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兴大明 正文 第一百一章大婚(六)

作者 : 种种花

鲜花两各表一边,这边朱翊钧在太和殿等着大明德皇后给抬进宫来,那便北门上郑月蝉,正等着戚继光派人来接应,这还没等戚继光的人来,却见自己一路过来的街上一乘小轿飞奔而来。车上诸位免不得好奇这大清早的谁那么赶着出城?

正想着呢,只见那小娇径自向她们冲了过来,在她们不远处停了下来,轿帘掀起,走出一个胖乎乎的员外来,此时天还刚蒙蒙亮,郑月蝉一时也认不出是谁来,只是不住的咂舌,看那两轿夫多是纤瘦的很,也不知道那来的力气抬着那么胖的人还有跑那么快。

张诚来到郑月蝉的面前,行礼说道:“郑姑娘,还记得老夫不?”

“你是?”郑月蝉原还在纳闷呢,见那员外在一群人之间直接跑过来找自己,在仔细看了外貌后,只觉得脸熟,一时却是想不起在那见过。

张诚笑着附在她耳边轻声道:“‘来人啊救命呀有yin贼调戏良家**啊’现在想起来了吗?。”

郑月蝉闻言眼睛顿时一亮,她总算想起来了,那天跟在小金子身边的不就是眼前这位吗?随即想到既然这小金子是宫里人,那眼前这为想来也是宫里出来的,便有心打量起来,一看果然是面白无须,宫里的标志,她心里不免暗暗吐舌,穿越这么久了,这脑子怎么还停留在五百年后呢,虽然在前世不管是二十多岁还是八十多岁这男子多是不留胡须的,可现在是在大明阿,这个时代男人过了三十就要开始留须,这要是不留那就不是公公就是兔儿爷。

一旁的游七早在张诚刚下轿那会子,就认出他是谁了,当时就想起今天出来前自家老爷的吩咐。出发前张居正特地交代这一路上少说,少看。虽然不知道老爷为什么这么交代,但游七还是很自觉的遵守了。这一认出张诚他便避到马车的另一边坐在车辕上闭目养神。

既然认出了张诚,郑月蝉却是很高兴,她笑着说道:“我写的信小金子收了吗?他怎么说?是他派你出来给我送行的吗?。”

张诚一愣,告诉她说道:“郑姑娘,你有给小金子写过信?交给谁的?”张诚心中一紧,这宫中那来的什么小金子公公,关键是这信上不要写什么忌讳的言语,要是落在有心人的手里,要是生出事来那就……

“恩。”郑月蝉用力的点点头说道:“你不是他看了信后,他让你来送行的吗?那天交给了来给我表哥和张家小姐赐婚传旨的公公。”

张诚一听顿时放下心来,这陈太后赐婚的事当然知道,派的人也是慈庆宫的人,一会回去和万岁爷禀了也就是了:“哦,金公公还没看到信,今天是受他所托给姑娘你带点东西。”说着张诚从怀里取出个红布包来,异常郑重的交到郑月蝉的手上:“郑姑娘,这里面的东西希望你千万收好”

郑月蝉很是好奇,想要接过,用力一拉,却发现他抓地很紧,怎么也取不过来,便抬起头看向张诚,只见他神色异常的严肃:“郑姑娘,里面的东西千万不能丢失。”张诚的心思万分的复杂,很多话不能明说,这头发在当时有是极其有特殊意义的说话,在民间又盛行什么巫蛊之法,这头发便就越发的神秘了。说心里话,张诚很不愿意朱翊钧的头发流落出去,可这偏偏是他的旨意,这心里的矛盾可想而知。

郑月蝉见他说的庄重也不急着取过来反问道:“这位公公,里面的东西要是很贵重,那我还是不收的好,我这是去戚将军的军营,到时候少不的四处奔波,要是弄丢了这大价钱的东西,你不说我都会心疼死得,你还是带回去,让小金子自己收着吧,真要是想送我,就等我回来后再问他拿吧。”

张诚到是很想带回去,可这能带回去不?他苦笑道:“郑姑娘,这东西的珍贵之处,不是能用银两所能买到的,你收好千万别弄丢也就是了。”说着一闭眼,把小布包塞到了郑月蝉的怀里。

郑月蝉正要打开,张诚按住她的手说道:“郑姑娘,此处不是打开的地方,还是到了地头安顿下来这才打开来看吧。”

