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地,从院子的另一头转来了日式的丝竹声。
“咚~咚~咚~”节奏慢而悠扬。巴特尔长臂绕了雪雁的纤腰,两人便又风一般地卷向了丝竹声传来之处。
殿阁内烛火冉冉跃动,丝竹声悠扬起伏。
雪雁与巴特尔两人此时正立于阁后窗边的假山石边。巴特尔悄然地在窗纸处用手指捅了一眼,往殿阁内望去。
殿内一片暖意,在盈盈的烛火灯笼光的掩影下,松下云子穿了一身淡黄色的丝质斜襟长袍,黑发散散地披在肩头坐靠在地塌的绣墩上,微闭了双眼,仰着脖子嘴角边噙了一丝满足的笑意,悠然自得地沉醉在丝竹乐声中。涂着鲜红豆蔻的秀脚风情万种地微露在丝袍外。
一双纤手抚上了云子的白女敕的秀脚,撩着丝袍往腿间移去,“恩”云子的似非常满足于这抚模,喉间轻轻地哼了一声。似得了鼓励,那纤手径直伸入了云子的胸前。丝袍斜斜地滑向一边,露出了雪白的玉肩,与半边饱满的雪峰。
云子是个女人一个白衣的身影俯身过来,遮住了雪雁与巴特尔的目光。
白衣绣服黑发轻挽,这也是个女人白衣女子正亲吻着云子,头渐渐地往云子的身下移去。云子的陶醉的面容又一次展现在雪雁与巴特尔的眼前。
雪雁极力想要看清这白衣女子是谁,不知不觉将巴特尔挤在了一边。
屋内已是满室*光。白衣女子翻身跨骑在了云子身上。云子媚笑了一声,微睁了眼轻轻拉开了白衣女子的上衣,光洁如玉的美背细腰顿时展现在雪雁眼前。
突然白衣女子发出急促的呼吸,猛地推倒了云子。一手举起云子的一条玉腿,一手拉开的白袍,身子猛地往前一挺,云子竟**了声出来。
雪雁身子猛地一惊从窗洞处跌坐了下来,室内卟哧卟哧声与云子的**声不断地传出。
“这白衣背影不是女人,而是男人”正要起身却发现手下的异样。
由于跌坐下来,雪雁的手撑着地面,一只手上压了条硬邦邦的东西,是什么东西?
再一转眼,却见巴特尔靠坐在假山的阴暗处,而雪雁的手正压着他的跨下。
如闪电般地,雪雁猛地缩回了手。该死又一次碰了他的橡皮棒。身上的血液已齐齐地涌向双颊。幸亏又是黑夜。
巴特尔此时也是尴尬万分:“该死的岛国女人”一边看着活色生香的暧昧表演,一边搂着心仪的女人,身上不知不觉就起了反应。却被又被雪雁撞破。
两人都默默地低头,突然巴特尔将雪雁猛地揽向了假山后。
紧接着,随着“卟卟卟”三声,刚才雪雁与巴特尔背靠的假山石上赫然钉了三枚细如绣花针的银针,在此刻已暗淡下来的天日中闪着幽暗的银光。室内的丝竹声也嘎然而止。
巴特尔带着雪雁腾空跃起往来路掠去。却只见屋内飞出一个白影,一瞬间竟如鬼影般地挪到了两人跟前。
随着一声娇叱:“重影分身术”霎那间,四周竟围上了无数个白影子。雪雁心下暗暗吃惊,这分身术难道是忍者之术?
“什么鬼功夫”巴特尔低吼一声,将雪雁往身上一背,正待突围,却听见室内转来一声清亮喝声:“如烟,对待贵宾不得无礼。”披了雪裘的云子自室内缓缓步出“皇后与卡坦太子大驾光临,是云子的荣幸。”
随着一声“收术”四周的白影齐齐消失,独留一个白色的身影站在两人的跟前,而眼前的人正是如烟。如烟面色如常。清冷地站立着并不言语。
雪雁从巴特尔的背上滑下,疑惑地望向站在一方的清雅月兑俗的如烟,心中诽月复:“难道他是男人?”尴尬地笑对着如烟与云子道:“我正与卡坦太子商议事情,听闻得这边丝竹悠扬,一时兴起,未经禀报,便前来欣赏还望太子多多海涵。”
云子弯了月牙眼道:“即是皇后喜丝竹之音,不如入室欣赏”
雪雁与巴特尔被引入室内的榻席上坐下。室内的青兽暖炉内升着袅袅的檀香。暖香扑鼻。云子双手一拍,丝竹之音重又响起。
如烟垂首坐在下座处,睑目收颔,并不抬眼。
云子又拍了拍手,几个穿着和服的女仆进殿,一个手中捧了一套精美的茶具,一个手中捧了一只小炭炉与小铜壶。其它几个的托盘中均是布巾,竹勺子,竹签等物。
云子莞尔一笑道:“两位相请不如偶遇,既然来了就尝尝岛国的茶汤。”雪雁这时已基本肯定,这岛国的风俗习惯应该与现世的日本国相似了。
于是微笑着点头道:“岛国风俗别具一格,雪雁正有一事要烦太子。”云子显然没有预料雪雁会如此说,面上一愣道:“皇后但凭吩咐。”
雪雁眼轻扫了一眼一边沉静恭敬的如烟道:“我看如夫人刚才所使的幻影术实为玄妙,可见岛国人才辈出,不知太子可否在洪兆皇的生日宴会上准备一个节目,让洪武的百官们也见识一番岛国的异样风情。”
“哦~”云子挑了挑月牙眉眼,颇有兴趣地俯过身来道:“以幻术表演节目?我倒是没想到过。幻术一直是我们岛国人的保身之术,从没用来表演过。请皇后赐教。”
雪雁点了点头,心中了然,这个世界居然还没有魔术这么一说。看刚才如烟的这分身术的本事可与现代的魔术大师大卫*科波菲尔相媲美了。
巴特尔斜斜地靠着锦墩望着兴奋得两眼冒光的雪雁,他知道,她准又有新花样出炉了。便只默默地听着。
雪雁回忆着以前在电视里看到的大卫的魔术道:“比如将会幻术者绑上手脚,关入箱子,然后埋入地下。过些时候,再挖出箱子,可里面的人已经逃月兑。这就是幻术表演。”
“妙,妙”云子击打着几案,又转头向如烟道:“这对你来说应该不是难事”如烟恭敬地俯首。
喝过几个茶待泡出来的茶汤,雪雁称与巴特尔有要事相商便告辞了云子出了岛国使馆。
屋内的如烟突然变了男声道:“公主,你为何要放这两人走?”
