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出事了,四,四皇女叛乱,已经带兵围住了皇宫,马上就要到这里了,陛下传侯爷过去商量对策。”
眉头紧蹙,有完没完,我早就说要斩草除根,这下好了,死灰复燃了就算是垂死挣扎也乱了军心,在登基的前一天出现这么不吉利的事,民间又不知道会出什么乱七八糟的舆论,要知道,比起真刀真枪,舆论的破坏力更大,真是一颗老鼠是坏了一锅粥。偏偏狼影们特训的特训,出任务的出任务,就连一向跟在身旁的苍首领,也被我随便找个理由撵走了,总是这样没事的时候一个个跟牛皮糖似的黏在身上甩都甩不掉,一遇到大事儿连根毛都没有。
这下可要费点儿心思了,怎么着也得撑到救兵来到。好歹有张飞在,能争取不少时间。
“怎么没听到风声?”这是我最为不解的,我们的情报机关可谓整个大陆最完善,她们到底是如何冲破层层阻碍与眼线,把我们都变成了白痴,直到打到大门口才知道。
“我倒是事先受到了些消息,派人去调查后并没有发现异常,便耽搁了下来,看来她们谋划已久,而且,我肯定我们之中有人叛变。”
景渊呐景渊,这个时候任何风吹草动都有可能引发一场风暴,你怎么可以如此大意。做了几下深呼吸,算了,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再者近期事情确实太多,我们两人已经忙得昼夜不分了,哪有空闲时间分给一些威胁感为零的手下败将。
“你怎么一点儿都不急。”丫看着她那副淡定的模样我就不爽,老子在这绞尽脑汁保住她的命,她倒好,该批奏折批奏折,间或喝两口茶润润喉咙,还没有正式坐上龙椅,倒是将那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装13样学的惟妙惟肖,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呸,你丫的才太监,下辈子也太监。
“慌什么?天塌下来有你金戈雅顶着。”
与景渊并肩立在大殿前,以张飞为首的红色御林军正在与叛军的对峙中,双方剑拔弩张,随时都有可能血染御前。视线在叛军身上一扫而过,不屑冷哼,乌合之众也敢再次造次,也对,就这两个要权没权要势没势的,除了这些杂七杂八的江湖人士,还有哪些白痴能被她忽悠住。
“莫侍郎,许久未见,听闻你抱恙在家,如今看来想必身体已然大好。我理解你想要亲自恭贺新皇的心情,可这场面未免大了些,时间选的也不适宜,扰了陛下的清梦,这点可不是为人臣子该忽略的,看来,你是时候解甲归田了。”
莫威冷眼看着站在上方,依旧吊儿郎当的、不识好歹的金戈雅,原本就发红的眼睛更是气得充血,这个女人是她这辈子最大的克星,她知道,景渊登基,金戈雅作大,她的日子必定不好过,与其活在金戈雅的压迫下惶惶度日,倒不如拼死一搏,说不定还会有所转机。再者,她也要为自己唯一的女儿铺好路,她们莫家一定不能在她手里没落。
好在平日里她与江湖中人有所交往,对于一些门派也多次给予帮助,赢得一大帮江湖人士的支持。虽然都是一些不入流的小门派,平常所用手段无非偷袭暗算之类,但实际收到的效果却不必那些真刀真枪的自诩为名门正派所收到的效果差,最大的优点是,易于控制,是只要稍微给点儿甜头就唯命是从的家伙,将之集结起来,数量上绝对优势。她要得只是结果,不管她们是下毒还是放火,结果是胜利一切都被允许。
“金戈雅,被想到到了此时你还是如此油腔滑调。我劝你们还是乖乖下来受降,我可以做主保尔等一命。”语气里不乏霸道和一种大仇得报的快感。
莫威早就打听好了,对方所属的队伍远在千里之外,京城是我守军直属与帝王,现如今景渊尚未登基,身份不明,未见到皇上的令牌,她们是绝对不会出兵,这一部分的威胁暂时可以解除;至于宫里训练有素五千御林军,免不了恶斗,可就数量上而言她们占有绝对的优势,胜利的可能超过一半,所以这个老家伙才能如此肆无忌惮对身着龙袍的景渊颐指气使。
“是吗?”嘴角勾起轻蔑的弧度,眼神戏谑的在景凌与莫威之间扫来扫去,不愧是母子俩骨子里的险恶卑鄙倒是分毫不差。
“不过,在此之前我有些话不吐不快,希望能与两位私下里谈谈,相信我,若是在这里说出,与你们绝对大大的不利。”
怀疑的对视一眼,都从双方的瞳孔里看出一丝惊惶,金戈雅她不会已经知道四皇女的真实身份了?莫威半信半疑的摇摇头,应该不会,她也是这几年才知道自己还有个女儿,这件事连如此英明的宣帝都未曾怀疑,她们这些小辈更无可能知晓。更何况,这对于她们可是偌大的把柄,只要将之公诸于众,就算她们用暴力夺得皇位,恐怕也坐不安稳。
为了保险起见莫威还是同意了金戈雅的要求。
一直端着架子未曾开口的景渊看到身边人羊入虎口的举动,急了,丫这群人可不是在开玩笑,莫威对于金戈雅更不会手下留情,这个女人简直就是在送死。
“你搞什么?”
