”,众彝人听了楼妮的话,心下骇然,没有想到楼妮胆敢这样公开挑衅神婆的权威,脸上的表情惊恐地变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