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痕不觉挑眉,尽管眼神已经有些不自在了,可声音仍是维持一贯的清朗洒月兑。(百度搜索读看看最稳定)
“简雨泽可是堂堂太子爷,要忙的事情自然要比我这个邪教教主多了。估计是被什么事情绊住了,我们谈我们的,暂且不要管他。”
玉痕说完,不着痕迹的观察香寒反应。
“我看他这个太子爷要忙的可不单单是朝廷上的事情,说不定江湖上的事情他也没少操心。”
香寒淡淡开口,看似无所谓的态度,却在暗处隐着让玉痕心思左右摇摆的试探。
他实在是拿不准主意,香寒到底是怀疑什么,还是真的只是随口说说而已。
在没有模透香寒的心思之前,他不会轻易开口。他自认这一切都做的天衣无缝,不应该被香寒看出破绽。
“香寒,要不我先出去一趟,看看简雨泽是不是被什么事情绊住了。你在这里稍等一会。”
玉痕见香寒只是优雅笑着,并不再说其他,于是找了个借口匆匆出去。
等玉痕关上房门,香寒眸子闪烁一下,旋即低下头继续看着手中卷宗,只是那沉静的眸子却是闪过一抹若有所思。
屋内,袅袅檀香,腾腾升起。
屋外,简雨泽寝宫。
一身黑衣的玉痕脚步匆匆的步入房间,三下五除二月兑上一身紧身的夜行衣,然后是脸上的水波银色面具,继而松开如墨长发,紧跟着快速抓过一旁挂着的翠色长衫套在身上。
“追月!快!”
玉痕一边系着胸前的长衫带子,一边命令身旁的追月。
近身侍卫追月立刻上前,手忙脚乱的帮玉痕整理衣服。
此时玉痕,摘下了那神秘的面具,俨然已经是风度翩翩温和俊朗的太子简雨泽。
“快点!追月!发冠!玉佩!还有靴子!”
简雨泽一口气说出好几样,一旁追月忙得气喘吁吁。
追月作为暗卫是尽心尽力的,但是这伺候主子更衣还是头一回。况且还要在最短的时间让主子从邪教教主玉痕变回太子简雨泽。
这对追月来说不得不说是个严峻的考验。
简雨泽还从来没有如此慌乱着急的换过衣服。
这整个天朝,知道他身份的不过是身边的四个护卫。而简雨泽做事一向注重分寸,当他身份是玉痕的时候,绝对会安排好府中一切。
当他身份换回简雨泽的时候,邪教那边也一定是做的滴水不露。
但是今天却着实为难他了。
香寒想同时见到玉痕和简雨泽!可他如何分身?如果贸然让自己的替身出面,只怕香寒会看出破绽。
这一折腾,简雨泽额头已经渗出薄薄汗珠。
此刻的他,一身翠色飘逸长衫,若清幽之竹,紫玉发冠高贵优雅,手中轻摇着白玉扇子,除了微微有些气喘,其他完全看不出他前一刻还是那个一身黑衣的玉痕。
“主子,好了!”
追月又将玉佩挂在简雨泽腰间的黑玉腰带上,不觉长舒口气。
简雨泽白了他一眼,手中白玉扇子狠狠地砸在追月脑袋上。
“什么主子?现在该叫我太子!”
“是!主子!”
“还说?!”简雨泽一扇子又敲在追月脑门上。
追月捂着脑门郁闷的闭了嘴,不敢再开口说话了,这太子为了哄香寒姑娘,这番折腾的,连他们这些手下都跟着忙的五迷三道的。
简雨泽收拾妥当,脚步匆匆的往寒香院的书房赶去。
进门之前还深呼吸一口,擦了擦额头冒出的薄汗。
吱嘎一声,房门打开,香寒抬头看着他,
“玉痕呢?没跟你一起?他说去找你的。”
香寒说完,起身朝简雨泽身后看。
简雨泽优雅一笑,手中白玉扇子刷的一下合上,冲着香寒温柔一笑,只是心底却是有一分虚的。
“玉痕?没看到。可能是走岔了吧。别管他了。我让人给你煮了宵夜,是昨儿才送来的金丝燕窝。”
简雨泽一边说着,一边吩咐追月将燕窝端上来。
香寒放下卷宗,坐下来揉了揉眼睛,一贯是清冷的面容,在此刻透出一分孩子气的俏皮。
“太子殿下还真是奢侈。金丝血燕就这么给我熬了当宵夜。我是不是该感激涕零呢?”
香寒说完,冲简雨泽俏皮一笑。
简雨泽不觉坐在她身旁,深深凝视她。很喜欢看她这般灵动活泼的样子,他很想知道,自己还要走多久才能走进她心底。
“呵……为了能博香寒美人一笑,不过是雪燕,算得了什么?你要天上的星星我也想办法摘了给你。”
简雨泽一边说着,一边将燕窝推到香寒跟前。
“要不要我喂你?”
“去你的!”香寒白了他一眼,不觉低头品了一口燕窝,精致绝美的面容被燕窝的热气带出一丝微醺,简雨泽静静地看着,突然觉得,此后一生也就如此又如何?
争什么名,夺什么利?不如她此时优雅一笑,忘却尘世烦恼的感觉。
“对了,你跟玉痕说了那事了吗?”
简雨泽看了香寒好一会,觉得自己如果不找个话题开口的,只怕会忍不住走过去,轻轻将她拥在怀中,吻遍她的全身。
他不想再做出那天在马车内醉酒的一幕了。
那是他心中最大的阴影!如果不是香寒这清冷的性子看淡了很多事情,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机会坐下来跟香寒面对面。
五年前他曾经犯过一次错误,那一次,对他的打击是巨大的,他好不容易能够重新站起来面对一切,绝不让自己再后悔一次!
无论如何,他以后都不会做出任何伤害香寒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