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姨娘见薜夫人回应,心里冷笑开来:哼!你有能耐数落我不知礼数,如今你房里出了这等丑事,我倒要看你这张老脸往哪搁!
只见湘姨娘冷笑一声,也不等薜夫人赐坐,自顾自的坐在一侧的红木椅上,调头对门外候着的绿翠扬声道:“进来吧,绿翠。”
绿翠磨蹭着埋头入了正房,对着薜夫人深一施礼,也不敢抬头瑟瑟的傻站在正中。
“说吧绿翠,把你今天儿个所见所闻全说出来。夫人会替你作主的。”湘姨娘见绿翠手脚无措的样子,急忙出言宽慰,生怕她吓的傻了不肯说话,那可就坏了自己的大事了。
“绿翠,你可有话要回?”薜夫人见绿翠那支支唔唔的样子,有些不耐烦。
绿翠一听夫人开了口,吓的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回夫人,此事与绿翠无关,绿翠也是刚刚才知道的。请夫人明察。”
见绿翠说一大通,却没个正题,一旁的湘姨娘急了:“你倒是快说啊,你不说话,叫夫人怎么明察?”
薜夫人见湘姨娘一脸着急看好戏的神情,心知定不是什么好事,心情越发沉重起来,冷笑一声对湘姨娘讥道:“妹妹看来挺急的,也真不知是什么事情能让妹妹如此上心?”
“呵呵,看姐姐说的,妹妹这不是为了薜府的声誉着想嘛!”湘姨娘一脸的阴笑。
薜夫人脸色更是阴沉了,声调冷若冰霜的对绿翠厉声喝道:“说,什么事情竟然扯到我薜府的声誉上面去了?”
猛的一喝,吓的绿翠身子一抖,也不敢再拖拉急忙一口气,将刚才对湘姨娘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薜夫人闻言只感天旋地转,自己执掌薜府这么些年,可从未想过府里会出这等丑事,这事要是传扬出去。薜府在十里镇商界内外的良好声誉可就算是毁了。
薜夫人目光炯炯的看着伏跪在地的绿翠,声线阴冷的言道:“绿翠你可要想好了。今日之事非同小可,如若查出你是受人唆使而妄言乱语,那可就怪不得本夫人无情!”
“绿翠所言字字属实,就是借十个胆绿翠也不敢胡言乱语啊,请夫人请鉴!”绿翠听着夫人口里那不确定的语气,吓的急声回应,小脸刷白的猛叩着头。
湘姨娘自然也听出了薜夫人的话外音,侧着脑袋对薜夫人冷笑着道:“姐姐这话妹妹怎么听着不对味呢?妹妹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会教小丫头,说这些个不知轻重的话。”
薜夫人心里百转千回,也不回应,只是直直的看着跪在地上的绿翠,见她那老实巴交的样子确实不象在说谎,再者绿翠平时也与湘姨娘没有什么交集,说是受她唆使好象也不太说得过去。越想越感到事态严重,心里顿时乱成了一团。
足足闷了半晌,薜夫人嗡声言道:“吴妈妈,去把红玉与冷姨娘唤来。”吴妈妈在帘外,也听了个大概,知道此事非同小可,不敢怠慢急忙一路小跑着向梅阁而去。
“姐姐向来治家严谨,如今府里出了这样的事情,妹妹也感觉脸上无光,哎呀,真是丑死人了。”湘姨娘得理不饶人,越发得意了的言开了。
薜夫人心里虽如翻江倒海一般,但面上却平静无常,看着湘姨娘一副迫不及待看好戏的样子,柳眉一竖冷声言道:“妹妹这话说的太过早了,在事情没有查证之前,还是管好自己的嘴巴才是上策!”
湘姨娘闻言嘴角微微一撇暗恨道:哼!只会等菲儿那贱人来了,当面一对质,我看你还嘴不嘴硬。
心里虽不服气,却还是闭上了口,只是双眸却急巴巴不停的向着外面张望,好一副望穿秋水之势。
梅阁内,菲儿与红玉见吴妈妈风风火火的叫自己速去菊苑,虽搞不清是怎么回事,但见吴妈妈神色严峻,却也不敢多问,紧跟着吴妈妈一路行去。子墨也急忙放下手里的书卷,大有一副菲儿到哪儿,自己就跟到哪的样子。
一行人急急的来到菊苑,入了正房。绿翠在薜夫人的命令下,又再次且机械的将自己偷听到的话语,重复了一遍。
一时之间,红玉与菲儿皆一脸的惊愕,齐刷刷的转过头死瞪着绿翠。众人都没有开口说话,正房里陷入一片沉寂。过了好一阵子,红玉率先反应过来冲着绿翠急声喝道:“绿翠,你说的是什么话?事情不是你想的这样子!”
