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万物相生相克,既然红鲫鱼会出现在这里,那么军中必定还有与之相克的另一食物。”其实在刚刚司瑞提到红鲫鱼时,我脑中便出现了一些熟悉的电影画面。《双食记》中的妻子就是利用食物相克的道理要了她丈夫的命。这些食物要是单看,都是营养价值丰盛的好食材,可要是将它们配对食用就会成为致命的毒药,杀人于无形。我并没见过司瑞口中的红鲫鱼,但如若它真的跟疫病有关系的话,那结果自然就不言而喻。
“没错,师傅也曾今告诉过我同样的话。”
“好样的,我就知道,你不鸣则已,一开口就是关键。”
“咳咳……”抚着胸脯,边顺气边用极度不满的眼神瞪着那个豁然开朗、喜不自禁的景渊。我谢谢你的赏识,但可不可以把你一激动就乱拍人的习惯改一改,要不小些力也行啊,我这条命早晚都会栽到你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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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帅,御医在我们的军粮中发现了这些。”说着,雷延便将手中的一包看似是野菜的东西散在了桌子上。
“这不是荠菜吗?拿这些来干嘛?”捻起一片叶子放在鼻下嗅了嗅,景渊开口问道。
“这是紫鹿,一味草药,因为与荠菜的外形、味道很像又无毒所以百姓们经常将它当做荠菜采来食用。”
“与红鲫鱼相克的就是它?”景渊抓起一把细细观察,真不该相信,就凭几条鱼、几片草药就能把她几十万大军搞到如此狼狈的模样。
“是。”雷延也是一副难以相信的模样。
“司瑞呢,既然找到病源了,赶快研制解药,咱们因为这些该死的劳什子已经损失了不少姐妹们,千万不能再牺牲一个人了。”
“司大夫正和御医们研制药方,相信不久就会有好消息。”
“好,这一关总算是过去了,快去,把好消息告诉姐妹们……”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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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守得云开见月明,被这块大石头压了这么久总算可以喘口气了,戈雅,你那什么表情,这么开心的事,你好歹也给点反应。”病因知道了解药还会远吗?景渊紧绷的神经松了下来,也有了与我玩笑的心情。
“我可没你那么二,吃了这么大的亏还笑得出来。你以为那晋国的红鲫鱼是哪来的?天上掉下来的?还有紫鹿,军中怎么会有这些东西?”不是我想打击她,这其中的蹊跷用脚趾头都想得出来,相信景渊也是早有觉察。
“你也觉得是弘战搞的鬼?”
“|不是她才有鬼,也就她,能使出这种损招……”
“丫的,看我不灭了她,我非常严肃、认真地告诉你,本殿现在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得了,现在这个时候,你还是先顾自己吧,我们这儿可有弘国的探子,药方的事那边很快就会知晓,谁知道她们会不会趁我们大病初愈、人困马乏之时搞个大规模袭击。”
“没错,我现在就去布置,丫,弘战小儿敢跟我玩儿阴的……”景渊的念叨声渐渐远去,帐内恢复了安静,席地而躺、闭目小憩,享受这难得的清宁,这段时间劳心劳力我这老胳膊老腿的,怎么受得了。
“娘的!”景渊怒冲冲地进到我的营帐中,将手中的宝剑重重地掷在桌上,震得茶杯哄哄作响。啧啧啧,败家子儿,没看到剑身上镶着的那几颗晃眼的大宝石吗?我都替她肉疼。
“你又哪根筋抽了,大上午的,跑我这儿来发什么火。”低下头,继续翻我手中的书,这个景渊,一个月总有三十几天不正常的时候,又何必在她身上浪费时间。
“那场让我们焦头烂额的怪病就是弘战那个孙子搞出来的,其中的好几味解药都是弘国特有的,那个小人早就做好了两手准备,把我们需要的药材统统收购了空,想着病不死我们也让咱们无药可用,那算盘打得哗哗的,丫的,阴我,老子玩阴的时候她还不知道在哪儿吹鼻泡泡……”
掏了掏磨得生茧子的耳朵,冷眼看着她在我身边转来转去:“既然买不到就去抢啊,你在这儿瞎转悠什么,晃得我头晕。”
“额,这样不好吧,多影响我皇女形象,不过,我喜欢,就这么定了,狼影借我一下,我不止要抢空她的药材,还要在她们的军粮里掺上泻药。”
“幼稚……”
“这叫兵不厌诈,比起她们的行径我不知道多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