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小琼简短的述说了一下进洞的经过,也不知道许茹听明白没有,眼睛瞪得大大的,瞳孔也放大了许多,嘴巴一张一合的,却不见发出任何一个音来,象是猛地听到了天书一般的惊骇,半响,才象有了反映本能似的,惊乍乍地说道:“若男,这么大的事情,我觉得应该要跟爱大山汇报一下,让他心里有一个数,办起来事情也不至于模不着头脑”。
聂小琼猛听得许茹这么一说,脸上没有半点异色,似乎已经习惯了许茹会出现这样的举动,面无表情地犹豫着,欲言又止——,心里暗自揣度着这事情让爱大山知道的后果,他天生象是一个无神论者,极可能是不会相信的这种无稽之谈,没有根据的说辞,再说大家吃了地阴龙的肉什么事情也没有,自己何必要弄些事情出来,让别人不得安宁呢,正想着,爱大山就走过来了,他是听到了两人谈话中提到了自己的名字,见许茹彻底地坐了起来,天黑看不清楚,爱大山又不舍得打开照明,听许茹的声音象是在招唤他一般,经不住好奇就模索了过来。
到了近前才不把不头手电打开问道:“你们两人怎么回事情,晚上不睡觉,争论什么,那么大声,影响大家休息,明天还在干活呢”。
许茹一脸地遗憾,止了口,可又不甘心有这么稀奇的事情就这么盖住了,隐藏在她的心里不提了,这不是她的风格,聂小琼知道这样的方式是会整夜地折磨着许茹的神经,会在她的耳边翻来复去的叨念,只得暗示许茹到一旁边,果然许茹立马就扯了爱大山和她到一旁,辟里啪地把她听到的绘声绘色地讲完了,爱大山听得一脸的凝重,严肃地说道:“若男,你别急,你再把事情的经过仔仔细细说了”。
说完爱大山就把手电关了,想安安静静地听聂小琼说话。
她虽然经过一天的休息,但还是很乏力的,只得干巴巴地简单地讲述了她和天师在洞里发的那一段,还把怪洞里发生的那一段隐去了,最后把大家认为天师的对她有误会的事情也一并说了,两人表情不一静静地听完,许茹叹了一声道:“唉,这么说我们是冤枉天师,还以为他对你图色不轨呢,王哥和首领差一点要把他就地正法呢”。
可爱大山听了却说道:“若男,这事情,你一定实话实说,没有人会笑话你的,我们会帮你出头的,知道吗?。”,顿了顿又道:“若男,我知道你脸皮薄,不是天师这无赖的对手,可不要委屈了自己啦”。
许茹一听爱大山这话,又眼光不定地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样子,怕她为了息事宁人,宁可说谎一般,聂小琼跺着脚说道:“许茹,我没有说谎,这都是真真实实的事情”,两人见她气急成这样,知道是真的了,可爱大山无论如何是不相信地阴龙真有阴眼这样的事情发生,只怪自己当时没有在场,不然一定找出事情的真相,以至于让她出来了,还又累又怕的昏倒地坑里。
爱大山沉思了片立刻道:“若男,真是对不起,我不明情况,让你受累了,你怎么也不说一声,难道是不相信我,我是这么不通人情的吗?。”。
许茹道:“就是,若男,不过还好,你恢复得很快,不然的话,真是让我担心死了,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呢?”。
爱大山若有所思地说道:“若男,谢谢你今天的提醒,挖土的事情,你不用担心,你出出主意就行了,我会考虑的”。
聂小琼听了爱大山的话,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许茹道:“若男,你别内疚了,看你的脸色还是很苍白得很,多多休息,就是对我们的最大帮助”。
顿了顿许茹又问道:“若男,让二黑照顾你,你可愿意?,不行的话,让首领再跟你换一换?”。
聂小琼眼光在两人身上扫了扫,一时弄不清两人的意思,脸开始发烫,最终还是低低地点了点头:“愿意,谢谢你们,只是怕影响了你们干活的进度,他是一个强劳力呢,我又一时半会的好不起来——”。
爱大山倒是很爽快地说道:“若男,这事情你别管,安心休息,我还得感谢你的提醒才不至于酿成大祸呢”说完了,握了握她的手又道:“若男,你千万要好好的,懂得又多,有人还说只有你有能力把我们带出去,我是盼着你尽快地好起来,能想出更多的办法来”。
