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兴大明 正文 第八十一章朱翊钧的内心独白

作者 : 种种花

“皇上……皇上……你怎么……还抱着这玩意?”刘守有紧张的语无伦次了,飞快的抢过那地雷,拔腿就要往外跑。一开始他不知道这玩意的厉害,在见识过这玩意的厉害只后,看到这玩意他这心里就直打鼓,看到皇帝竟然还抱在怀里,那怎是个心惊胆颤所能描述,他见到的不是万历抱那玩意,而是真正是抱着的是他满门上下九族……哦不是十族人的性命。他有理由相信要是万历在自己这随便出点什么事,满门抄斩那是轻的,十族得殉葬那是必须的。所以必须要清除一切在朱翊钧身边的隐患。

朱翊钧见他这样,不禁哑然失笑,说道:“刘爱卿,这地雷不塌上去,不炸得安全的很,”

刘守有还是直接把那地雷送出了值房,放到对面的自己的花房里这才算完,看到这不确定因素远离朱翊钧他不禁愉快的笑了。

朱翊钧摇摇头,看着回到值房脸上还挂着笑容的刘守有,一阵无语,随即想去那校场上还有两个呢,当下就对刘守有说道:“刘爱卿,刚才校场那还有埋着两个地雷,只是现在地面炸成那副模样,在朕看来是很难确定埋在那里了,你出去安排下,看怎么把这隐患给除去了。要不你们锦衣卫以后训练也成问题了。”

刘守有一听,这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纳尼你妹阿我出去那么一会你们手脚倒快给在我地盘上埋了那么多……这是要炸平了我这北镇抚司不成?当然这话他也就只能放在心里想想,真要是说出来那他这指挥使也别干了。这心里千般委屈,万般无奈也只能挑着好听的讲:“皇上放心,微臣这就去办了,只是这戚将军这只能让您看着了。”

朱翊钧辉辉手说道:“去吧,有朕在这呢。朕又不是小孩子。”刘守有忍不住月复诽,你不就是个小孩子?这话也就只能月复诽不能说的,这校场上的隐患当然是越快消除越好,但是也知道这活的猪羊是靠不住的,戚继光就是榜样,他不认为自己手下的儿郎们有他这样的身手。在走出值房大门的时候他就打定了主意,这四脚的猪羊不好控制,这两脚的猪羊难道还不好控制?锦衣卫要去天牢里提几个死囚那还不简单?

朱翊钧见刘守有退下去了,事情既然交给他去办了,至于他怎么去办或是办的过程那就不是他操心的范围,为人君者,不必事必躬亲,只要知人善用这就可以了。一个人呆在屋子对这个昏过去的人未免有些无聊,想起刚过来的时候刘守有打了水在给戚继光擦洗,见他身上确实是尘满面,身似碳,便也这闲着也闲着,咱也伺候人一回。刘守有这屋里本就有个大水桶(他存水用来浇花的)便捡起地上的那水盆,在水桶里舀了点水,拿了搭在凳子上的手巾,坐到床前,此时他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了。

朱翊钧左手拿着手巾,觉得不顺,这右手拿着也觉得不顺,摊开双手看了看,不禁笑了起来:“看来这郑月蝉说的还真没错,朕真的是个四肢不勤五谷不分之人,这么点小事也不知道怎么做,要是现在是你,想来你会做的很熟练……要是朕这么躺着,你给朕这么擦,朕心里那就喜欢的紧……唉……”

既然多不顺,朱翊钧也就不管那么多了,手巾在水盆里浸湿之后,也不知道拧干直接就滴答答的往戚继光的身上抹去,冰冷的水滴在昏迷的戚继光身上,冷得他肌肉本能的抽搐。朱翊钧也没觉得不对,继续对这戚继光自言自语,因为知道他昏迷着所以也没了顾及,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戚将军,你也算是有福了,就是朕的母后朕也从来没有这么服侍过,不是朕不想,而是那,论不到朕去为这操心。其实朕最想服侍的人,你猜是谁?呵呵,你那么聪明你一定想得到的。对拉,就是她拉。要是她这么躺着让朕来服侍她,那朕可就要开心死了。”

说道这朱翊钧一愣,随即又说道:“你看朕又在胡说了吧,朕那舍得她像你这般躺着阿?那朕的心还不要痛死?说句很恶心的话,她就是伤了一根头发,朕也会心疼上半天的。你说朕是不是很傻。你不说就表示你也赞同这观点了,其实朕觉得朕确实很傻,但是又一想,这傻就傻呗,咱自个高兴就成。其实吧朕觉得你可能会理解朕的,毕竟你和朕差不到那去,半年前你夫人的壮举你也成为了满朝文武的笑柄,可你不也是没把她休掉,一如往常的对她。这点朕是很佩服。”