郑月蝉心想,既然他说的那么珍贵,也就同意了他这说法,毕竟这财不露白这道理还是懂的,可是这既然不能现在打开,这手指却下意识的一搓,手指上传来的感觉很明确,里面装的就如同是丝线类的东西还有张纸,郑月蝉不免想到难道是小金子在宫里偷的金丝?还有银票?这一心,这心里就别提多美了,心道,这既然是金丝和银票确实不能在这露白了,这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随即又想这小金子还真是上路,不枉姑娘我损失五个荷包,一想到这银票,郑月蝉忍不住这口水就下来了。在经历了母亲丧事风波之后,现在的她可是对现行大明的金融制度有了大概的了解,这银票最小的起步额度那也要五十两。

前世的电视台,随时多充斥着各种宫廷剧,这里面的太监随便拉个出来都是富得冒油的主,虽然这小金子年纪尚小,但人家入宫早阿,加上又长的那么有女人缘,混到现在连服侍小宦官也有了,这钱财必然是捞了不少,现在自己要走了他眼巴巴的派人送来,这里要是银子少了他拿得出手吗?怎么着也得有上千两银子吧。想到这她越发的高兴了,这笑得眼睛都快找不到了。看得一旁的张诚这心里面直打鼓,很有把那红布包收回来的冲动。

两世为人,张诚的神情落在郑月蝉的眼里,却误会是在责怪自己没有给红包,她当即从袖中取出一个荷包塞到张诚的手里说道:“这为公公,一点小意思,一会去买杯水酒暖暖身子。

张诚望着手中的荷包苦笑不得,他张诚多少年没收过这样的小荷包了?他都快不记得上次收到这样小荷包是什么时候。

郑月蝉见他望着那个荷包不懂,以为嫌少,心中只当时张诚知道这里面银票的数额,嫌自己给的太少,当时也觉得收了那么大的红包,只给这么一个小荷包好像确实有点说不过去,当下一咬牙,一跺脚,她从怀里模出个小荷包来,塞到张诚的怀里说道:“这位公公,我身上就这点现银了……”因为肉疼她说话的声音有些大。

躲一边装睡的游七听了免不得探出头来朝他们那便看去,当看到张诚捧着那两个小红包,涨红了脸傻在那的时候,忍不住就要笑了出来,忙伸手把嘴捂住转身在车辕上直耸肩膀。张诚啊张诚是谁?皇帝的伴伴,虽然他没有冯保这般权重,可也是御马监的提督大太监,在宫中虽然不能说是跺跺脚京城也能抖三抖的人物,却也能让不少人睡不着觉的主。游七还知道这人有个特点,那就是对皇上死忠。这平时多少人捧着银子上门求他手下,他也不见的肯收,这会子倒好给人误会嫌赏钱少了……

张诚当时虽然有些不习惯,但当郑月蝉再塞了个荷包过来后,他当即醒悟了,不禁暗笑自己这是太习惯成自然了,忘了眼前这人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当即他便醒悟过来,这做戏就要做全套,既然她以为自己是个老的没什么职权的老宦官,那就是罢,当下便笑着把荷包收回怀中,对郑月蝉说道:“那我就不客气了,郑姑娘多谢了。只是郑姑娘怎么突然就要去戚将军军营了?”

郑月蝉正待要说话,只听的远处一阵马蹄声传来,忍不住抬眼望去,只见街上尘土飞扬,一队快马向着北门狂奔而来,郑月蝉定睛一看,这不就是前段时间来的那个戚继光的夫人吗?

这时张诚也认出是戚继光的夫人了,这传旨去她府上的时候可不少,那女人也必然是认得他的,当即便向郑月蝉告辞,回到了轿子里,启程回宫找朱翊钧复旨不提。

这队马队来到郑月蝉他们车前,郑月蝉这才发现,这一队十来个人竟然个个多是女子,只是看年纪却也是不小了,装束上也看出绝不是普通的奴仆。戚夫人到了郑月蝉跟前便一跃而下,她利索的一挥马鞭喊道:“姑娘们,都下马,来见过郑姑娘。”

那十几个女子从马上下来整齐过来给郑月蝉见礼,戚夫人在一旁介绍,这个是某某某千户的安人,那个是某某孺人……竟然全是朝廷命妇。

郑月蝉还礼后忍不住说道:“戚夫人,该是我去见过各位阿姨吧……”这长幼有序,尊卑有别,自己虽然顶着个太后徒弟的头衔,可毕竟不是朝廷正式的编制。说白了按着规矩,她不过就是一个草民。在大明朝混了那么久,这基本的条条框框她还是知道的,这不管是论私还是论公那多是应该是她去给大家见礼才是。

戚夫人却笑道:“郑姑娘,别看她们现在个个有朝廷的诰命,到了我这就还是我的陪嫁丫头。给你见个礼那是应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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