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们保我能联我。“子墨,表妹,我先回家了,等你们哪天得空了在来家里玩啊!”顾少堂走到舒畅两兄妹跟前,又指了指一旁立着的一波人说道。
舒畅点了点头,道:“请替我和哥哥向舅舅、舅母问好!”
顾少堂摆了摆手表示自己明白了,然后英姿飒爽的蹬上了一旁小厮牵着的马。舒畅直目送着镇国将军府的人走远了,这才和舒余昕一起上了马车。
马车大约行了半个时辰后,舒畅感觉周围的环境一下子嘈杂起来,马车的速度也慢了下来,行人往来,小贩叫卖,舒畅估模着这是进了城。
“外城人多繁杂些,等进到内城就好多了。”舒余昕说道。
京城又名京都,是大燕国的首都,也是皇城所在。京都的格局安排呈“回”字型,最最中央的自然就是皇城,皇城之外便是内城,内城的占地并不多,主要是划分给那些功勋世家,达官贵人居住的。一般京都人也以居住在内城为傲,可以算的上是身份的象征。而外城住的则是普通老百姓与一些官职较小的官宦人家,当然这其中也是有区别的,南城的居民生活水平较低,因而这一区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而北城则较为富有,住的都是商人以及一般的小官小吏,那边的管理相对来说就叫为严谨。
一般来说内城的人可以随意出入,但外城的人要进内城就必须有官府颁发的公文才可。而舒畅这次入城进的是北门,因而舒余昕才会跟她解释。
马车又行了一个时辰,周围的环境果然安静了许多,不过舒畅心里的弦也开始绷紧了,想来再过不久应该就要到府了。
舒余昕像是看出了她的紧张,笑着安慰道:“不用怕,是回你熟悉的地方,又不是送你去狼窝。”
舒畅闻言不禁暗道:对她来说那可是完全陌生的地方,又加上一路上复习的那些家规规矩,她怎么可能不紧张。将手里剩下的半杯茶喝尽,舒畅不着痕迹的深吸了两口气,心里告诫自己,淡定点,穿越这么荒唐的事都让你遇上了,还有什么事能够难倒你。
不久,马车驶进了一条大约可容四辆马车并行的街道,街道的入口处高高立着一块匾牌,上书“国公街”,如果舒畅有幸见到的话,必定会在心里感叹好露骨的炫耀啊,国公府果然牛叉。
道路两旁的房子便是属于奉国公府的,除了舒家一门四房外,当然还有一些其他的族人,但总的来说这条街上的基本上都是姓舒。
马车又行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便听到外头的车夫说道:“二少爷,三小姐,请稍等片刻。”(因为舒家四房并未分家,因而舒余昕的排位就要退后一个,长房还有一个老大,不过女主依旧是三小姐。)
舒余昕轻轻的嗯了一声,然后才转头对妹妹说道:“等一下你就去梨香院拜见祖母,之前我已经往家里送了信,想来母亲也在祖母那里,我去书房见完祖父就会回梨香院的。”
舒畅缓缓的点了点头。
等小厮拆了偏门的门槛后,马车又继续驶动起来。等到了二门处停了下来,舒畅踩着脚踏下了车,一眼望去便是看不到尽头的飞檐,跟着的小厮丫鬟自去了二房不提。唯独留了白嬷嬷这个老人准备跟着舒畅一起前往梨香院。
二门处已经有五个人等着,打头的年纪与白嬷嬷差不多,瘦长脸看上去比较严肃,身后则立着四个穿着一色衣裳的丫鬟,那人见舒畅下车,便上前一步行礼道:“三小姐一路辛苦了。”
白嬷嬷趁着扶舒畅下车的功夫便在她耳边说过:“老太君派了香嬷嬷来接您,可见还是疼您的。”
舒畅明白这人便是老太君的心月复,自是不敢怠慢,还了一个半礼道:“劳烦嬷嬷在这久等了。”
香嬷嬷的眉头稍稍松了松,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领着舒畅望梨香院的方向走去。一路行来,建筑物朴素而又大气,道路两边栽种的树木花卉也没有舒畅在苏家看过的精贵,给人一种内敛沉稳的感觉。
走了约莫半刻钟时间,便到了老太太的梨香院,一共五间正房,底下两溜是东西厢房,正中一条大道通向正房,廊下挂着些鸟笼,里面养了些雀儿,两个小丫头见舒畅进来,便打起帘子喊了一声三小姐来了。
舒畅吸了一口气,便提步跟着走了进去,绕过一架八仙过海的玉石屏风,往右拐便是暖阁,蟾蜍吐气的铜香炉正燃着凝神正气的香片,舒畅抬眼看去只见一穿着黑色金线绣福的老太太端坐在炕上,头发雪白,暗红色镶猫眼石的抹额,老太太此时正半眯着眼,手里拨动着一串黑色的佛珠。
而老太太身边立着一个中年妇人,秋香色牡丹苏锦禙子,遍地撒花的洋绉裙,鹅蛋脸,五官与舒畅有几分相似,此时正神情激动的望着舒畅。舒畅知她便是自己的亲生母亲,舒家二夫人顾氏。底下两溜酸枝木高椅上则坐着四个年轻的小姑娘。
舒畅端正了神情,在丫鬟准备好的软垫上跪下,磕了一个头道:“不孝孙女,给祖母请安了。”
老太太并没有立即说话,舒畅也只能维持着这个姿势,一时间屋子里静地连颗针掉地的声音都可闻。二夫人有些心疼女儿,却也知道此时容不得她开口,只得眼眶红红的望着舒畅。
等舒畅跪地腿都酸了,才听得老太太淡淡的说了一身:“起来吧!”
舒畅知道老太太这是在表达她的不满,也不敢说什么,只得跟着站到二夫人的下首,面上恭恭敬敬的,连一丝委屈都不敢露。
“母亲!”顾氏虽是老太太的媳妇,却也是她的嫡亲侄女,论起疼爱程度,这在四个媳妇里是头一个,因着心疼女儿,少不得开口圆场。
老太太睨了一眼二夫人,又看了一眼规规矩矩立在那里的舒畅,不疾不缓的的问道:“知道错了?”声音不大却是压迫感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