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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河县的董老爷,叫董乾民,仗着舅舅戴福贤是京城的大官儿,在临河县巧取豪夺,十几年时间,就从一个普通商贩变成临河第一大财主,家里有上万亩的良田,临河县城一半儿的铺面,都是他的。只因为他的地,都在县城的南边,北边的人知道他的,还比较少,那天董乾民去渡口镇,看到茵茵的鸭群了,回来叫下人一打听,立刻就想要霸占了去。
“老爷,那个贱女人不肯卖地。”他打发管家董银锁去的渡口镇,听到这样的回话,不高兴地把三角眼一瞪:“你就是这么办事的?”
“老爷,奴才不是不尽力,那女人刚听完我的话,就回了两字‘不卖’老奴也没办法。”
“你没有给她报我的名号吗?。”
“说了,她没反应。我听说这女人才从外地过来,大概还没听说老爷的大名呢。”
“嗯,给她时间让她打听打听,过一阵你再跑一趟。”
“是老爷,那地也还没收拾出来呢,我打听了,根本就不是那些人说的,能挣那么多钱,渡口镇的人说,她才卖出几百只鸭蛋,挣了几两银子而已。”
“嗯,知道了。”董乾民垂下眼帘。
“老爷,我看此事并不着急,等她把地整理好了,你再出手最好,现在咱们弄回来,还要收拾呢,那里现在还是一大片水泊,不能耕种。”董银锁一脸谄媚地给主子出着主意。
“嗯,行,这事儿你盯着吧。”董乾民眼皮也没抬,摆手让他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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茵茵见那个讨厌的人没有再纠缠,就把这事儿放到了一边,已经到了一年雨水最多的时候,整治沼泽地没办法进行,她命人把工具收拾妥当,把雇来的人工遣散,安心等待枯水季节的到来。
这天,她正对着那本县志下功夫,陈三婶进来:“东家,外面有一对母女,说是你亲戚。”
“我的亲戚?”茵茵一头雾水,她在这里怎会有亲戚?
“东家,那个年青的,和你很像呢。”陈三婶觉得肯定是茵茵亲戚的。
“和我很像?”茵茵一愣,这个世界,和她很像的,就是伯父家的女儿刘琴了,她不由自主地迈步朝外走了两步。
“她们有没说她们是谁?”
“那个年龄大的,说是你的伯母。”
“她们什么样子?没说来做什么吗?。”
“风尘仆仆的,没说做什么。”
“给她们说我没亲戚。”茵茵不想见她们,在刘家,这个伯母崔氏没少让她难受,当年刘茵的本主,就是被伯伯的儿子,刘琴的弟弟推下马车摔断了腿的。
陈三婶出去了,茵茵对着县志还没看完一行,就听到院里有人喧哗:“刘茵,你个忘恩负义的小贱人,竟然不认你伯母,你给我出来。”崔氏尖刻的声音在院里响起来,刘琴和茵茵太像了,外面的下人还真不敢死命拦她们,让她们硬闯进来了。
“哪里来的野妇人,竟然在这里撒泼”茵茵不高兴起来,指着崔氏身后跟着的陈三婶,“到外面叫几个男人进来,把她们拖出去。”
“慢着”刘琴走过了,把茵茵上上下下看了几遍,“你的腿好了?不瘸了?真是上了你的门了,竟然要把我们叉出去,还是让男人刘茵,你可真狠毒。你三岁死了父母,没有我母亲,你能活到这么大?没见过你这么忘恩负义的。”
“刘琴,你的确高明,可以把谎话说得比真话还有理。我父母留下的家产呢?我母亲当年可是六十四抬嫁妆进了刘家,到我出嫁时怎就剩二十八抬了?爷爷明明给我三十二抬的,你母亲一经手,四抬就不见了,这就是她养活我的?”
“怎的?我辛苦一场,还不收点辛苦费?”崔氏脸皮真够厚的,她说这话的时候,一点也没不好意思。
“你收了辛苦费,和我就没有恩义二字,我没有这样的亲戚,你出去”茵茵不高兴地瞪了一眼陈三婶,桂枝刚好送鸭蛋回荒宅了,这个陈三婶这么不给力,让茵茵恼火不已。
“嫁给张家,本来是我,爷爷换帖时,写的都是我的八字,如果不是我让着你,现在能轮上你住在这个大宅子?”刘琴和她妈一个样。
“这个宅子是我自己买的,跟张家没关系。对了,那个张家少爷,你的夫君就在对面,我并没有跟他过日子,你要是想要,出门自己找去。”
刘琴母女先去的南落村,见到张家的大院子了,她们被张焦氏满嘴谎话的骗到镇上,来找张仲青,现在听茵茵说张仲青在对面住,两人并没有成一家,刘琴忍不住嘴一撇讥笑道:“张公子怎么说也是世家子弟,怎会看上你这个白痴。”
“可惜,还有更白痴的人要来投奔我哩。”茵茵见崔氏和刘琴一身风尘,丝毫没有大户人家女眷养尊处优的样子,虽然猜不出刘家在京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但看样子肯定是落魄了。
“你——”崔氏瞪圆了眼睛,骂人的话还没出口,就听到身后有个瓮声瓮气的声音:“东家,谁惹你了?”
