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古镇回家后,下午约了几个同学去看望了高中老师,晚上十多个聚在胡桂花家开的饭店里吃饭,开了两桌,热闹异常。古镇中学是县里重点中学,高考录取率我们那届达60%,我等十来个考到外地读大中专的同学说着各自就读城市、校园的新闻,那五个没考上的乐杰等同学羡慕滴听着带着些失落。
酒足饭饱的时候,马小军说晚上林场里放电影,问大家要不要去看,离开古镇8里地有个县里的国有东海林场,马小军老爸是副场长,小军去年没考进大学,就进了林场当了名林场工人。
小时候,我们最开心的事情之一就是去林场的草地上免费看露天电影。
大家问放啥电影啊?小军说是《阳光灿烂的日子》,有几个同学已经在城里看过了,大家起哄都一起去看,谁不去就把剩下的半缸米酒喝掉,最后大家一致同意一起去。
饭店门口,那几个女同学说喝多了走不动,看看有没顺路的拖拉机,马小军嘿嘿一笑,兜里拿出一串钥匙,径直走向路边停的一辆解放牌卡车打开车门进去发动了,伸出头来向我们挥手,上车啊!
原来马小军丫去年在他老爸关照下成林场车队驾驶员了,解放牌后面车厢比较高,几个女生爬不上,让我在车下托她们一把,女同学们以前中学读书时候好多都对我蛮有好感的,我人长得挺拔英俊,特别因为篮球打得好,女生们特别喜欢亲近我,不过那个时候我家里管得很严,我虽有贼心但没贼胆没闹出啥绯闻。
古话说,女大十八变,越变越漂亮,我发现高挑的杨菲变得饱满更有味道了,而且这次回来,经历过外面世界后,发现大家都成熟了不少,特别杨菲话语间不再那么高傲了。杨菲的腰很纤细,推她上卡车时候,我使坏假装作失手,把原来该托她腰的手托到了她上,她的脸上飞起了一块红晕。杨菲是高中时候班级的团支部书记,她爸是古镇里管政法的副书记,学习成绩一直是班里第一,人又长得高挑漂亮,那个时候是我们学校骄傲的公主,去年考到了省城外语学院。她爷爷是解放时候南下的干部,当过古镇以前所在区的区委书记,我外公那个时候是区政府文书,所以两家也算是世交,去年开学的时候,我还是搭她爸的吉普车一起去省城的。
到达林场的时候,电影已经开始了,操场上已经黑压压满是人。
在乡下放电影简就像节日般热闹,操场周围停着好多隔壁村的拖拉机,还有好多隔壁村里过来的小贩叫卖着各种各样自制的零食小吃,年轻人们在夜幕中男男女女卿卿我我,合着电影的情节说笑着、打骂着。
电影开始的时候,突然我们都爆笑起来,原来电影里男主角也叫马小军,而且电影里这小子挺流氓的。
我那个时候突然挺想方玉的,不知道她事情办得如何了,她就像一把钥匙,领我打开了那个神秘快乐的大门,然后就如吸了鸦片般上瘾,不时地会回味、想念,并心底渴望着。
电影里胆怯的马小军躲在床下,偷窥着米兰跳跃的步伐,听着她轻声哼的歌,享受着近在咫尺的一双果腿的肉感刺激。那双腿给我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完全没有那个年代的营养不良,肉感,却仿佛每一个细胞都注入了空气的轻盈。然后米兰坐在床上,把一双布鞋踢入床底,踢到了马小军的眼前,我想就是那一刻,马小军不幸地爱上了这个现在不爱,以后也没有爱过他的女子。
那个时候我满脑子里出现的是方玉丰满的身体,心理纠结着他也会不会像马小军一样爱上她。
影片随着马小军的美好梦想破灭而结束,我突然觉得有点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