绿翠被喝的身子向后一仰,身子也随之抖了抖:“我亲耳听见的还有假吗?再说你自己说过的话说,你会不记得。红玉你也不要替别人兜着了。省得惹祸上身,这种丑事可是要被沉潭浸猪笼的。”
“你、你!”红玉见绿翠越说越离谱,想着这件事情是自己瞎猜乱想惹出来的,心里愧疚不堪,急忙跪下对着薜夫人就是一阵猛磕头:“夫人,事情不是这个样子的”
说话间,薜夫人怒斥道:“好个没规矩的丫头,本夫人有问你话吗?。”一声喝斥,吓的红玉立即止住了话语,闷在一侧不敢作声,只得满脸愧疚的看着菲儿。
薜夫人见红玉与绿翠的对话,料定此事的真实性定有几分,转身看向菲儿,却见她虽面色惊愕,却依然气定神闲,并没有着急慌乱的样相。
“菲儿,你不认为此事应该给为母一个合理的解释吗?。”薜夫人看了一眼身旁睁着幽黑的大眼,一脸好奇神情的儿子,努力的压抑着胸中的怒气冷声询道。
冷菲儿虽面色平静,但心里却是思绪万千。余光扫视着一旁湘姨娘那得意的神情,心知此事她是不会善罢干休。上午为了救催大夫的事情,自己从中作梗,便对自己恨之入骨,如今有了把柄在手里,定是如同抓着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来借此事大作文章了。
但是此事己经被捅了出来,再想隐瞒是定然瞒不住的,府里人尽皆知,绿翠这丫头脑单纯老实胆小,如非真有其事,就是借她十个胆,她也不敢胡言乱语。如今她竟然与敢在夫人面前与红玉对质,在众人眼里,其可信度便是非常高的。想要推翻她的证词,可能性几乎为零。
而薜夫人虽面色惊怒,但眼眸里却满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色,看来自己这几月来的努力没有白费。薜夫人心目中对自己终还是有少许好感的。
菲儿暗中观察着屋里所有人的神色变化,暗暗思索着如何应对。
“老婆姐姐,你说话啊,子墨知道你是被人误会的。”子墨见大家的茅头均指向菲儿,心里虽不太明白事态的严重性,却也有些焦急了。
子墨的声音,拉回了菲儿的思绪,看着其一脸的忧色,心知此事无论最终如何发展,最受伤害的则是子墨,眸子里闪过一丝愧意,抬头对薜夫人轻声言道:“母亲大人,绿翠刚才所说确实是菲儿与红玉谈话的内容。”
刚音刚落,全场一片哗然,湘姨娘更是露出胜利的笑容,一面鄙夷的冷哼着:“看吧,我说的没错吧。”
面对湘姨娘的讥讽,菲儿也不回应,继续对着薜夫人言道:“但是事情并非你们所想的那样。菲儿是清白的!”
薜夫人见菲儿一脸坦然不卑不亢,心里一时也分辩不出其话里的真伪,只得追问道:“整件事情究竟是怎样的,你如实道来。”
湘姨娘在旁也故意作怪的接着言道:“冷姨娘果真好定力,事实摆在眼前,竟然还一脸镇定的否认,果真是有勇有谋哦!”
菲儿一听心里一下子火了暗道:你还真以为自己的丑事没人知道,在这里装出一副高贵的样子,背地做着龌龊的勾当。
想到这里菲儿把心一横,便将当夜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唯一隐瞒的却是自己次日在东厢房捡到玉环的事情。
菲儿的潜意识里这玉环如若暴光,那月光男的身份恐怕也会暴露,这是她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薜夫人听完菲儿的诉说将信将疑言道:“府里竟然发生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实在是难以置信。”
“菲儿所说句句属实,菲儿绝对是清白的。”菲儿见薜夫人面带疑色,立即一字一顿的再次申明。
“精彩,精彩!冷姨娘不去天桥说书真是可惜了。哈哈!这种故事竟然也能编得出来,真是太精彩了。”湘姨娘一脸冷笑,轻击着双掌作鼓掌的姿势,样子极其可恶。
菲儿嘴角微抿,脸上滑过一丝捉挟的笑意:“还有更精彩的,菲儿忽然记起,那夜我被关在门外的时候,还隐约看见琴苑那方也有黑影晃动,也不知这人是不是先去了琴苑再来的梅阁呢。哦,或许琴苑的黑影是另有其人也不尽然。”
言毕,菲儿微微侧过头去,故意深凝着湘姨娘的双眸,一副‘你的心事我知道’的神情,嘴角微微上扬挂着丝丝浅笑。好象此时审判的对象不是自己,而是湘姨娘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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