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兴大明 正文 第一六三谋划(9000)

作者 : 种种花

真的会是无惊无险?朱翊钧这个温室里的小白兔疑惑了,确切的说他在郑月蝉不懈的忽悠和催眠下彻底的迷惑了。渐渐的他的心里只剩下这么几个概念,倭国,地小,金多,银多,人傻,不赶快去教化有违天德。

大明是什么?是天朝,那天朝能干有违天德的事情吗?当然是不能的郑月蝉见到朱翊钧成功的给自己忽悠到了,这心里的成就感顿时大大的满足了一下。瞧,姐的口才又见长了

可真当郑月蝉心满意足的时候,朱翊钧提出了新的问题,要出海没问题,只是这坐船不能是戚夫人派梅花她们去找海商定的船。

这个……那个……这不坐海商的船,难道还能乘坐水师的军用船舰不成?虽然说戚继光在江南,在福建的水师还有很多的老关系,但是这关系再老,再铁人家也不可能把水师的战舰就这么借给你了吧……好吧再退一万步,就算是那些人胆大妄为到了这种地步,把战舰借给你了,但是谁来开?这个可真不是闹着玩的了,戚家军有步兵,骑兵,炮兵,有火器营,但是独独没有水兵……

但郑月蝉也知道这搭坐海商的船确实不怎么安全,而且这船是人家出行必然也不会很自由,人家是商人去倭国是做生意的,自己真要是和戚夫人她们在倭国做出点什么出格的事来,有没有船肯搭载自己这队人回来也将会是个问题。

要说这最开始想出海,想当海盗那是要等过上好几年之后,比如要等到这小金子能在宫中混到很显赫的位置,最好的当然是冯保这样的地位,然后自己再出去,到时候带着一众东厂的番子,重现下郑和当年的风光,这样出去这才符合郑月蝉的定位,虽然说她很迷恋那些中世纪欧洲的那些个海盗,也想出去当海盗,但是她可不想就这么傻乎乎的出去了,那不是去当海盗,而是去做海盗的肥羊。

可现在给自己这不成器的哥哥逼的,只能把这出海的计划提前了,现在什么准备也没有,就连船也要去搭乘别人的,郑月蝉虽然把朱翊钧给忽悠住了,但是自己却是明白的这里面的凶险真的是很大的。

磨坊里这时一片沉寂,随后两人不约而同的同时开口:“这事从长计议……”见两人说出一样的话语,两人顿时相视一笑。

这时只听得磨坊外一阵喧哗,两人走出磨坊一看,却是皱义带着人过来接他们回去,要开晚饭了。郑月蝉看看天,果然这日头早就偏西,眼看着就要下山了。

朱翊钧在一旁幽幽的说道:“哎,这在紫禁城之中,总觉的这时间过的太慢,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捱到天黑,和你在一起这时间就老是跑的太快,我们这才说了几句话啊,这天就黑了。”

郑月蝉点点头说道:“你说的虽然是事实,但是这话我怎么听着就这么的古怪呢?走吧先回去吧,别让干娘她们等急了。”

晚饭当然是有张大厨子亲自泡制的,虽然他的手艺是没说的,但是朱翊钧的表现还是让郑月蝉对他很是心疼了一番,这孩子在宫里的日子过得实在是太苦了,对那个小皇帝很是鄙视了一番,竟然这么的刻薄宦官……起因很是简单,这朱翊钧也不知道是因为心情好,还是张大厨子的手艺真的突然有了长足的进步,这小子竟然一连吃了五碗饭还一个劲的说好吃。

郑月蝉当时见他吃的欢快,很是疑惑的吃了他老夹的那几个菜,尝了一下,没有啊还是那老味道啊……

这个只是那顿略显沉闷的晚饭中的一个小小的插曲。晚饭过后,所有人都集合在了戚继光的书房之内。这早在下午皱义便和他们把朝廷的态度和任命全部转述了一遍,原本这接下来就该按章办事了,可是现在既然朱翊钧本人就在蓟镇,众人便决定这事还是再最后问问他,当然他们在商量这些事情的时候,都很自觉的回避开了朱翊钧的真实身份。