许茹接着说道:“就是,若男,你别忘了,你还是副首领呢”
聂小琼见他两人得那么郑重,倒有些扭捏,低了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爱大山看她的这神态,软软的,又是一副小女人的形态了,一时竟让他的心软起来,突然产生了想把她抱在怀里的冲动,只是碍于许茹在一旁,只得吞吞吐吐地:“若男,我——对不起上次,你送我的刀被我弄掉了,——”到了最后,只见他的脸涨得通红,还是没有把事情说清楚。
许茹紧了紧鼻子,惊觉到了什么,见爱大山的神态,似已经揣度出爱大山的心思一般,不过,见聂小琼的眼里仍然是无欲无求的,心下明白,一脸皮笑肉不笑地看着爱大山——,半响,才见爱大山拿出一样东西犹犹豫豫塞在聂小琼的手上,聂小琼用手模了模,滑耐耐的,似木头材质的东西。
聂小琼有些拿不准这到底是什么,外形突高突起的,还有坑,不过,总体上象一双鞋子,当着人的面,又不好意思问具体是什么,一时不习惯突乍乍地接受他的东西,心里七下八下的,有些被动,还有些不知道所措的,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看起来有些为难,本能地觉得拿了他的东西,有点无功不受禄的感觉。
这时,许茹不动声色地看着,最后,笑眯眯地说道:“首领,我带若男回去了,她看起来累了”。
爱大山点了点头,眼里透着一丝的失望,许茹一把拉了她的手,急切地离开了,两人回来睡觉的地方,聂小琼的手被许茹握着紧紧的,明显地察觉到她的兴奋,脚步出奇的快,拉着她的这只手还有些热乎,眼睛里闪起丝丝好奇的光芒,她早已模清了此时许茹的心情,无非是急切的想知道爱大山在她的手是塞了什么?。
许茹殷情地先把聂小琼拉得重新躺下来,由于天气越来越冷了,两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了睡在一起的习惯,此时许茹一手扶着脑袋,一手用帐篷布盖住了两人的身子,这才贼惊惊地凑近聂小琼的小声问道:“若男,他给的东西是什么?”。
聂小琼没有说话,而是直接把东西递给了她,许茹模了又模,有些拿不准地轻声说道:“若男,我怎么感觉好象是一双鞋子的形状呢?”。
聂小琼小声地“嗯”了一声,便没有话了,似乎一点不在意这东西是什么?,许茹已经习惯她外表的冷漠,内心却有超乎人想象的热情、善良、果敢和坚毅,只是从来不露在外面,通过这么长时间的交往,许茹早已把她视为密友,此时她还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和带点兴奋的探索,眨了眨眼,有些小心地说道:“若男,我管着照明,我悄悄地拧开手电看一看具体是什么东西?”。
说完,见她不吭声,又不放心似地戳了一下,生怕她又走神了,不过,只听得她只是淡淡地说道:“想看就看吧”。
许茹看了看两头,感到安全了,悄悄地从背包里模一把手电,用帐篷布盖住了两人的头,拧开手电一看,只见许茹双眼紧紧地盯着眼前的东西,继而开始发呆地望着,嘴时喃喃地说道:“嗯,怎么会——”。
聂小琼没有伸手去拿,只是低头打量眼前的东西,它是一双鞋子,这鞋子是用手工雕刻出来的,雕刻得很粗糙,它的材质是用木头做的,这木头的材质就是那棵树,是一次性雕刻出来了,上面有两颗心,没有经过卯、粘接、钉钉、拼装等的工艺流程,不过,在这样的山洞里根本就不可能有这样的工艺,看着这粗糙的木鞋子,想象着穿上会不会有一种返璞归真的怀旧感觉?,聂小琼开始走神了,觉得爱大山能做成这个样子,也算不错了,基本上具备了匠人的潜质了,不说别的,只是自己默默地接受了他的鞋子,他会不会误以为。
虽然自己十分需要一双鞋子,登山的鞋子实在闷得慌,特别是在临睡前,实在是不舒服,正想着,又听得许茹带了几分得意地语调说道:“嗯,若男,爱大山做得还不错的,不过,——”,说着,她的脸上就有几分喜悦,犹豫了一下说道:“若男,其实——我也有一双——”。
聂小琼听得有些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