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时常在琢磨春喜的事情,所以瞧见宇文琼的衣裳就想起阿布的话,春喜那日回去,特意寻了身粉红衣裳。
当日杜彩娥能够冒充自己,春喜未尝就不能冒充宇文琼。
和丁陆如实说了宇文琼的事情,果然他竟然都是知道的。见杜月娥已经猜测的八九不离十,便干脆都说了开来。
“自小王大夫让我做的事情,越是奇怪的,越是真如他所说能得到好结果了。只是他这人怪的很,少来指点我。只琼儿的事情,自打你们进门的时候就让我好好待她。后来我觉察出她并非能伴我一生,王大夫还特意让我善待她。”
“王石恩好古怪。”杜月娥小声嘀咕,歪头瞅着丁陆:“既然他让你如此,怎么还要骗我,说什么是曾经给她誓言,放不下的。”
丁陆脸上讪讪的,苦笑说:“就是信王大夫,他那般表情,琼儿也确实花容月貌才华横溢,当日真以为这就是我命中注定的人了。哪里想到后来又有了你。要说我心里对她没有愧疚,也不是丁点都无的。”
见他说的真诚,到底也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杜月娥只试探着追问:“你们到底还有什么瞒着我的?”
一句话问的丁陆变了脸色,失声问她:“你知道什么?”
杜月娥仔细审视他,一言不发。丁陆失言,片刻就反应过来,知道杜月娥诈唬自己,连忙笑道:“你别这般试探我。到底男人的事情,说了你也不懂。我何必瞒着你。”
说完就起身要走,杜月娥连忙拉住,细细说了自己的疑惑,怀疑春喜李代桃僵,和杜敏有染。
“我细细问了阿布,就在那两天。肯定是春喜要迷惑众人才如此的,她早知道宇文琼和杜敏的事情,正好借机利用。若能怀上孩子,更是有益。”
丁陆脸上阴晴不定,半晌说不出话来。杜月娥知道这事情不好听,宇文琼也罢了,到底是他故意的。春喜好歹名义上是他的姨娘,这种戴绿帽子的事情,哪个男的也不愿意。
“这事情你别管了。”
丁陆甩下一句话,转身便走,杜月娥见他神情不好,也没阻拦,只想着明日再说。只要丁陆不承认春喜那孩子,还有什么怕的。
她心里松了口气,这件事情水落石出,好歹踏实了许多。
本来想睡个安稳觉,也没等丁陆回来便先躺下了。半夜做梦,总觉得有人盯着自己似的,冷不丁的醒来,就瞧见丁陆在床边呆呆的坐着看自己,吓了一跳。
“你这是做什么?什么时辰了?”
丁陆见她醒来,脸上绽开个笑容,怪勉强的,按着她不让起来:“你睡吧,我只回来看看。”
杜月娥见他神色不对,还是撑着坐起来:“到底怎么了?”
丁陆深深吸了口气,终于开口:“我杀了春喜。”
一时如炸雷爆开,只轰的一声,杜月娥不由再问:“你杀了,春喜?”话说出口已经反应过来:“你杀了春喜”
她身子哆嗦了一下,往后靠去,被丁陆一把扯住。
丁府死个把人不是什么问题,问题是丁陆说的,是“他”杀了春喜,是他亲手杀的?
丁陆搂住杜月娥安抚:“不要怕,没事的。”
还没再说话,外头已经有人过来,紧接着听见马氏的声音:“老六,你给我出来还有那个狐狸精,都给我出来”
丁陆皱眉,用被子把杜月娥捂好,才应声:“娘,月娥睡下了。你别吓着她。”
“吓到她?她让你做出这种事情来,就不怕吓到我?你如今是愈发的心狠了,你就是不喜欢春喜那丫头,她肚子里的到底是你的骨肉,你也真能下的了手”
马氏骂完,就咚咚的踢门,几个丫头婆子上前动手,竟然愣是把门撞了开来。丁陆有些恼怒,站起来挡在杜月娥前头,对闯进来的几个人说:“都不懂规矩了,还要不要命”
吓得金铃停在当地,转头去瞧马氏。
马氏被两个人扶着进来,气哼哼的骂道:“不要了,不要命了,你最好连娘的命也拿走”紧接着就哭了起来:“你都这么大了,连个儿子都没有。你知道不知道什么是不孝?春喜既然怀上了……”
“娘,那不是我的孩子。我没碰她。”
“你少胡说那**醉了,春喜伺候的你,算算日子也是正好,你以为我是老糊涂了?你为了这个狐狸精,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
马氏骂骂咧咧的指着丁陆,最后说道:“你真是狠心,这些日子她本本分分的,你为何过来硬是要她的命?你到底是要做什么”
说着使劲儿拍桌子,啪啪的声音如木头断裂,震得上头茶具都跳了起来,一个杯子滚到地上,碎的满地。马氏气愤的厉害,颤抖着手指着丁陆:“你是想要娘的命了”
“娘,你息怒,月娥肚子里不是您的亲孙子么……”
“这个狐狸精生下来的我不要”
马氏喊的声嘶力竭,抹着泪水哭了起来:“春喜好歹是红袖的丫头,伺候你也有三年了,做事情本本分分的,怎么不好了?你如今被这个狐狸精迷住,娘不多说话,过些时**自然就明白过来了,到时候咱们再寻个好人家的女儿进来,纳几房小妾,你又年轻,也不愁膝下儿女成群。可是春喜既然这个时候有了,为何不保住?”
说的伤心起来,指着杜月娥骂道:“你个jian货,狼心狗肺的东西,春喜都躲到我菱花阁去了,你还能探手过来要她的命你到底是不是人”
杜月娥一直冷静,听见这时候马氏骂到自己头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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