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陆闻言噌的站起,脸上恼怒非常,拉着杜月娥的手就往外头走。
杜月娥挣扎:“这是做什么去?”
“我倒要去问问春喜,她凭空哪里来的孩子?难不成我连自己做过什么都不知道了”
杜月娥甩手站住,跺脚说:“六爷糊涂了若不是你,那是什么好事,还要传出去不成?”
一句话问的丁陆脸上一阵绿光,眯着眼睛一言不发。
“况且当日她在你屋子里的,连咱们太太都信了。到时候追究起来,只怕人家会说,你为了我,连自己的孩子都能指鹿为马。我便又得背上这名声。”
杜月娥垂目说了两句,到底心里是不高兴的。丁陆抓了她手赌咒说:“确实不是我的。这个贱人……”
“我信你。”杜月娥镇定的说,抬头看他:“她做出这种事情来,自然不能有好下场。”
“我还要瞧瞧,是哪个不长眼的,敢欺负到我头上来了。”丁陆恨恨的说了这么一句,弄得杜月娥反倒觉得好笑起来。
要说的话,那日园子里的几个少爷都在准备出发的事情,该是忙不过来的。丁武虽然得闲,但万万不是这种人。或许是哪个小厮的。
她做这事情,不仅要瞒着丁陆杜月娥,菱花阁马氏那里,也是不能走漏风声的。杜月娥叫了阿布阿佩仔细询问,那几天的时候春喜到底见过谁。
“平日只跟着太太的,这两个月都歇在菱花阁。若说起来,就两个月前半夜回来过一次,本来谁也没叫。若不是我听见动静起来看,便发觉不了。见她在屋子里拿了身衣裳,慌慌张张的走了。”
又问是什么样子的衣裳,阿布只识得远远见是粉红颜色。到底春喜做过什么,就不得而知了。杜月娥便劝丁陆先放放,好歹时间还长呢。
倒是春喜有孕,马氏好像要和杜月娥一争长短似的,也不来打她的主意,只安心照看春喜的孩子。眼见的再过一个多月,杜月娥就要临盆了,期间倒是一片平静。
和赵姨娘说起春喜的事情,赵姨娘只笑:“这糊涂事情……,瞧瞧的做掉就是了,过段时间把春喜打发出去,神不知鬼不觉的最好,还要怎么样?虽然那马氏守得紧,难道还防得住六爷?”
杜月娥只笑了笑,到底觉得那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又自己也正怀着,哪里敢想这种主意。
正说着呢,就见春芳黑着脸过来,后头婉涞五花大绑的被押着,原来是抓到婉涞和外头小厮私下传递东西,要问怎么处理。
婉涞低着头只不说话,杜月娥看了两眼有些好奇,这丫头一直本分,虽然有些粗笨,对宇文琼也不是那么上心,可还算善良,胆子也小。私通信物这种事情,伤风败俗的,是府里对下头人明令禁止的,她怎么敢做?
春芳递上东西来,见是巴掌大的一个木头匣子,不知道什么木头做的,闻着清香阵阵,上头纹理清爽,到是爱人。这东西大概不好得来,她一个丫头居然拿得到。杜月娥打开匣子,又吃了一惊,见里头却只有一片叶子,颜色难得的蓝盈盈模样,大概经过处理,已经月兑去水分,却还是晶莹剔透。
旁边是折着的一封信。
杜月娥拿起来瞧,忍不住问婉涞:“没想到你还识字。”
婉涞眼睛里全是泪花,身子也有些发抖,哆嗦着哀求杜月娥:“姨娘,别看了……”
却又知道自己所求肯定得不到应承,只说了半截,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杜月娥打开自己看了,不由一阵失笑,见上头不过三句话:“一别净月,甚是想念。你好好等我,我定会对你负责。这叶子稀韩,给你看看。”
这里头就有两个错字,又写的不伦不类,到似下头人的手笔。她笑着递给赵姨娘:“娘看看,这些个小蹄子,还真有些意思。”
赵姨娘接过瞧了一眼,脸色却有些变了,只看着杜月娥笑的尴尬,些微犹豫一下,低声说道:“这是杜敏的字。”
杜月娥闻言一愣,立刻反应过来,转头便问婉涞:“谁给你的?瞧你的模样,是和他已经定下终生了?他又要对你负责,负什么责?”
连着问了三句,只吓得婉涞慌了,只是低着头哭泣却不说话。
“做都做了,还怕什么。来人,掌嘴”
杜月娥冷冰冰的喊人过来,婉涞还是只哭不说话。她也不由心下诧异,若是杜敏,那个该是宇文琼才对,怎么婉涞何时对宇文琼衷心起来,莫不成要顶罪么。
这时候外头门被踢开,宇文琼闯了进来,二话不说直接扑到杜月娥身旁,吓得梅香栗子没命的往下拦。春芳也慌了,一把扯住:“杜姨娘有身孕的人,你好担待”
宇文琼被几个人推着跌倒在地上,瞪着杜月娥说:“那东西是给我的,你还给我”
原来要这个,杜月娥让梅香把匣子和信都给她。宇文琼倒也不惧,只坐在地上打开,看了那信,又探手轻轻摩挲里头的叶子,脸上一片温柔甜蜜,好似旁人都不在。
“这是你的?不是婉涞的?”
“是我的。你告诉丁陆无妨。”
宇文琼抬头看向杜月娥,一副无谓模样,站起来捧着盒子在心口,转身便走,又招呼婉涞:“走吧。”
“等等。”杜月娥挥手让春芳出去,屋子里只留下赵姨娘宇文琼,这才轻声说:“我认得这字,是我大哥的。你到底……”
宇文琼闻言紧紧抿嘴,脸上竟然有了一抹红晕,但是再看杜月娥的时候,便多了点信任在眼睛里头,又偷偷瞧了一眼赵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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