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汤来到晋庭正中对着司马曦跪拜:“臣周汤参见皇上、秦太子。”
司马曦说:“爱卿来得正好,朕与姚云言谈正欢,正寻不到一个擅舞剑之人,爱卿快请起。”
周汤一怔,司马曦竟要让他这样一个大都督,对着外宾献艺舞剑?
只见姚云大喜:“原来是周都督,久仰,久仰。周都督人中龙凤,用上你们汉人那句话,正是‘闻名不如一见’哪。”
这个姚云,竟当着司马曦之面,说周汤是人中龙凤。
古代不能随意说不是皇帝的人为“龙”的,因为龙只能象征皇帝。
司马曦面有不悦。周汤感觉到了,淡淡一笑,说:“太子过奖了。在下只是一员晋将,想必大晋比在下优秀者,多如牛毛,可是如皇上这般风姿卓越者,却只天子一人。”
周汤不卑不亢,既突出了司马曦的尊容,又保护了晋朝的威望,姚云不觉更加欣赏他了,说:“本王想跟周都督把酒舞剑一支,不知周都督可否赏脸?”
周汤看了司马曦一眼,司马曦脸上是不动声色地笑,看来他也是同意的,又看姚云虽然年轻,可是也算是有志青年,当下便说:“此乃在下的荣幸。”
姚云拔剑,剑光一闪,周汤一躲,也拔出腰上长剑。
二剑相击,如电光火花。
木香在廷外看着,心想,司马曦难道只是要周汤过去舞剑不成?
不可能,堂堂大都督若是只被派去舞剑,岂不是让大晋尊严扫地?
只见司马曦不动声色地静看着二人舞剑,他眼中似乎闪着无名怒火。
司马曦只是表面宽仁,内心其实十分狭隘,他一定容不得自己的臣子反让让别国君王更加看重,妒意大发。
而这可能就是秦国的离间计。
试问,若是大晋没有周汤防守,司马曦一人如何能保得住国家?
如何能抵御得了强大的秦国?
姚云来离间周汤与司马曦,也是极有可能的事。
正想着,却见周汤与姚云已收剑,姚云坐回原位,周汤立于一边。
司马曦开口了,说:“周爱卿哪,早些日子朕将朕的侄女嫁于大秦皇子,如今大秦也礼尚未往来,送了一胡姬于朕,朕后宫已有三千佳丽,怕是无处安放胡姬,见爱卿多年来既不娶侧,也不纳妾,菊花寥寥,故将此绝美胡姬赐于爱卿。”
什么?
木香恍然大悟,原来司马曦打的是这个主意
他要让周汤纳胡姬为妾
周汤尚未开口,却见姚云拍了拍手,十八开玉屏风里,走出一妖娆美妇,身体苗条,上衣微敞,行走如踩着钢丝,摇摆不定,一看就是十分开放的胡姬
但见她微微露泻的胸部玉肌,美丽的脸庞,也的确是叫男人馋涎欲滴
木香在心里骂道:“司马曦太过分了,竟赐了这样一个美妇人给周汤”
周汤见了,连忙跪下:“臣多谢皇上美意,只是臣已有家室,并无纳妾之心,恐耽误了佳人,还请皇上与太子为佳人另择佳婿。”
姚云一怔,说:“自古男儿三妻四妾多为平常,都督莫非家有妒妇不成?”
这时代若是男人不纳妾,就会被外人笑话这个男人没本事,是妻管严,甚至于还会说家里的那个是妒妇一个,加进坏的罪名。
木香等着看周汤如何回答。
周汤不紧不慢地说:“家中只有贤妻,并非妒妇。只是,臣已对娇妻承诺过,此生必不纳妾,还望皇上与太子承全。”
司马曦听了,脸上变了色,说:“周爱卿,此乃是朕与太子的好意,你就算不喜欢她,也当成奴婢收了吧。不然,你如何当得起太子大礼?”