而戚夫人见他们对那个小金子公公这么的看中,这心里更是郁闷了。话说这全天下有女儿的母亲都有一个共同的毛病,那就是只要一有别人家的臭小子围着自己鲜花般的闺女转就会多想。当然戚夫人这绝对不是多想,这个小金子也确实是对她的干闺女有着不可明言的目的。而这小金子现在她所收集过来的资料显示,这是一个在宫里最近上升很快很得势的一位小公公,按着现在这般得宠的程度来看未来并不是不可能成为冯保,张诚之流,这让戚夫人纠结了。

这真要是这位小公公看上了,自己这干闺女可怎么办啊。要知道这大明的太监可都是不禁婚嫁的,很多太监都是有老婆的,比如这慈宁宫的张鲸,他在宫外的宅子里就养着两个如夫人,再比如李太后的那个弟弟李文进,李公公,听说除了正牌的太太,还纳了八房的姨太太。到时候要是这没脸没皮的过来求亲可怎么办?戚夫人决定要把这一切不定因素扼杀在萌芽之中。

这个要把这一切扼杀在萌芽之中这类活都是技术活,一般擅长干这类活的都是什么宫斗,家斗宅斗的高手才能完成。大家一看这几个斗,光从命名上来看,就已经明白了,想要修炼这门功夫,必然有那么几个先决的条件,这首先第一条,也就是最主要的一条就是,你必须要很闲,很闲。这吃饱了没事干闲的蛋疼的那类人(但是据花花考证,这斗门高手一般都没蛋……)然后才能在吃饱喝足之后,开始计算自己周围的人了并把这个当成如同,饭后消食,减肥等终身为之奋斗的事业。

这第一条戚夫人就不满足了,下面的也就更不用说了,对于她这个常年到处奔波,又要练武,又要成天喜欢设计服装的人来说,这时间本就不够用了,那还有功夫去修炼这门斗功,这个大家别不信,就看她直到戚继光养的外宅孩子都五岁了必须上族谱了实在满不住了,这才发现上,大家对她的斗功之差劲就可见一斑了。

所以你们别期待她接下来的手段是怎么的高杆,怎么的把朱翊钧玩弄在手掌之间了。事实上她采取的方法非常的粗暴和直接。

话说众人走进了书房,既然朱翊钧想要隐瞒身份,这张诚和谭纶以及刘守有当然是极力的配合,众人按着往常的各自的位置做了下来。郑月蝉在坐下之后,便对着站在一边的朱翊钧招手,想要让他坐到自己手边这位置上来,这大人们商议事情自己在旁边旁听着能学着就学着,不能学着和这小金子说说话也好,这家伙早在下午就和自己说清楚了,这回出来最多在蓟镇逗留上两天就要回去交差事,这能多说几句话也是好的,这以后一个在宫里,自己接下来也要准备出海,分手之后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在见到还是个问题,现在既然在一起那就珍惜这相处的时间吧,要不会遭天谴的。

谁知这朱翊钧刚走过来还不待坐下,这旁边就窜出个人来,一坐在了椅子之上,并笑笑的对朱翊钧说道:“小金子公公,你还是坐那边吧。”

朱翊钧心中不悦,心道这是谁呀,这么不开眼,这抬眼看去,顿时吸了一口冷气,还好自己刚才这话没说出口。诸位看官此时当然都已经猜到了,这人当然是我们彪悍的女权主义的先行者戚夫人是也。未来的干丈母娘,朱翊钧顿时没了脾气,这不但是没了脾气,还要挤出个笑脸来,连说:“好的,好的……”

