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面妻主俏夫君 正文 189 登基,大景渊帝

作者 : 古斯灵

一场不成气候的叛乱就这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结束,正如它来时一样匆匆,景凌与莫威成为阶下之囚,与上次匆匆而就不同,这次,死定了什么新皇登基不宜见血,什么先帝入殡不宜杀戮,统统屁话,我为国家为陛下处理掉祸害,实乃利国利民的大好事,谁人感言否?

江湖自由它的一套法则,对于那群乌合之众便交由八大门派联盟处理,我想,朝廷的暗示她们都应该清楚。

仅一夜的惊心动魄很快被琐碎的事物冲的淡无痕迹,就如同现在,为了一个时辰之后的登基大典我已经手脚混乱,在偌大的紫禁城中东奔西跑展开了一场劳心、劳神、劳神的马拉松,是谁规定宫中不能骑马的,你妹啊

如此紧张的场合,任何细枝末节都需要慎之又慎,决不允许任何不在计划之内的事发生。吃一堑长一智,我已经狼影们连夜召回,一百五十名全部安排至现场,她们隐于各个角落,形成一个严密性、可操作性、灵活多变的安保系统,比08奥运会的安保设置更为严密。

随着时间的接近,大臣皇女们逐渐入场,视线紧紧盯住某些最有犯案动机的家伙,许是听到了昨夜的风声放弃了以卵击石的想法,我并没有从她们神情中看看出抵抗,不服与挫败倒是有一些。与立在入口的苍首领交换个眼神,目前一切正常

转过身,无形的靠了一声,为何我会有一种拍香港警匪片的感觉,丫还是无酬出演的那种。

现场布置over!保安系统over!人员入场over!

我的任务暂时告一段落,剩下的便交由司仪江尚与钦天监负责。找个不被人注意的角落伸伸懒腰,打了个哈欠,昨晚被莫老狐狸一闹腾一夜没睡,一大早又是脑力劳动又是体力劳动,我觉得胸口闷的仿佛要炸开一样,自己都怀疑自己在这样下去会不会过劳死。

一声长鸣在蔚蓝的上空响彻,这就拉开了登基大典的序幕,我就在这个阴凉的角落站定,抱着肩倚在墙上远远的欣赏着,反正我只是一个小小的三品侍郎,位置排在最后,到不到场都没差,还不如这里自在。

响鞭声由远及近,终于,明黄色身影出现在视线中,及时看不真切我也知道她一向戏谑的脸上此时充斥着怎样严肃认真的神情,在我看来,所谓登基大典不过是一个向天下人宣告名正言顺的过场,可在景渊眼中,这是对先帝的承诺,是对天下百姓的承诺。她宣读诏书,她祭天拜祖,她从江尚手中接过玉玺,配上九龙朝珠,登上龙位。听着连续不断的震天的万岁声,看着整齐划一叩拜的浪潮,我就那样默默注视了良久,然后,撩起前襟: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不知为何,一股浓浓的悲哀直冲心间,久久不曾消逝。相识的种种,幻灯片似的在脑中闪过:万花节上的紫衣翩然、眉目浅笑‘这位小姐看着好生面善。’;金聚楼中的白吃白喝‘表妹,帮我把下面的账结一下’;朝阁中的表白心意,‘表妹,帮我做皇帝如何?’;战场上的组织多谋、英勇无畏‘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

这个女人的死皮懒脸、贪得无厌;这个女人的雄心壮志、气盖天下;这个女人的孤独、狡黠、温暖、情深意重…

这个女人是景渊,更是帝王,她不再是那个可以随意欺凌压榨的景三皇女。

正如此时,她站在最高处睥睨天下,我跪在角落处俯首称臣,我们之间终究是被这无形的权利阶级划分出了一道鸿沟,我只希望它不会被风侵蚀的更严重。

这个世界真是讽刺,步步为营将她推上那个位置的是我,在这里悲伤感叹的还是我五年,景渊,我给自己和皇上五年时间。

景渊端坐在龙椅上,双手紧紧握着手柄上的龙首,看着下面交相叩拜的群臣,内心汹涌澎湃,她终于,离母皇更进了一步,离理想更进了一步。目光扫视了一圈,独独没有发现那个女人的身影,在这个世界上唯一不给她面子的恐怕就是金戈雅了,看看,就算是在她的登基大典上,那家伙依旧来去自由,亏她还想着第一个与她分享喜悦。目光流转,不自觉在远处一个阴暗的角落停驻,无形中有一种吸引力牵引着她的思绪,当实现触及到那个随众人跪拜在地上的白色身影,心跳停了一拍。

