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媚儿 正文 二三五章:震慑

作者 : 爱媚儿

万没想到就在我和陈吉吉在现实中相认这一会的功夫儿,包房里早已经别有洞天了,一进门就被里面凝重紧张的气场震慑了一下。

打倒是没打起来,但依然没人说话,一个个面沉似水,所有人都在盯着大器方向,而大器站在那个梁洛宏的旁边,一手按着他肩膀,另一只手拎着酒瓶子,看不出来是要敬酒还是要砸人。

陈吉吉和我对视了一眼,我也诧异呢,示意她先坐回我们那桌去,大器正守着梁洛宏在那目露豪迈,抬头看见我俩,一瞪眼,满脸酒红的喷了一嗓子:“啊宝,你怎么和我妹一起回来的,你把她咋了?”

有人笑出声,我比划了个中指过去:“怎么说话呢?你妹妹无所谓,对我影响多不好?”

陈吉吉迅速白了我一眼,欲擂起小拳头报仇,又瞬间意识到场地不合适,放下手,小小不好意思的飞快走到座位坐下。

我又荡漾了一下。

看大器这样子,场面尚未到一触即发的程度,自己也走过去坐到付裕旁边,低声问之。老付答曰大器被梁洛宏的奸笑吓醒后就开始抢戏,此刻已是主演,这会正跟梁洛宏叫板呢。

听罢,与付裕心有灵犀对视一笑,继续看戏。这大器还是当年的鸟样,喝点酒就变身全民超人了。

豪情中的大器早没理会我和陈吉吉一起回来这茬了,注意力又转回梁洛宏身上,扯着嗓子叫嚣:“怎么的啊?你觉得我刚才说的对不对?事儿是那个什么艾小媚引起的,你和我骨头兄弟你俩在这谈,能谈出个一女二夫来啊?人家来都不来,都不愿见你了,你还在这跟自己较劲啊?”

骨头坐在那都快热泪盈眶了,感激的看着大器,这种情况忽然冒出个讲其所不能讲、骂其所不敢骂的代言人来,无疑于前生父母,再世爹娘。

梁洛宏歪头斜眼瞄着大器,掂量了一下自己的体格跟对方的面积差,遂放弃抵抗,挤出笑容:“呵呵,这位兄弟,那你有什么指教啊?”

“我没什么指教,我就是劝你拿得起放得下这女人呐……”大器嚷了一声,又俯好像要说什么悄悄话,梁洛宏诧异这举动,正扭过脸凑上去愿闻其详,迎面却是大器结结实实的一个酒嗝。

梁洛宏躲闪不及,顿时几欲晕厥,大器却继续晓之以理了,“嗝——呼,这女人呐,要是狠下心来,比什么都狠。根本就没挽回余地,要是只为了气你根本不会玩这么大,再说她和骨头是网恋不是?那不是一天半天的事儿,谁还没几个网友?人家怎么就单奔着骨头来了?人家既然跑北京来了,还没告诉你,那就等于GAMEOVER了。你再怎么折腾她也不可能跟你回去。你这劳民伤财的,何必啊。”

骨头满脸感激涕零,唐墩不住点头,陈吉吉又是想笑又是担心的表情,连并排坐着的周小天和温小花都略显惊异的盯着大器看——谁能想到刚才还醉到坐着睡着的一人,这会儿说出话来居然头头是道的,不仅思维正常逻辑清晰,而且把这桩事的来龙去脉都记得这么真切,是挺神的。

我也笑着扭脸去看付裕,没能收获一个默契眼神,却看到一脸的黯然神伤。意外了半秒钟我悟了——估计是大器刚才那番话,也勾起了付裕对红姑的忆往昔不堪回首。

梁洛宏对大器这番话有些词穷,甚至有点默许,慌乱片刻后,梗着脖子强词夺理:“这位朋友,你说的话能代表艾媚么?”

大器笑得跟汉钟离似的,仗着自己体积大底盘低,站的稳妥,话也利索:“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咽气啊,得得,我当然代表不了话得让艾谁的媚自己说”说着话酒瓶子操起来了,将那少半瓶啤酒一饮而尽,还把瓶嘴向下滴了又滴,然后握着瓶颈,瓶底朝上举着,拍拍梁洛宏,“梁什么宏,你不钻牛角尖么?今天我还就力挺一次我骨头兄弟,我跟你较这个真儿看见这酒瓶子了么?现在就让骨头给那个谁打电话,她要说爱的是骨头,酒瓶子落你脑袋上,她要是说她爱的是你,酒瓶子肯定在我脑袋上开花,怎么样,敢赌么?”