见朱翊钧退到了一旁边角上远离郑月蝉的位子之上,戚夫人这才满意的笑了,当然,依着戚夫人的理解,这样吧他们分开了就安全了,而且现在是开会议事的时候而她作为蓟镇现在最高的军事领导,当然也没那么多的精力去注意他们,很快她就加入了激烈的讨论之中疏忽了对自己干闺女以及那个小太监的看管。

这结果就是郑月蝉和朱翊钧在他们开会的时间之内隔着戚夫人,互相打了一晚上的手势。至于开会那几个人具体在讲什么那是什么也没有听到,具体他们两人的动作可以参考大家上学那会子在上课时间内大家都做过的那些个动作。

介于他们如此专心的做着小动作,以至于当张诚猛得高声问道:“金公公这晚上安排你住那里合适?”

“郑姑娘那里就好了”朱翊钧是个好学生,回答问题又快,又是响亮。

“不行”戚夫人的反应也是不慢

在坐的人,除了郑月蝉纷纷点头,同意。那撒这也太直接了谭纶更是在心里一阵哀嚎,这个就是张老大费尽心思教出来的好学生吗?泪流满面啊怎么这么的……他可是大明的皇帝啊,平日自己在宫中也没少见,也是子曰诗云什么的不亦说乎,可这骨子里怎么这么的急色呢?这大婚前是多好的一个皇帝陛下啊,这一大婚怎么就堕落了呢?以后将来如果他继承先帝的遗志,这是谁的错误?张老大……你责任重大啊当下便打定注意,这回头必须给张居正写封信去,让他回头好好的抓抓朱翊钧的思想教育,这教学生必须是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不能偏科特别是这个学生还是大明的皇帝,天下的君父。

张诚的反应也不小,这小祖宗果然不是个省油的灯,那撒你真要是和郑月蝉住一起去了,你这假太监还不露馅,露大了?要知道这戚夫人最近可是天天和郑月蝉住在一起,到时候她一个怒火说不定不待你辩白直接就把你这yin徒给咔嚓了,以正视听,真要是这样,还不冤死?

这其中只有刘守有,在摇过头之后便捋着自己的胡须,频频的点头,一脸的理所当然,想当年自己……那撒不扯了这是人家刘指挥使的私事不足以外人道也,想要知道?请私下联系花花。

郑月蝉对此却是无知者无畏,在她心里这小金子那是铁板钉钉的公公,那是可以当成姐妹一般看待的所在,这同屋住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再说她还想继续忽悠这个小太监了,这住在一起那正好,可以秉烛夜谈啊,看看他们这几个一致的反对,郑月蝉倒是蛮稀奇的,站起来问道:“为什么都不同意?”

朱翊钧这时也清醒过来了,在知道自己刚才月兑口而出了的话之后,这脸上当即开始精彩了,话说他可没有郑月蝉这么厚的脸皮,那撒从小受的教育也是这全大明最正规的儒家学说教育,这除了张居正,申时行等大学士阁老来给他上课之外,每年这山东孔家的当代家主也要跑过来给他上几天的课,现在竟然在这个时候当着这么多人面,自己竟然很是无耻的提出要和人家小姑娘同住……貌似当时自己说话的时候声音还很大声……这脸丢的,天那该上那找回来呢?

刚刚他还想着怎么掩饰过去,那边郑月蝉的话顿时让他更是无地自容了,但是这心里却是无比的雀跃,那撒月蝉果然是和宫里的那些个女人不同的……她对我果然是和别人不一样的,那撒……说不定这真能和月蝉住一起了?那撒那天那个宁尚宫,带着过去看的那些个画册……佛像……

