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止卿怒视着她,不发一言,没有回答。
“王爷,夏王在下面等您,说是为您接风。”侍仆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四季沉默地将他抓着她长发的手握下,他并没有用劲抓住,和七年前一样,每次对她发狠都只能停在一半。
下一刻,他用力抽回自己的手,转身离开,没有回头一眼。
门被关上,四季举步为艰地走到床边,用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原来在他心底认定了她的离开是一种抛弃、一种背叛。
也许她当年真的不该走,她总是犹豫不决,她总是不知道怎么做才是对的,怎么做才是对凤止卿好的……
或许,是她太自私了,凤止卿保护下的她越来越自私,任意妄为地替他做出决定,却是更加在伤害他。
可若再来一次,她又能怎么选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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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合上的一瞬间,凤止卿已换上一派闲淡从容,薄唇抿出一丝笑意,抬手理了理身上的锦袍,信步走进大堂。
大堂里全是禁军肃列,一个青年男子站在门口,男子身形颀长,一身麒麟玄袍,神明爽俊,面若桃花,修长的手拱手行礼,“小王见过摄政王。”
“一别经年,夏王别来无恙?”凤止卿游刃有余地寒喧,语气没有一点温度。
“托摄政王的福。”齐衍直起身温和有礼地问道,“摄政王日理万机,不知到小王管辖的临夏城有何贵干?”
凤止卿冷笑着睨向他,嘲笑他的多此一问。
齐衍脸色沉了沉,忽而快步走向柜台倒了一杯茶递给凤止卿,眉轻轻一挑,有些邪气地道,“摄政王是来找四季的?其实四季在临夏城这么多年,小王一直有多加照顾,以报摄政王当年提携之恩。”
“多加照顾”四个字被齐衍咬得极重。
凤止卿不动声色地接过他手中的茶杯,一股雨前茶独有的清香自杯间飘出来。
齐衍挑衅地看着他,“摄政王同四季父女情深,这些年来小王和四季也一直提起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