繁花把他按到了座位上,说:‘你以前不是说,是庆茂他爹带的头吗?‘老爷子说:‘我说过吗?没有嘛。

我明明记得是庆书他爹嘛。庆书他爷就是斗人专业户嘛。门里出身,自会三分,庆书他爹斗起人来也是个好手。不信你去问问庆茂。庆茂肯定会说,是庆书他爹。靠他娘,就这么定了。谁敢说是庆茂他爹,我跟谁急。‘

李皓住在村西头,院墙内外堆的都是草料。还没有走到李皓家,繁花就听见了羊叫。羊叫的声音很动听,有一种柔情,有一种童趣,就像孩子闹着要吃女乃似的。进了院子,繁花听见殿军正在和李皓谈骆驼。殿军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马比牛大,厉害羊大,养一头骆驼抵得上你养一群羊。‘

你要不养,我可就养了。到时候你可别眼红。‘殿军说,‘我连工程师都不愿干了,就想找人合伙养骆驼——‘这个殿军,这次回来跟往常有点不一样啊。哪根神经搭错了,怎么开口闭口都是骆驼?繁花在外面咳嗽了一声,殿军就住口了。繁花进来的时候,殿军把话题扯到了别处。他指着李皓墙上贴的画报,问繁花认不认识上面的人。画报上的女孩说不上漂亮,但很肉感。胸脯绷得那真叫个紧呀,上面的扣子都绷掉了。那**就像一对兔子,随时都要跳出来似的。殿军说:‘这部电影很好看的,应该弄到村里放放,活跃活跃村里的文化生活。‘李皓说:‘你看过她演的电影?‘殿军说:‘靠,你太小看我了吧?泰坦尼克号嘛,这女孩就是演露丝的那个。‘

李皓很深沉地一笑,说:‘你可看仔细喽。‘殿军像壁虎那样贴着墙,鼻尖都抵着人家的脸了:‘还是露丝,英文的意思是玫瑰。得过奥斯卡奖的。‘李皓说:‘泰坦尼克号?那当然值得研究,人类的大灾难嘛。可她不是。‘殿军说:‘打赌?输了,这瓶五粮液你就全喝了,我喝溴水大曲。‘李皓说:‘你输定了,她不是露丝。我对好莱坞不感兴趣。她是莱、温、斯、基。想起来了吧,就是把克林顿的裤门拉开的那个。这个娘儿们有意思,有点意思。都快比得上把吴王夫差拉下马的西施了。‘

繁花懒得听他们拌嘴。她先把磁带取出来,说:‘送给你一个小玩意儿,你肯定喜欢。‘李皓接过来看了,说:‘宗教音乐?好,我要好好学习学习。‘繁花说:‘里面有放羊的曲子,我听了很亲切,想,这不是为李皓唱的吗?你肯定喜欢。‘说着她把凉菜摆上,把烧鸡和熏兔撕开了。李皓说:‘宗教这玩意儿,一般人弄不懂。得静下心来,慢慢弄。‘繁花对李皓说:‘你这里就是清静。哪像我家里,老人吵,孩子闹。‘李皓说:‘各有各的好。这熏兔塞牙,我去弄几根牙签。‘

考虑他身体不便,繁花拿着手电筒跟着出去了。在门廊下,李皓拿起扫帚,折着上面的竹枝。羊粪蛋从上面掉下来,像六味地黄丸似的,滚了一地。繁花说:‘你可真能将就。没个女的替你操持,行吗?不行嘛。我真是不放心。‘李皓说:‘羊粪不脏。羊最干净了,西方人还把羊当宠物呢。要不,人家怎么会给羊唱歌呢。‘

繁花也能喝点酒。这会儿跟李皓碰过杯,繁花就说:‘又要选举了,这次你可一定要出马

啊。羊就先别放了。我想让你把村提留啊,公积金啊,管理费啊,公益金啊,都管起来,统统管起来。班子里我缺一个知心的人啊。日后村里还要成立民主理财小组,到时候也由你牵头。‘李皓剔着牙,说:‘祥生呢?‘繁花‘嗨‘了一声,说:‘祥生?祥生在城里忙他的生意,他把钱看得比命都重要。我看他已经想撂挑子了。‘李皓说:‘何以见得?‘繁花笑了,一摊手,说:‘开会他都很少参加,你知道上头把这种人叫什么?叫走读干部。这还是在会上说的,会下批评得更难听。批评他们是二八月狗走窝,是走窝干部。‘李皓把牙签上的东西一吹,继续剔牙。繁花故意问道:‘你的意思,他还有什么想法?‘李皓说:‘人心啊。‘繁花已经拿起了鸡爪,听他这么一说,又把鸡爪放下了:‘你的意思是,祥生想干村长?‘

李皓真是金口玉言,多说一个字都不肯。李皓说:‘你说呢?‘繁花又拿起了鸡爪,这次是为了用它敲盘子。繁花敲着盘子,说:‘德性,你放开说嘛。跟羊呆久了,不会说人话了?‘李皓终于多说了几个字,不过他说的是羊,而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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