郑月蝉当然不知道朱翊钧此时在想些什么,基于她和朱翊钧姐妹一般的情深,真的住一个屋子她真觉得没什么。话说这在前世那会子,那撒她们寝室隔壁寝室的同学的男朋友还隔三叉五的爬窗户留宿在女寝室里呢。随即她便想到这是大明,可是这小金子是太监不是吗?这皇宫中小皇帝的嫔妃沐浴还让这些个太监帮忙呢。现在这只不过就是住一个屋子而已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她的抗议有效吗?就算是放到前世这未成年人在家长面前有发言权吗?更别说现在在所谓的万恶的封建社会,她的意见根本上就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直接就无视了。很快朱翊钧的住处在几个大佬们的拍板下无视两个当事人的意见就这么敲定了下来:和张诚住。这一来考虑到服侍小皇帝还是张诚熟悉业务,二来这张诚出宫这么久了也确实想和小皇帝说说话。

看着朱翊钧被张诚带走了,郑月蝉恋恋不舍,戚夫人在一旁看了这心那叫一个纠结啊,要是自己这闺女自己看上了这小太监可怎么办啊?不行,这回头必须和她好好说道说道,必须让她知道这太监不管长的有多么的好看,对她多么的好,这多是虚的,必须让自己这闺女明白什么是男人,什么是太监。

就这样朱翊钧到达蓟镇的第一天就这么过去了,一大早戚夫人以及谭纶就出去和城外的把汉那吉具体谈判去了。就在他们两人离开总兵府不久之后,一个人影便鬼鬼祟祟的出现在了郑月蝉的院子里。而此时郑月蝉尚未起床,这其实不能怪她,任谁在夜里给人强行灌输了一夜男女生理知识之后,要是还能早气,那铁定这个人不是还在长身体发育阶段的小孩子。

听得自己房间的门有人再敲,郑月蝉脸眼睛也不愿意整开,迷迷糊糊的大声回了一声:“门没拴,自己进来吧。”至于是谁进来她现在没心情知道,她的脑中只有炕,只有这被窝,翻个身,把被子蒙蒙好,好暖和……姐要睡觉。

门外的那人闻言。这眉头顿时一皱,这手伸过去轻轻一推,门果然是应手而开,待走进房内,却看不见她人,四处寻找了一番,还是没人,人呢?他静下心来仔细的倾听,终于这左边的房间之内传来窸窣的声响,走过去撩起门帘子,走了进去,屋内的陈设简单而实用,但是还是静悄悄的不见人影:“月蝉?……月蝉?……”

耳朵边怎么有嗡嗡,嗡嗡的声音?现在这才几月啊,这蓟镇就有蚊子和苍蝇了?郑月蝉把身子往被窝里再次缩了缩,真的好困啊,蚊子苍蝇什么的最讨厌了。

她这一转身,顿时暴露了所在,来人微微一笑,坐上了炕头,轻轻的把被角掀开,露出她那满头的青丝,仿佛感觉到这蒙在被窝里太过于闷热,郑月蝉的手臂伸出了被窝之外,柔女敕细致……

“几枝红雪墙头杏,数点青山屋上屏,一春能得几晴明。三月景,宜醉不宜醒。残花酝酿蜂儿蜜,细雨调和燕子泥,绿窗春睡觉来迟。谁唤起?窗外晓莺啼。好一副绿窗春睡觉来迟这谁唤起?我来”

嗡嗡,嗡嗡,这蚊子怎么还在了?郑月蝉不悦的探出头来,勉强把眼睛睁开一条缝隙,嗯嗯,眼前好大一只黑头大苍蝇,嘿嘿这大的苍蝇好拍女敕藕一般的手臂条件反射似的,啪,一下子便拍在了那个大黑头上,闭上眼睛,继续睡觉,大苍蝇消灭了世界重归于安静,姐要继续睡觉……

“你怎么又打我额头?”

这声音好熟,小金子郑月蝉的两只眼睛顿时瞪大从炕上跳坐了起来,愕然说道:“你怎么在这里?”

朱翊钧捂着自己的额头,委屈的说道:“不是你让我进来的吗?谁知道这进来就挨打。”

“哦”郑月蝉终于想起刚才自己好像确实说过门没拴自己进来,看到朱翊钧捂着头在那里嗤牙咧嘴的,她那少有的那么一点点小小的良心终于出现了,干笑了两声说道:“乖,那撒,疼吗?要不要我给你揉揉?”

