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心烦也不是这么个应对法儿,以他的身手大可干净利落地点了我的昏穴让我一夜到天明,何必以身试法。说到底,我觉得他也是酒劲上头,将我误认作了薛思思。
我伸手想要推开他,怎料从他腰间抽出手时一个寸劲挑落了他的腰带,那条镶了玉石的青色玄明腰带“咕咚”一声落入池底。
他放开我,意味不明地挑眉望着。我止住了哭声,心里烦躁,眼皮打架,十分困顿,只想好好睡一觉。
他问我:“你这是何意?”
我思绪混乱地嘟囔着:“同你。”
“同我?”
我自顾自地思考,根本不知他在说些什么,但却知道他是说了话的,便胡乱点点头道:“睡觉。”
“睡觉?你想同我睡觉?”
我在水里站也站不稳当,想倒下去一了百了,身子刚摇晃了两下便又跌进一个怀抱,这正中下怀,我只当那是个大抱枕,找了个舒服的位置依偎好。
他身体一僵,良久在我耳边轻笑道:“我喝了许多酒,现下有些糊涂,你就不怕么?”
我微微抬头,与他鼻尖相对,靠得这样近。迷迷糊糊中只听我有气无力地说:“糊涂?你哪里会糊涂?我都觉得你脖子上顶得不是脑袋,是,是电脑。天下皆醉你独醒的主儿,你,你怎么会糊涂呢?”
他又轻笑一言:“跟你比起来,我还真是不糊涂,起码还不至于说胡话。但偶尔,我也想糊涂一回。”不知什么时候唇间落下一个接一个的轻吻,满是挑逗意味。好不容易被睡意取代了的酒劲又蹿上来,闹得我有些急躁。迷迷糊糊中,我轻捧他的脸,与他忘情地拥吻,吻得我浑身燥热不堪。他的手灵巧褪去我的裙衫,只留了湿嗒嗒的内衬贴在身上。中途似乎听见他轻声说:“我多想犯回糊涂,告诉自己你没有把我当作他。”
又不知何时他将我扛至楼下的床榻上,内衬早被扒了个干净,只给我留了件内衣内裤,而我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居然还能帮把他身上那一套湿淋淋的衣裳褪尽,让我对自己好一番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