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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叔就那样跟着张仲青走了,长命又要饲养牲口,白天还要干活,实在有点忙不过来。茵茵征得陈家人同意,把陈长庚的父亲叫了过来,现在陈家人都在为她做事了。
自从张仲青住进南落的张家大院,张焦氏的好日子就到头了,她不敢出去抹牌,不敢和街坊的女人东家长西家短地说闲话,更不敢肆无忌惮地骂这个说那个,她又回到以前当丫鬟的日子,每天小心翼翼看着张仲青的脸色,希冀博得他的高兴换取自己短暂的安宁。就连张峰青,也被波及到了。这天,张峰青又在学校和人打架了,先生见打张峰青板子不起作用,就派南落村的一个孩子回家叫家长,张仲青在家正无聊,听完那孩子的话,起身把孩子抱起来放到马背上,和他一起去了书房。
先生只听说张峰青有个寡妇娘,没想到还有这么威武的一个大哥,他先长兄如父的教育了一番张仲青,接着就把张峰青在书房的种种劣迹诉说了一遍,听得张仲青气儿不打一处来,他当场征求先生的意见,决定下午时开始教张峰青学武。张峰青在学堂大院里扎了一下午的马步,到晚上连路都不会走了。张仲青走了之后,他的同学扶他回住室,他哭着说道:“他哪里是大哥呀,他简直就是个煞神。”自那天以后,张峰青一下子变老实了。
张峰青有个好朋友,是镇上开杂货铺孙银罐的小儿子,叫孙广财,这俩小子经常逃学,还偷鸡模狗不务正业,邻居们常常骂到门上,好多人都断言孙广财将来一定会蹲班房,让孙银罐十分苦恼,听说了张仲青训张峰青的事儿,他心里一动,就想把儿子交给张仲青做徒弟,能不能学下本事且不论,先把孩子管教好再说。
这天,张仲青正在家长吁短叹,张焦氏低头进来,说外面有人求见。
孙银罐在镇上有一个小院落,是给他小弟结婚用的,他小弟不顾家人反对,倒插门去了县上的钱财主家。孙银罐建议张仲青在那个院儿里面开个武馆,他不收房租,只求张仲青把他儿子收下。张仲青没想到有人想让孩子拜在自己门下,他正无聊,让孙银罐一鼓动,就欣然应下了。
张焦氏心里高兴得都能开花儿,她假装不愿意的样子给张仲青许诺,每个月她都会派人给张仲青送去柴米油盐,还让家里的厨子跟张仲青走,她是宁可辛劳为家人做饭,也要把张仲青这尊瘟神送出大门去。
张仲青嫌孙银罐的院儿太小,只能做住宿用,他让张焦氏出钱在陈家大院对面买下两亩地,让人平整好,夯瓷实,一边让人给周围砌围墙,一边开始授徒,当然,刚开始的两个弟子,就是张峰青和孙广财。
每天黎明,张仲青就带着两个弟子准时在镇外跑步,然后送他们回书房读书,吃过午饭,三个准时出现在场地里,那俩小的扎马步,他则呼呼生风地打拳舞棒,镇上好些个泼皮无赖见他有真功夫,也带着拜师礼过来,这些人本来想学上个一招半式,增加欺负人的资本,没想到张仲青对徒弟约束极严,这几个泼皮很快都因为在外面欺辱人受到张仲青的严厉处罚,一时渡口镇达到前所未有的安宁,张仲青得到镇上大大小小的一致称赞,那些个士绅还给他送来“明理高师”的匾额。
大概整个渡口镇,只有茵茵觉得苦不堪言了。张仲青故意把地盘买在陈家大院的对面,他的这些弟子,多多少少听说了一些茵茵和张仲青的流言,他们练功休息时,一个个搂高袖子,耀武扬威的在陈家大院门口来来回回的逡巡,虽然没有做什么过头的事儿,但挑衅的意味非常明显,茵茵知道自己一味忍让,对面必然步步进逼,但她现在不忍又能怎样?
还有个让茵茵难受的,是刘王管,他没有投资客栈,没多久就后悔了,但他又不敢惹陈青云,客栈的事儿不能派人捣乱,但陈家大院这边,却经常有人来勒索,尤其茵茵住进陈家大院之后,已经来过好几拨人了。不是要她出资赞助什么修路修庙的,就是要求她施舍镇上的穷人。茵茵还专门派人查看过,那些事儿根本就子虚乌有,她出的钱物,都不知流进哪个坏蛋的腰包。
张仲青把刘王管的几个爪牙收服了,刘王管还可以亲自动手的,他这天就上门来,说是要修防洪沟,让茵茵出二两银子,茵茵推说手头不便,等她收了帐再说。刘王管一出大门,茵茵就拉下了脸,这真是个祸害。
“小姐,不能想办法把他收服了吗?。”桂枝觉得茵茵无所不能。
“我打不过他,手里没权,背后没人,怎收服他呢?若凭借人多势众,你爹和你叔叔他们,都是忠厚老实的,好勇斗狠的事儿做不来,我还有什么法子对付这些无赖?”