拍拍景渊身上的明黄龙袍,丫为了你老子可谓上刀山下火海。“放心,我自有分寸。您呢,就将淡定进行到底,可千万别丢了体面。”
语毕,越过包围圈来到中间地带,与莫威来了个近距离接触,许久未见,这老狐狸越发的见老了,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腐败的气息,看来也不远了。
“我不明白与你还有何好说的。”
低头瞧了眼那只骄傲的落毛母鸡,不是眼高于顶,看不起人,身高的差距在那儿摆着,我若不向下俯首三十度根本看不到人。
“在下只是羡慕莫大人与景凌殿下的母女情深。恐怕已经不能在称为景凌殿下,而是莫、凌了吧?好歹您也是莫惜的亲生母亲,我的岳父,三十年后喜得一女,也算是圆了你没有继承人的遗憾,于情于理戈雅都该亲自道贺。我想这番话若是在众人面前说出,你和贵小姐定是不会同意的,再者这也是侵犯本人的隐私权,既不合法也不道德,这种缺德事儿我金戈雅哪能干,这才失礼要求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私聊。怎么样,是不是被我的善解人意所感动,既然如此,撤兵吧,我们就当今晚的事儿没发生过,我刚刚什么也没说。你还是资历颇深的莫相,她还是先皇第四女,新皇手足景凌,前途无量,总比这条不归路好。”
听着金戈雅越来越卑微的语气,莫威脸上的惶恐不安渐渐显示殆尽,面对对方明显求和的表现,心里越发的痛快,她猜得没错,金戈雅她们手上并没有筹码,她们这一次终于赌赢了。
不屑的看着面前胡说八道,扯到没边儿的女人,抱着看猴戏的心态享受着观赏,就如同这个女人多次对她做的那样,到最后不由得仰天大笑,扯着大嗓门痛快的哈哈大笑。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金戈雅,没想到你也有求她的一天。莫威心中已经在暗暗为该上的刑罚牌号,考虑着是不是要为她的好儿媳单独打造一套,保证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金戈雅呀金戈雅,你说了这么多,又是威胁又是祈求,难不成就是为了让我放了你们一马?”
闻到空气中飘来的熟悉的气味,收起脸上讨好的笑容,恢复正色,傲慢的负手而立:“不是啊,是为了拖、延、时、间。”
整齐划一的脚步声远远传来,一听便知训练有素,人数众多,在黎昕能短时间调动的人马只有一个,莫非是?
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女人脸上狡黠的笑容,残存在眼里的得意与脸上的恼羞成怒形成及其讽刺的对比。
对上那双可笑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清楚楚:“九、门、衙、门。”
凑近她耳旁用只有我们两个人才听得到的声音,悠悠开口:“用不着如此惊讶,先皇早在临终前就把调动九门侍卫的令牌交给了我,就在刚刚,我卑微乞求之时,我的人已经将令牌送到了九门提督手里。有一种智慧叫做扮猪吃老虎。”
“Now,gameover!”
伴随着转身的动作,呛的一声撞击声响起,一支泛着不正常绿光的袖箭躺在不远处,旁边还落有一枚不显眼的瓦砾碎块。
冷哼一声,老狐狸,临死还要拉我做垫背,只是,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个儿,就凭你,也配,我呸
还有,这是你第二次在我背后放冷箭,哎,我本来还打算让你死的痛快些
不过现在,我后悔了
只不过,救我的到底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