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的手指猛地紧掐住茶杯,凤止卿一把将茶杯砸到齐衍脚边,几步向前一手狠狠揪住他的领口。
“摄政王您这是做什么?有失得体。”齐衍得逞地微仰下颌,唇角勾起复仇的快意。
就在齐衍以为自己会被揍一顿之前,凤止卿却笑了,鄙夷地盯着他的脸,嘲讽道,“齐衍,四季是本王教出来的人,本王会不清楚她的为人?她会再搭理你?做梦呢你。”
三言两语。
齐衍的笑容僵在脸上。
是,四季说过和他不要有任何关系,不当朋友,也不恨他,完全将他当成了一个路人,又怎么会和他多说半句话。
他再一次低估了凤止卿,在凤止卿面前,自己从来都只能落得下风,官场是这样,女人也是这样。
“齐衍,七年前你在本王眼里连狗都算不上,七年后还是这样。”凤止卿嘴角的笑意加深,松开揪着他衣领的手拍了两拍,如愿以偿地看着齐衍灰败的脸色。
一字一句如利刃剜得人体无完肤。
齐衍死死地咬紧牙关,拳手握紧凸出青筋,半晌才稳了心绪,一字一字道,“摄政王,狗是会咬人的,要小心些才是。”
“是么?”凤止卿淡然反问,全然不屑一顾,“本王不需什么接风,你可以回去了。”
“那小王告退。”齐衍按捺住恨意欠身告退,蓦地又回头似闲话家常地道,“小王刚看到禁军像在找人,您是在找许乐吗?那小孩小王见过几次,可是很鬼灵精的,恐怕没那么容易被你找到,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总是笑里藏刀,不知道像谁呢?”
不知道像谁呢……
凤止卿冷眼瞥过去,齐衍哈哈大笑大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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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推开门,视野里,四季还坐在冰凉的地上,整个人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着,将脸深深埋进膝盖里,犹如惊弓之鸟,衣衫不整,鲜血沾衣,难堪至极。
总是在他面前一副可怜相。
眸若黑墨蕴着怒意,凤止卿上前蛮横地将四季抱起丢到床上,疼得她五官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