“要”朱翊钧很萌很可爱,闻言顿时把头往郑月蝉怀里一蹭,享受着美人纤手细揉,朱翊钧心里那叫一个美,只恨不得刚才能让郑月蝉那小巴掌在自己身上多打几个地方,好让他好好的享受下美人按摩的滋味。

郑月蝉一边帮他揉着,一边问道:“你怎么就这么一大早的就过来了?”

“这还叫一大早?”朱翊钧歪着脑袋勉强从郑月蝉的怀里探出手来指着窗户说道:“你看看这外面太阳都能晒了,这还叫一大早?”

郑月蝉顺着他的手指看去,果然这外面这太阳早就挂在了当空了,当下也不说话只是嘿嘿的干笑。

朱翊钧也许是给按摩的太过于舒服了,在申吟了一下之后说道:“月蝉,这平时你也都是这么晚起来的吗?没想到你竟然睡懒觉。”

“这睡懒觉有什么不好的这数钱数的手抽筋,睡觉睡到自然醒,有事找师父,无事调戏调戏小正太,这是我生活的目标你看这是多么伟大而美好的梦想啊”说道这个郑月蝉的眼睛里开始出现心性,这是她人生的终极目标啊

朱翊钧惬意转过身,枕在了郑月蝉的腿上,说道:“恩,不错啊,这个目标我支持其实这只要进到宫里的女人都是这么过日子的,要不你不要出海了,直接进宫得了。我保证随便你睡到什么时辰,那怕你一天二十四小时都赖在床上也行。”

郑月蝉翻了翻白眼儿,没搭理他。话说这孩子怎么这么的白呢?(花花:这不白能让你这般忽悠了去吗?人家是重点培养的名贵之极的品种)

朱翊钧见她不理他,有些急了,坐了起来,正色的说道:“我这是说真的呢,这进宫比那出海靠谱多了。”

“我说小金子,你最近这是怎么了,老想着让我进宫,你要明白我进宫就是那个小皇帝的小老婆了,这对你有什么好处?还是那个小皇帝给你红包了,你这才要拼命的讨好他那拿我的终生幸福去讨他的欢心?你想想我的这个终极目标的前提是先要数钱数到手抽筋,可据我所知,你们的那个主子,他可没什么银子,你说你这是不是也太不仗义虽然说我们没有一起抗过枪,也没有一起嫖过ji……”这小嘴说得多顺溜啊。

“嫖ji?”朱翊钧疑惑的问道:“这什么叫嫖ji?”

靠自己这是张什么嘴这多么纯洁的一个小正太的太监啊,本来他的内心就够那撒了,自己怎么还哪壶不开提哪壶,这太监能嫖ji吗?貌似自己也不能啊……干咳两声说道:“用错词了,是一同偷过鸡,那撒你不会是吧我们两一起在白云观偷鸡给忘记了吧?。”

“没怎么会忘记呢”朱翊钧想起当时的情景这小脸顿时有了神采:“你还别说,这是朕……这真是我平生第一次偷东西呢。你说什么时候我们再去偷一次?那次的鸡还真是好吃,自那以后这吃的鸡都没有那天的好吃。”

“是吗?我也这么觉得。你说这张厨子的手艺好吧,可是他做的鸡我吃在嘴里也觉得绝对没我们俩当日偷的好吃。”回想起那日的美味,郑月蝉意犹未尽的添添嘴唇:“我跟你说,我早就打探过了,这大营里只有总兵府的那几个火头军在离开这不远的一处小山坳里养着好几只鸡呢,那里还种着不少的菜……”

朱翊钧直听的两眼放光:“咱们什么时候去偷?”