说到这朱翊钧把手巾取下来再次浸湿,又再次滴答答的放在戚继光的的伤口上擦拭,然后继续他的内心独白:“朕不知道朕以后能不能做到和你一样,但朕决定以后学你一样,对她好一点。我猜你会不会问为什么喜欢她吧,其实吧朕自己也不清楚是不是喜欢,只是看到她就觉得高兴,看她笑就开心,看她在眼前又蹦又跳这天底下所有的烦恼就全烟消云消了。说老实话有件事朕可能永远比不上了你了,你怎么说也给了你夫人原配正妻了,朕是不可能了,哎……”

朱翊钧一声长叹,一时间茫然若失,手不由自主的就垂了下来。这些话他从未曾和任何人说过,但是他渴望能述说,又害怕别人知道。眼前这昏迷的戚继光显然正符合,他会听到,但不会记得,自己的心事在吐露述说之后,内心更是无措,这大婚……快到了。

这张居正在锦衣卫的门外找到了自己的管家让他带着万历的腰牌抬着自己的轿子去太医署把御医传来,而自己坐在这锦衣卫的门房内想开了。

今天的事看来简单,但事实上真那么简单吗?在朝廷里那么多年,张居正什么没见过?其实最近他的内心说不出是什么感觉,皇帝大婚后就表示成年了,接下来就会是亲政。对朝堂上的局势必然会有影响。李太后打的什么算盘,张居正当然明白,原本想睁一眼闭一眼,可这李家父子的胃口是越来越大,这于当初他所想的是背道而驰,他和李太后虚以委蛇是为了实现自己的政治目标,那就是中兴大明。为了这个目标他牺牲了很多,做了很多有损名节的事情,但是他不后悔,只要能实现这个目标再多的牺牲他也愿意。

朱翊钧是他的学生,是他的皇上,以他的表现来说,自己这个做先生来说也算是能欣慰了。只是最近他的表现,却让张居正模不着方向了。这个认知让他很不舒服,可又无可奈何,皇上毕竟和自己相处的时间有限,在内宫又是个如此特殊的所在。今天见朱翊钧摆弄这什么地雷,虽然戚继光说是他制作的,但是他看的出,这只是幌子,刘守有更不可能,那么直能是皇上可万历是怎么得来的呢?也许答案在白云观,女儿在那里那么多天了,自己这个父亲也该去看看了不是吗。

正沉思着,只见几队锦衣卫快马奔出了大门,张居正一阵心惊,不只里面又出了什么事。

太医署就在大明门之内,离开锦衣卫的北镇抚司不是很远,游七是个明白人,刚才镇抚司里面那冲天一样的声响,惊天动地的,里面肯定是出事了,正紧张自家老爷是不是是出事,但又进不去,心中的郁结是可想而知了。正急着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呢。就看见自家老爷走了出来。看到老爷没什么事这心就放下来了,可马上张居正交代的事他就知道耽搁不的了,因为这腰牌。俗话说的好宰相门房也是七品官,他这个心月复管家,怎么也能算个正三品,事实上很多正三品的见到圣上贴身之物的机会还少些。这腰牌是皇帝的,他第一眼就认了出来,但是他没见到皇帝进去,也没传闻说皇帝出宫了,更知道今天到现在为止皇帝还没见过自家老爷,昨天他在内阁服侍老爷就寝整理衣物的时候并没有这腰牌……

越想游七越是心惊,他督促着那几个轿夫几乎是一路跑着去了太医院。进了门游七高举腰牌,一边朝大堂左侧的南厅跑一边大声喊:“太医院院使,今天那位御医当值?”

他这么行事,在南厅三间厢房办宫的人早就看到了,听他喊便走了出来,游七把腰牌第给他说道:“传御医,轿子抬来了快随我去。”

那御医在确认了腰牌之后也顾不得别的转身吩咐自己的药童带好医具跟上,便随着游七上了轿子。游七一挥手这轿子又飞奔起来,当然这会使得舒适度极具下降。不但豪无舒适可言,简直可以算是受刑了。

待到镇抚司门口落轿之时,那御医早就给颠得七荤八素了,这一落到实地上他就跌出了轿子,扶着轿门狂吐起来。他刚吐好,他那小医童也背着医箱气喘吁吁的赶到了。此时的张居正早就立在门口,见御医来了便让他跟自己进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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