云子懒洋洋地双手举起案几前画有竹叶的茶碗转动着道:“我突然对这个洪兆皇的生日宴会很感兴趣。”
如烟的清雅的脸上萌生一丝嫉意道:“公主是对洪兆皇感兴趣了罢,公主可别忘记了此行前来的目的。”
云子笑意弯弯的眉眼显出一丝冷意,轻轻地扫一眼如烟道:“本公主行事,你也想干涉?”
“幻烟不敢”如烟的双手交叠在膝上,身子几乎贴向地面,诚惶诚恐地道。
雪雁与巴特尔出了岛国使馆。因为经历了刚刚的尴尬场面,雪雁也无心再与巴特尔单独相见,便借口天黑,让他明日一早入王府一叙便匆匆告辞。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房总管便前来接雪雁入宫。说是大厥太子来到洪武。雪雁想起今日本来约了巴特尔前来。便在门口的侍卫处留了一封信,嘱咐巴特尔改日再来。这才细细地打扮了一番随着房总管入宫去。
轿子刚入御花园,便停了下来。雪雁拨开轿窗帘往外望去,只见小肚微凸的香妃正扶着皇太后顺着小径往轿子走来。
香妃竖着俏眼问跪在一边的房总管道:“轿内何人?”、
房总管应道:“回皇太后与香妃娘娘,轿内是皇后。”香妃顿时闭了嘴,两眼望向了皇太后。
皇太后冷冷地看了眼轿子道:“怎么着,见到哀家也不知道行礼了。”
雪雁本想着能避就避过去了,望着香妃那大肚子,还真是一种煎熬。听到皇太后如此说,便从轿子里出来。跪拜在皇太后身前道:“雪雁见过太后。”
太后仰着头,眼神俯视着地下的人儿,脸色微微一变道:“你现在只是封了个号,还没正式大婚,我听说,你经常在祥瑞内殿撩拔皇上。咱们洪武可是不能有一个浪荡皇后。身为皇后得以身为范。母仪天下。”
雪雁的脸顿时霎白,作为未来的婆婆,太后这番话说得已是非常难听。雪雁低着头,噙着眼里的一汪泪,强忍着气结,用几近哽咽的声音低声道:“雪雁谨遵太后教诲。”
房总管在一边插进来解围道:“太后,今日大厥太子前来,皇上正等着呢。”
太后这才沉着声道:“去吧。”雪雁起身眼光偶而瞥过香妃的脸,见到香妃的眼角流露出一丝微不可见的得意。
雪雁咬着唇,心潮起伏,这种眼神应该是宫里的妃子们最常见的表情吧。坐在轿中,似丢了魂似的思绪游荡。
审玛与尚绿已大婚,尚绿又是以洪兆皇的义妹的身份嫁入大厥,所以此次来洪武也算是回娘家一趟。
洪瑞兆没有在金銮殿上接见他们,而是把会面的地点放在了紫阳殿。更显了一分亲近。
让雪雁惊喜的是,不仅见到了审玛与尚绿,居然连扶云与萌英也来了。
审玛借兵给洪瑞兆,才使得洪瑞兆得胜登上皇位,自然对洪武有恩。而尚绿又本是洪瑞兆的部下。扶云与萌英又是从杨候户府出去的。一时间,这个会面倒不象是皇上与皇后接见,更象是一场朋友的会面。
“兆…皇上”雪雁还真不习惯叫洪瑞兆皇上,但在大厥太子面前怎么得也不能直呼其名“雪雁有一请求”
“什么请求?”洪瑞兆兴味十足的望着雪雁。自从与雪雁相识以来,还没见她开口求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