“这说偷多难听啊,这叫顺好不好”郑月蝉及时的纠正了他那太过直接的用词,这孩子还是皇宫内书房出来的尖子生呢,怎么在用词方面这么的差劲?这肯定是那群教书的老夫子对他们这群阉人有偏见,教书的时候没尽心,对一定是这样的。

这要出去顺,这躺床上显然是顺不到的,起床梳洗,郑月蝉做好这一切准备跨出房门,一转头却看到朱翊钧一脸崇拜的看着她,两眼全是小星星,什么情况?

“你好厉害”朱翊钧的那双漂亮的大眼睛使劲的眨啊眨。

郑月蝉很是疑惑,貌似自己好想什么也没干?怎么就让他产生这么大的感慨和崇拜呢?难道说这身声缺了零件的人,脑中也会和正常人不一样?转头问道:“问下,我什么地方厉害了?”

“你刚才自己穿衣服,自己穿鞋子,还会自己梳头……这真是太神奇了”

郑月蝉一听,这脸顿时就绿了,你妹这有什么好神奇的,这不会自己穿衣服的那才是神奇的呢,但是最后她还是把这句话咽了下去,她决定不打击这个从皇宫里出来的怪胎了,前世记得在某本书上看到过一句话说是这皇宫是天底下最最畸形的一个所在,所以能够在那里生存的也必然是畸形的。这正常人和畸形的人当然是有差距的,这交朋友本就是求同存异的……

当下决定还是不和这货说话的为好,经过郑月蝉长久的鉴定,这货在生活自理上根本就是一个白痴,别说是把他扔在鸟无人烟的孤岛上了,就是把他扔在闹市中要是没人服侍估计不出三天就不像个人了,到了七天肯定就在饿死的边缘了。

这一切准备就绪,两人踏出了郑月蝉的小院,便想要朝总兵府门外走去,说来也巧,他们这干踏出总兵府的大门,便给人叫住了,转头一看却是戚夫人和谭纶回来了。这戚夫人一看就他们两个想要单独出门,原本的笑脸顿时便拉了下来,连连问他们这是要上哪里去。

这出去顺鸡,这话能说吗?就算是纯白一如朱翊钧也知道这事不能张扬。两人都不是很能说谎的主,特别是郑月蝉,这丫的她对别人那是说谎的时候都不带脸红的,但是那是对别人,对于这个疼她一如亲生女儿的戚夫人她是怎么也不会说谎的,一时间两人俱多是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戚夫人一看,心道一声,好险这要是再晚回来一步,那是铁定堵不到这两人了,话说自己这干闺女到底是怎么想的,自己昨天晚上花了这么大的心力和她说了这么一晚上,这么好像没什么效果呢?难道说昨天晚上自己说的太过于迂回了?对的,肯定是这样子的。自己这闺女和自己一样多是肚子里没什么弯弯肠子的,都是一根筋的主,肯定是自己昨天晚上说的太隐晦了她没领悟到,要不晚上再说的直接点?

不管戚夫人在那边纠结着,谭纶看到他们两个却是很高兴,当即说道:“小金子公公,月蝉侄女,这么巧,这刚好要叫人找你们,可巧在这里遇到了。”

既然谭纶都这么说了,他们两个那点不足为外人道也的小计划也就只能流产了,两人更随着谭纶他们来到书房。

待到坐定之后,谭纶就把他们出城和把汉那吉会面的情形说了一边,并拿出了当时书记记录的笔录给她们两看,待他们看完这才说道:“这把汉那吉想要内附的诚意,这是不容质疑的,只是他带来的将近三万士兵却是个麻烦,如果说只是他一个人还有就是那个孩子以及那个女人的话这一切都好办,这大明这么随便那里多能安排得下,可带着这三万的兵马……小金子公公,这可怎么安排为好?”