陈三婶终于叫来了陈三卫和长命,崔氏见长命彪悍地瞪着大眼,不停地挽着袖子,明白茵茵肯定会把她们拖出去,就一边骂着恶毒的字眼,一边往外退:“刘茵,你个傻瓜,现在会和我顶嘴了?我还是当年心太软,没有把你摔倒山脚下,摔死你”
长命和陈三卫见是两个女人,当然不能真的动手,只是瞪着眼吓唬她们,看着两人出去了。
“陈三婶,你和守门的春山伯,每人罚半月月俸。”这还是茵茵第一次这么严厉地处罚下人。今天崔氏和刘琴还没像以前那样对她拳脚相加,陈三婶的错误还能减轻一些。刚才茵茵可是一个人面对这对野蛮母女的。
“东家,你不能这样,她是你的亲戚,我不好拦住她们。”陈三婶儿有点不服气。
“那你去问我的亲戚要月俸。”茵茵也不客气,语气森冷。
陈三卫送出崔氏,回头正走到垂花门前,听见这话,赶紧在外面说到:“东家,那俩个女的去对面了。”
“三卫哥你进来,过来给我和嫂子评评理。”
陈三卫低头进来,他已经知道事情的大致经过了,见茵茵生气,赶紧低头说到:“东家,你也知道你嫂子心里是个糊涂的,就别生她的气。你才扣她半个月月钱,已经是宽宏大量的了,我回头给她说说,你别生气,别生气了。”
他一把拉住陈三婶,拖着她出去了。
陈三婶没想到男人没有向着自己,一出门,眼泪唰就流下来了。
陈三卫把老婆拉进他们住的屋子,关了门,这才伸手抹去她的眼泪:“你还哭呢,你不看刚才那母女俩多泼悍,如果冲上去把东家打了,你就该回南落了,咱们这份差事,可是让全村上下都眼红羡慕的。”
“她们敢”陈三婶还没说完,就心虚了,她一个人,想护住东家安全,还真的不敢打包票的,她又想自己叫男人和长命时,一路还絮絮叨叨磨蹭了一些时候,心就更虚了,“东家没有赶我走,还是留了几分面子给我了?”
“知道了还哭。”陈三卫嘴里说话硬梆梆的,手下却很温柔地给老婆拭泪,“去给东家陪个不是,她是个软心肠的人,一定不会记恨的,今后可得要小心,东家发话要赶紧的去做。”
“嗯,我知道了。”她接过丈夫手里的毛巾,抹了抹脸,“可惜,半个月就是一百五文呢,都怪我不好。”
“好了,快去吧,今天就你一个人在她身边。”陈三卫推着老婆出门,见她急急走进垂花门,这才去找大山伯。东家没有明说让他当管家,但很有几分那个意思,他现在要努力表现,争取到那顶桂冠,他听说茵茵帮陈长庚还债的事儿了,觉得自己若是努力,即使赶不上陈长庚,东家对他能有那一半儿,他也满足了。
张仲青接受茵茵的建议,除了练武,闲暇时间都用到看书上。刚开始他觉得十分辛苦,也看不进去,茵茵送了他一本手抄的话本《孙膑与庞涓》,这比那干巴巴的地理和军事书籍好懂得多,也比较引人入胜,他这才慢慢进入了状态。这个时代,书籍非常难买,书肆里尽是些《百家姓》《三字经》之类的启蒙读物,再就是四书五经之类的儒学书籍,连唐诗宋词都不多见,他想要的军事书籍更是难觅其踪。最后,还是一个徒弟帮他找来一本旧得纸张都发脆的《战国策?齐策》。那徒弟见有个战字,当兵书献给他,让他哭笑不得。
这天,他正抱着那本《战国策》用功,徒弟魏小四探头探脑地进来:“师傅,外面来了一对母女,说是你的家人。”
“谁呀?一对母女?”张仲青以为张焦氏来了,现在是月初,正是张焦氏给他送米面的日子,现在一听是一对母女,马上就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