她曾不止一次自嘲,与她心有灵犀的不是自己的母父、夫女,反而是这个阴险狡诈的表妹。就如同此时,自己竟能如此清晰的察觉到她的悲伤与感慨,就如同那个女人能感受到自己的喜悦与迷茫。她相信,在场的所有人中最有诚意的莫过于那片月白,自己这一辈子唯一认证的也莫过于那道身影。

对侍候在旁的李德点点头,颁布了她初登大宝的第一道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金戈雅,和硕贤亲王,位列众亲王之首,辅政大臣之手,军机大臣之首。赐尚方宝剑,赐丹书铁券,着,御前骑马,着,见驾免跪…

一个又一个大馅饼儿从天而降,将众人砸的天昏地暗,将我郁闷的满头黑线,做人要低调啊低调。

大景渊帝登基,第一道圣旨不是大赦天下,不是册封后宫,不是勉励朝臣,仅是,对一人大加褒奖,位列皇亲国戚之首,朝臣之首,享受一大堆闻所未闻的特权,大有与之平分天下的架势。

一下子被推到风口浪尖上,我就算不超出名都难,这次又会出现怎样的谣言,会不会由天才蜕变成妖孽。

看着站在高台上以为自己做了件大好事,讨好的等着夸奖的景渊,我谢谢你了。不过,就御前骑马、见驾免跪这两项我还是很满意的,她的心思我怎会不明白:无论身份怎样变换,在你面前我永远都是景渊,那个动不动就喜欢麻烦表妹,护犊子护的厉害,与你相约同甘共苦的景渊。

李德那双老眼可没有景渊精明,拿着圣旨瞅了半天都没见贤亲王的人,这,没人接旨可怎么得了,皇上第一天登基就遇到这么尴尬的事,在群臣面前该如何收场。在御前伺候了四十多年,经验丰富的李总管从未遇到敢公然违抗圣意的人,一时间也愣住了,心里急得跳脚,贤亲王耶,你赶紧出来啊,不然老奴可保不住你了。

与景渊目光相交之时我便已经起了身,看着外面暴晒的太阳,懒得出去而已。不得不说,是有一点儿躲起来偷乐的嫌疑,毕竟当朝皇帝在众人面前帮我赚足了面子,因前段时间被贬而受到的嘲讽得到了超额的补偿,我的虚荣心大大满足,可喜可贺。

拍拍衣襟上的灰尘,理理头发,挺直了腰板,皇帝给了这么大的脸,咱得接着不是。

悠然的榻上属于皇帝的红毯,一步一步如同在自家后院溜达一般,啧,怪不得这么多人挣破头用尽手段也要当明星,走上红毯,万众瞩目的感觉就是好。

见到来人,李德提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因着这个祖宗她得折寿十年。

勾起嘴角对着上面人抛了个媚眼儿,看到对方因憋笑而微微抽搐的脸颊,心情大好。

提步上前,微微俯身,反正又不让跪:“臣,领旨谢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万年龟。

大景渊帝元年,宣帝三皇女景园登基为帝,改年号渊隆,从此大景在此千古大帝的带领下进入渊隆盛世,为后世所歌颂。

一场登基大典,有人欢喜有人愁,亮了谁人的脸面,红了谁的眼睛。

对着我打了个眼色,景渊被众人簇拥着回寝宫休息,正当感慨这家伙架子老大时,肩膀被重重拍了一下,突入而来的力道差点儿被把我拍趴下,咬牙切齿的回身,想着大吼一声,我是和硕贤亲王,却在看到身后那张傻呼呼、黝黑黝黑的面庞时,脸上的表情由阴转晴:

“二牛?”

二牛还是一如既往的四肢发达,此时正腼腆的挠着头:“恩人,你可真厉害,俺脸上也跟着有光。”

打量她的穿着,牟足了劲儿拍拍她的肩膀,结果人家纹丝不动倒是自己的手咯得抽筋儿,脸上保持着温和的笑意:“你也不错啊,都当上将军了。”

“嘿,嘿嘿。”得到称赞的二牛将军,往下拽拽自己的将军服,红光满面。

望向被二牛粗壮的身躯挡住的众人,呦,都来了。同这些老伙计有些年未见了,趁着新皇登基大家好不容易凑到一起,自是有聊不完的话,顿时贺喜声,笑闹声,打斗声此起彼伏。

原来,大家都没变——

下午,先皇入殡,气氛比之上午大相径庭,景渊内穿龙袍外孝服,一路护送,隐藏多时的悲伤喷涌而出,忍住眼眶的湿润,抚上母亲的灵柩,娘亲,孩儿已经登上皇位了,定会遵循你的教诲,守护您一手撑起来的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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