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自恺见妻子对苏惠玲挺有看法,便圆场:“这都哪跟哪啊。”
冬梅:“还说要你帮帮她,我们都处在水深火热之中了,她还想轻飘飘地从你这里学习教学经验,有带这样的吗?这是来我们家看望你呢,还是想落井下石啊。”
自恺听着没说话,起身去了一趟卫生间,转回来,问妻子:“没看见哪根水管漏水啊。”
冬梅没好气地接话道:“今天不漏,明天兴许就漏了呢。”
陈自恺明白妻子刚才是在骗自己,嘴里便咕哝了一句:“你这人啊,有时候就是有点不可理喻。”走进卧室,又去穿外套。
李冬梅堵在了卧室门口,说:“自恺你也不想想,都这时候了,你不和我好好想个法子对付你那档子事,却要去学校传授那个苏老师怎样替你的课,你脑残啊。那个苏老师若是带不了你的班级,那样最好,真出了乱子,说不定学校里就让你复课了。”
陈自恺侧着身子,从冬梅身边往客厅里走。李冬梅一把把他拽住了:“听见我说话了吗?”
陈自恺说:“听着呢。”
“听着了怎么不说话。”
“没想着要说什么。”自恺仍然要往外走。
李冬梅便有些忍不住了,提高了嗓门,对着丈夫喊一句:“陈自恺,你今天下午到底想到学校里去干什么?”
陈自恺无奈地对妻子坦白:“我的老大,你就放了我吧,我那篇检查还没有验收住,我得去学校里改检查。”
李冬梅听丈夫这么一说,心里立刻就软了,说:“你怎么不早说。”伸了手,替丈夫整整衣领:“你心里若是真觉得憋屈,就辞了职算了。”
陈自恺说:“就别说气话了,一刻辞不了,就还得受人家管制。”
冬梅便安慰说:“去了学校,凡事都得忍住,拿不定主意了,就给我打电话哈。”
目送丈夫出门,李冬梅的心里便又恢复了那种暴躁不安的状态。
走到后阳台上去,想看看丈夫离开的身影,外面的情景却是让冬梅心里感觉挺异常,她看见自己的丈夫正迎向一辆橙黄色的小轿车,车子径直在自恺跟前停下,车门一开,走出来苏惠玲。
苏惠玲笑着和陈自恺嘀咕了几句,就见丈夫转身往家里来了。
李冬梅看得莫名其妙:苏惠玲刚刚不是走了吗,怎么又折回来了?是来接自己的丈夫吗?这个女人到底想干什么。
冬梅自己先到屋门口,有意迎了丈夫,问:“怎么又回来了?那个苏老师不用你去给她帮忙了?”
丈夫急匆匆地进来,说:“苏老师的围巾忘这里了。”真去沙发上拿了一块浅棕色的围巾,就又往外走。
走到门口处,李冬梅对丈夫说:“自恺,我不希望看到你坐了那个苏老师的小车去学校。”
陈自恺被妻子的话说得有点不自然,扭头对冬梅说:“我骑了单车去呢,没打算要坐她的车子啊。”说完话,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