周汤还是坚持说道:“皇上,请恕臣死不能从命。”
“你——”司马曦颇感下不了台面来,在一个外宾面前,他一个臣子竟如此忤逆他
姚云见周汤强硬不从,及早下台阶说:“想不到大晋会有如此重情重义之士,在下委实佩服。不如这个胡姬,便交于皇上派给一小吏吧。送出之人,则必无收回之礼。只是苦了她绝世容颜了。”
司马曦烦躁地摆摆手,说:“周爱卿,你且退下吧。想必你的夫人,还在殿外候着你呢。”
话里颇有些醋意。
周汤便退了出来。
木香高兴极了,脸红得像个灯笼,周汤见她这样害羞,知道她一定看到刚才的事了,便故意装出生气的样子,说:“你呀,叫我凡事要问过你,对你坦白,可是你自己呢,要见我母亲这样的大事都不事先知会我。听到了没?皇上他们都说我家里有个妒妇了,改天你若是再不听话,我可就纳妾了,免得让人说我是个妻管严。”
木香拿自己身体蹭他,撒娇道:“夫君,我知道错了嘛,下次一定都问过你了,再去做。夫君别生气了嘛。”
他见她这样软了,拿还生得起气来,便将手在空中一摊,示意她将她的手放入他手掌中。她便将自己的手,交到他宽厚的手掌里。
二人回府后,木香又发挥了讨好男人的才华,亲自下厨,做了锅水煮肉片。
水煮肉片的家常作法是:
先把油烧辣了,挤半碗花椒酱倒碗里,再放点小葱,再倒油进去,煮些菜叶子,过一道水即可,再捞起来备用;
将肉用盐腌一遍,放入豆粉抓一抓,就一步叫码豆粉;
先捞起来方才的菜叶,放进一个大碗里,待水开后,把肉连汤一起倒进装菜叶的碗里。
这就做好了。哇,,,这个下饭最好吃了。
木香与周汤围着一锅热气腾腾的水煮肉片,周汤面对这道美食,哪还会生气呢?
他地抱着木香的腰,左一声“夫人”右一声“夫人”地叫个不停。
李嬷嬷带着阿俊在院子里晒太阳,周汤透过半开的窗户看到阿俊在跌跌撞撞地走路,周汤眯起色眼看着木香的胸部,说:“几日没与你同床,我想要你了。”
木香说:“不行。哪能让你挥之即来,呼之则去呢。”
周汤笑问:“真不行?”
木香郑重地点点头:“当然不行坚决不行”
周汤说:“夫人,原谅我嘛。”
木香笑道:“若是这样轻易原谅你了,哪天你又一生气,夜不归宿的,我可不是要独守空房了?”
周汤说:“那夫人要怎么样才肯愿望我?”
木香想了想,说:“听闻有些男子惹夫人生气了,都要跪算盘的。”
周汤听了连忙不干了:“胡说,那跪算盘是对着父母亲跪的,哪有对着夫人跪的?”
木香说:“不跪就算了,我可不勉强。”
周汤连忙拉住木香,说:“你别走呀好跪就跪不过,男儿膝下有黄金,这跪算盘,可得关起门来跪。”
木香噗嗤一声笑了起来,说:“你将算盘拿来,我就去关门。你放心,你愿意跪多久,我就将门关多久。”
周汤竟来真的了,真的去李嬷嬷那里讨要算盘子过来。
李嬷嬷一双眼睛直往屋内瞧,她一定很奇怪,周汤拿着算盘做什么?
难不成要与夫人将府上的开销算一算?
可是,木香却将门窗全关上了,怎么这算帐也要算得这样秘密不成?
木香软软地坐在床上,说:“好了夫君,这门窗呢,全关好了。”
周汤将算盘放在地上,咬了咬唇,说:“这算盘呢,本来我是打死也不跪的,可是为了夫人嘛,唉,就跪一次。不过,可事先说好了,这一辈子只能就这么一次,下不为例了。”
木香掩嘴笑道:“那可要看你表现了。”
周汤闭上眼睛,对着算盘就要跪下去,木香手快,嗖地一声将他扶住,笑着将双手勾住他脖子,说:“夫君,哪能真让你跪呢,不就是试试你而已?”
周汤傻了眼,说:“你呀,又在试我。你们女人怎么都这样不相信人,成天就只知道试来试去的。”
木香将算盘收起,将门窗重新打开了,笑道:“夫君哪,这次我也有错,我不应该自作主张,害了你母亲。按理说,这跪算盘的,应该是我。所以,还请夫君原谅了”
周汤将她横抱了起来,扔在床上,压了上去,用手撩她的衣服,笑道:“你说原谅就原谅不成?现在轮到我看你表现了”
木香忙指着房门说:“夫君,这门还没关呢”
周汤会意,上前将门关好,床帐放下,二人便在床上翻滚起来了。
这时,听人来报,说是秦太子姚云求见周都督。
周汤与木香光着身体,听到奴仆隔着门的声音,懒懒地应了句:“先带太子到厅上,我马上就来。”
他还意犹未尽地吻了吻木香胸前两颗红果果,木香说:“夫君,等回来再做不迟。别让太子等急了。”
周汤便披了衣服下了床。
木香也穿着衣服。
“我过去了。”周汤还YIN笑不止,“等我回来再好好对付你。”
木香远远地跟着周汤来到客厅内帘后面躲着,想听听这个秦国太子所来何事。
论理,太子这样身份的人,哪能这样低调地来一个臣子府上呢?
而且还是外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