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一群黑影在弘国边城、军营中来回穿梭,如入无人之境。
“老七,我们为什么要做这么无聊的事?”老十背上扛着一麻袋药材,使着轻功向前赶,边向身旁的七哥询问道。
“我们要做的就是执行命令,再说,跟首领比起来我们好太多了?”
“首领?她收到了什么任务?喂,你别跳这么快,告诉我啊……”
另一边,苍站在床边,看看熟睡的弘战,再看看手中的字条,头上飞过嘎嘎的一只乌鸦。自己怎么会碰上那样两个奇葩。
考虑着要不要一刀下去解决了这个麻烦,也省的主子再让自己做这种蠢事,害的自己在下属面前抬不起头来,至今还记得老七那张憋笑憋到通红的脸。
无奈还是将那张画着奇怪头像的纸张放在床头,之后消失不见。只留下呼呼大睡的弘战和满室的呼噜声。
“来人、快来人……”
“太女殿下。”
“昨日你们一直都在外面?”
“是,卑职一直守在帐外,并未擅离半步。”
“那这是什么?”将那张乱七八糟的纸张甩到侍卫长脸上,弘战心中又惊又惧,对方竟然能穿过守卫、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自己面前,而以自己极高的警惕性竟也没有丝毫的察觉,景渊是在警告我吗?这次放的是纸张,下次取走的就是她弘战的人头。太可怕了,景国何时有了如此神出鬼没的力量。
“这,太女殿下,卑职确实未曾懈怠半分,守卫们可以为卑职作证,求殿下开恩,殿下开恩……”看到纸上的内容,侍卫长吓得连连告饶。
“拉下去重打八十军棍,如果你还活着就继续当你的侍卫长,将本殿营帐周围的守卫增加三倍,这种事情要是再出现,你们就统统军法处置。”
“是。”
“殿下,那军粮……不管是不是真的,这批都不要了,绝对不能让她们有一丝一毫的机会可乘。”将那张已经被蹂躏的面目全非的纸张紧攥到手中,弘战怒的咬牙切齿。
“遵命。”
说到那张身轻意重的纸,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只不过被景渊添上了两句话:“大景三皇女到此一游!”“军粮中有泻药!”哦,旁边那个挤眉弄眼的蜡笔小新自然是我的神来之笔,瞧瞧,多有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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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想起弘战那厮看到字条的表情,真他妈痛快。不过,戈雅,你后来画上的是什么东西?貌似是一副人头画。”虽说这种行径的价值成分不高,但足以让郁结在心的景渊有了丝报复的快感。
“说了你也不懂,唉,没文化,真可怕!”我只能搪塞过去,总不能告诉她说此乃蜡笔小新,是由日本漫画家臼井仪人创造出来的动画人物,是一个不爱吃青椒、喜欢看美女写真集,被称为“史上最无耻”的色小孩吧,然后再花三天两夜的时间跟她解释哪里是日本、什么是漫画家、动画,臼井……等等等等一系列乱七八糟的东西,我有病啊?
“嘿,景国上下何人不知我景渊三殿下自小就聪慧过人,博览群书,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占卜星卦,无一不精……”
“停,敢问这位景半仙,您能算出弘战会把那堆被她被她嫌弃的粮草的去处吗?。”急忙打断她的滔滔不绝,再这样说下去天都亮了。
“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帮你从弘战那儿捞点儿油水,省点儿钱。那么多粮草不要白不要。”
“嘿,咱俩想一块儿去了,你来看。”说着,景渊便将我拉到地图旁,“她们极有可能会走水路,这样可以节省不少的时间和人力,我们就在这个壶口给她来个瓮中……取粮。”
“看你安排了,反正对于这些损人利己的好事儿你一向干的得心应手。”
“表妹,你这话就说的太没良心了,碰到你以前,我是多好一孩子啊,如今,都被你给带坏了。”
“哦,那我岂不成了千古罪人,您地位尊贵,以后还是少跟我们这些草根平民来往,免得带坏了您那纯洁高贵的品德。”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互不相让,极其无聊地相互拌着嘴,久违的温馨萦绕在帐中,格外的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