朱翊钧合上手中笔录,把它交给了郑月蝉,这才说道:“谭大人说的是,现在在蓟镇我们能依仗着高城,火器把他们阻挡在了城下,可是这进了关,这三万多兵马放那里都会是个问题。那个把汉那吉说的很实在,这蒙古和咱们大明人这仇恨颇深,这三万人马要是打散了分各个边镇去不说我们放不放心,就算我们放心他们还担心在那里给人欺负了去,真要是这样这内附就没意义了。这内附最后能不能真真的谈下来,就看这三万多人马怎么安排了。”

戚夫人在一旁沉吟了半响说道:“事实上不止这三万兵马,归化城那里还有将近两万投降的蒙古士兵,这放也不是,留也不是,杀更是不能,这个问题要是没有处理好,必然会留下隐患。”

郑月蝉在看过之后把笔录丢在了案几之上,谭纶看了不禁问道:“月蝉侄女,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早在郑月蝉把他从梁家庄救回来之后,谭纶就从来没有小看过她的智慧,虽然有时候她的想法有些天马行空,但是很多的时候都是确实可行的,所以他想问问她对这个问题的看法。

朱翊钧在也在一旁看着,在他的心里这郑月蝉的形象虽然不是万能,但是怎么说也是千能百能的人物。

“闺女,这里都是自己人,你说吧,说错也不要紧的。”戚夫人说道。

郑月蝉点点头这才说道:“谭伯伯,这其实并不难只要做到祸水东引那就没事了,就是不知道这朝廷上能不能通过。”说到这郑月蝉顿了下紧紧的看着谭纶。

谭纶憋了眼朱翊钧,见他微微的点头,这才捋着胡须笑道:“侄女,仔细说来,怎么个祸水东引?到时候咱们再看看这朝廷能不能通过。”

郑月蝉见他这么说,便继续说道:“很简单”她用手指蘸了茶水在案几上简易的画了大明的疆域,以及临近的几个小国,随后她指着那个倭国说道:“我的方法其实很简单,就是把这五万多蒙古人运到这去”

谭纶看了直摇头说道:“这是倭国,是在太祖当年定下的那几个不征之国之内,这派兵过去,朝堂上必然是通不过的。”

郑月蝉狡黠的一笑说道:“这太祖说定下的是大明的军队不能过去,可没说这蒙古的士兵不能过去啊这那个把汉那吉上书要求内附,指明要去倭国,咱们也不能强迫他们不去对吧?。”

朱翊钧听了在一旁微微的点头。郑月蝉知道自己如果连谭纶都忽悠不了,那么这朝堂上必然更是通不过,这会对她最新的计划有很大的影响。就在刚才谭纶说为这几万蒙古士兵的安排头疼的时候,她就有了个非常大胆的计划,这群蒙古士兵可多是能征善战的精兵。要说原本她只是想去倭国把自己哥哥给捞出来,顺便去那里的金山和银矿上带着戚夫人以及十二金钗到了那里抢夺搜刮上一船金子一船银子也就回来了。

可如果朝廷真能答应把这几万蒙古士兵扔到那里去的话,那就不是捞一笔就回来了,必然是要在那里成立大明东直隶省了,哦……哦……一想到在从此在倭国岛上从此没有膏药旗而是飘扬着大明的旗帜,郑月蝉便热血沸腾当即她便对朱翊钧说道:“小金子你来,你来和谭伯伯说说怎么在正义且不违背太祖的遗训下无可争议的过去。”

这事其实早在御花园的时候郑月蝉就已经喝朱翊钧说过了,再昨天又和朱翊钧说了一遍,只是这计划和说辞当然也比起当初御花园那个更加的完善了。

待到朱翊钧说完,谭纶有些哑然的看着他们两个,好半天也说不出话来,他完全没有想到,这两个人竟然会有如此……如此……堪称是卑鄙无耻到了极点可虽然说这主意有点卑鄙无耻,但是他不得不承认,这确实是应对朝中那些顽固的书呆子最好的办法。

戚夫人在一旁沉思了半响此时说道:“这计划倒是可行,但是必须还要改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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