桂枝凝眉不说话。
茵茵气呼呼地在家转圈儿,陈三婶却匆匆进来,小心地看着她的脸色,通报说:“对面,就是那个张公子,说想邀你去看风景。县城边上有个泊池,来了好多漂亮的鸟儿,这几天好些人去看呢。”
“好吧,你给他说,等我一下,我收拾一下就去。”茵茵略略思考了一下,就下了决心。
“小姐,你不要去”桂枝一脸担心地阻拦。
“事儿是躲不过去的,我和他虚与委蛇,说不定会吓住那些有心的呢?”茵茵也不知道该怎样对待张仲青,但她知道,一味躲避,不是解决问题的方式,何况,今天和张仲青出游,至少可以挡住刘王管。
“我陪你去”桂枝一副准备赴汤蹈火的架势。
“不用,今天让陈三婶跟着我。”
茵茵戴面纱的时候,专门把眼睛露出来,张仲青对她的眼睛没有免疫力,他只要看到她眼里的痛苦,眼神立刻就会温柔起来。茵茵装扮完毕,暗暗叹了口气,她刘茵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女人了,靠色相征服男人。“唉——,生存困难,就是老天爷也会原谅我的吧。”茵茵嘀咕着,带着陈三婶出了门。
张仲青坐在马上,陈三卫已经备好了马车,并且把脚凳也放置妥当,陈三婶扶着茵茵上去坐好,自己和男人并排坐在车篷外面。
马车嘚嘚地前行,茵茵从窗帘缝隙看到张仲青骑马跟在后面,他不时用眼扫视一下马车,有时不知想什么,脸上露出一抹微笑来。
茵茵第一次见张仲青,只觉得他很黑,黑到看不清五官都是什么模样,大概是他一路风尘,风吹日晒的原因吧,现在的张仲青,蜜色皮肤,双眉又黑又浓,斜插入鬓,刚毅的唇紧紧抿着,眼睛很亮,眨动间,一股冷冽的气息扑面而来,茵茵暗叹,这长相,若是放到她穿来以前的那个时代,站在舞台上还不迷死台下一片小姑娘呀。
“他要不是那么冲动、不那么不负责任,该多好。”茵茵眨着眼呢喃。
茵茵穿来之前,是处过男友的,那个从大一开始追她,然后和她携手度过浪漫的大学四年的男孩子沈聪,竟然在毕业时,听信另一个暗恋他好几年的女生吕神羽的蛊惑,双双去了上海。漂了一年他才发现,神羽在国外的叔叔根本就不是什么大老板,而是一个普通的打工仔,她在上海一百平米的房子是租的,她每月上万月薪是借的,她的汽车是贷款购买的,为了维持她大款女儿的假象,神羽在外面债台高筑。神羽的谎言终于被戳穿,债主盈门时,沈聪费力逃出,不顾吕神羽被愤怒的债主殴打时,哭叫得那么的凄惨。
他找到茵茵,竟然把这些和盘托出,还哭着说他上当了,他是受害者,请求茵茵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一定不会被别的女人诱惑了,茵茵厌恶至极,叫他滚蛋,他就赖在她租住的小屋,不肯离开。茵茵只好撇下他,跑到闺蜜家里去住。第二天她趁上班时,用手机上的另一个号码,给沈聪发了个短信:“其实大学里,我一直很喜欢你,无奈你身边有个刘茵,我听说你们分手了,不知道我还有没有希望,我经常梦见在家乡广场的雕像——黄河母亲跟前,见到你潇洒的身影,唉,什么时候梦想能变成现实呢?又,我是谁,你要是猜不着,那就别来了。”
茵茵在西部那个省城,有个女同学叫秦天敏,学生中,传说她的父亲,是那个大城市某区的纪委书记,权利挺大的。当时在学校里追求她的男孩子很多,全都被她拒绝了,谁都弄不清到底是什么原因,追她的男生都说,秦天敏心里有人了,但没人知道是哪个,茵茵这样发短信,还真有几分秦天敏的感觉。等她下午下班,回到租住的小屋时,沈聪果然走了,还把她放在抽屉里的三百多元钱都顺手带走了。
刘茵退了出租屋,挤在单位的集体宿舍里过了一个月,拒绝会见所有门卫电话告知的“外面有人找”,一个多月后,她回家看望父母,被父亲狠狠骂了一顿,原来她拒绝的人里,竟然还有父亲和大舅。
沈聪终于从她生命里彻底消失,茵茵接受单位同事安排的一次相亲,这是师范学院的教师,人高大潇洒,笑容爽朗,和娇俏秀美的茵茵走在一起,朋友同事都称赞说是天造地设,她俩可以说是一见钟情,很快就论及婚嫁,甚至还一起去看房子,准备合钱购买一套小居室做他们的安乐窝。那个男人,忽然有了一个出国的机会,茵茵送他到了机场,看到他乘坐的飞机消失在天际,他也这么着,消失在茵茵生活的天际间,留下喜欢看天发呆的刘茵。
茵茵不知道她怎么总是遇到这种人,穿到这个世间,竟然会碰上张仲青。刘茵决定,不论张仲青如何英俊,现在对她怎样殷勤,她都不会考虑和他共度一生。
接下来几天里,茵茵天天和张仲青一起出去,大门口示威的人一下子绝迹了,刘王管黑着脸过来,把以前诈取的钱物都送了回来,还求陈长富转告茵茵,他再也不敢惹她了,求茵茵放过他。连海叔,都过来给她回话,想要取得她的原谅。这个海叔,作为张仲青母亲的陪房到了张家,以前对茵茵好,都是看在张仲青的面子上,现在见自己拥戴的少爷和茵茵关系缓和,他又回头对茵茵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