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帐篷,里面众人累了一天,都睡下了,正热闹的
着呼噜,我蹑手蹑脚的走到
的位子上,旁边睡的周彤,见我回来,压低了声音对我道,“这是一套衣服,你明日换上吧,还有兜鍪和箭筒,都放在那里了。”
他指了指角落,我悄声道,“多谢多谢。”
周彤道,“你不用谢我,是赵大哥吩咐我拿给你的,这个,”他指了指
枕着的东西,“可以拿它当枕头,就是硬了点。”我仔细看了看,原来是个箭筒。
我依样画葫芦的睡下,帐篷里呼噜声此起彼伏,我嗅着五味俱全的空气,听着如雷的催眠曲,竟也,昏昏入睡了。
第一回与这么多男人同寝,我睡得并不踏实,第二天一早就听到鸟儿的鸣叫,还有起床的号角,我睁开眼,一群男人在很没有形象穿衣服,
哈欠。
我淡定的看着这群半果的男人,感叹我的第一个夜晚总算平安过去,而未来还有不知道少个早晨,我要在这群男人的眼皮下醒来。
周彤翻过身来,对我笑笑,“吴兄睡的可还习惯?”
我顶着两只熊猫眼,掀开毯子坐起来,干干一笑,“还好。”
周彤
量我两眼,也坐了起来,“吴兄醒的真早,把衣服都换好了。”
我瞄了他一眼,暗道,那是当然,你不知道老子裹在毯子里换衣服的艰辛。
我把东西大概收拾了一下,与周彤一起出了帐篷,赵破奴牵着两匹马站在不远处。我与周彤走过去,见了礼。
“赵大哥早!”
“赵司马早。”
“这身衣服你穿着还挺合适。”赵破奴扫了我一眼,我点点头,道了声谢。
周彤道,“就是宽了一点,吴兄太瘦了。”
赵破奴笑了笑,牵过一匹马来,“我看你昨日练得不
,今日这一路都是平原和小山丘,速度也不快,你就
骑一匹吧。”
我一听说今日不用再与他同马共骑,很是松了一口气,接过缰绳,道,“那都是赵司马教导有方。”
我手举得高了些,腕上的袖子滑下半截,赵破奴脸色微变,捉住我的手臂,“怎么摔成这样?”
我闻言看了一眼,他不说我还没有注意到,我的胳膊上青紫交加,自然是那匹什么红缨的功劳。我今日腰酸背疼腿抽筋,还要咬牙站在这里,可见本姑娘有多么不容易。
周彤也来凑热闹,“吴兄摔得好生厉害,都肿了。”说罢,伸个指头按按我的胳膊,又划了两下,愣愣道,“吴兄的皮肤好生滑女敕,犹如我那初生的侄女一般。”
我差点喷出血来,赵破奴看我一眼,我勉强撑着脸皮道,“周兄说笑,我皮粗肉糙,摔
两下,不碍事。”
“都成这样了,还说不碍事?”赵破奴把袖子往上一撸,露出我的整条胳膊来。
我悔青了肠子,好好地我为什么要穿这身衣服?
赵破奴的眼神往我腿上溜了溜,大有把我的裤腿也撩起来一窥究竟的架势。我忙把胳膊拽回来,道,“我自小采药,爬高上低,摔摔
时常有的,赵司马不必多虑。”
赵破奴凝眉看我一会儿,道,“赵某头一回见到像吴兄这么拼命的,赵某自问不如。”
我暗暗咬牙,我不拼命能成吗?这可是生死攸关的大事。
一只掉进狼群的头脑正常的绵羊,自然会努力跟最危险的那只划清界限。
幸好他没再说什么,签了马自去安排队伍启程的事。
——
清晨行军,凉风习习,马蹄得得,我虽然全身疼痛得紧,也还是感受到了那么一些些骑马的快意。
领头的还是那位骠姚校尉,我远远地看他,骑一匹黄瞟马,一身银光灿灿的铠甲,据说英武得紧,是长安一众少女的怀春对象。
当然也还有别的传言,比如此刻,李乐见我在看他,耸了耸他那两撇小胡子,悄悄在我耳边道,“莫只看皮相,帝好龙阳,眼前这位,还有那边坐镇的那位,都是君上的心头之人。”
坐镇的那位,指的就是卫青卫大将军,当今皇上的小舅子,据说相貌堂堂,姿色不亚于其姊,也虏获不少少女或师女乃的芳心。
李乐冲我挤了挤眼,笑得十分猥琐。
我点点头,表是深以为是。我这几日苦修汉代历史,正在研究一个叫司马迁的人写的文章,很是有些收获,这个年代同性之爱盛行,今上正是此道中人,男女通吃,来者不拒。
庞一山呸了一声,道,“这次若没有赵大哥出生入死,哪能突袭成功?白白叫他小子捡了个便宜,老子最看不惯这种纨袴膏粱。”
他的声音如同炸雷,我揉揉耳朵,记得昨日一众人里,当属他的呼噜声最是嘹亮。
李乐拍了他一掌,“小声些,你不要命了。”
庞一山哼了一声,“我有说
么?大壮至今生死未明,回了长安,功劳都是那个小子的。”
提起郭志壮,几道目光刷刷朝我投过来,我清清嗓子,道,“大壮昨晚已经清醒,再休养两日便
大碍。”
周彤喜道,“等大壮醒来,我们几人就又能在一起了。”
庞一山与我并行,拍拍我的肩膀,“看不出你小子还真有几下子,我只道大壮这次必死
疑,你要能救活了他,我庞一山就认你做兄弟。”
我扯扯嘴角,表示对这项突降的殊荣有些受宠若惊。
周彤道,“吴兄不知,我们几个人的命都是赵大哥救的,如同亲兄弟一般。”又向另外二人道,“别看吴兄文弱些,很是有股子劲儿,昨儿为了学骑马,摔得浑身是伤,连赵大哥都另眼相看。”
我抽抽嘴角,这话到了他嘴里,怎么就听起来那么不令人舒坦?我姑且当他是在夸我,可是开花貌似不是个什么值得称颂的事情。
好在每个人看问题的角度总是不一样。
庞一山一掌拍在我肩膀上,道,“那日是我说
了话,吴兄有这般气性,庞某佩服,庞某就爱结交有气性的好男儿,最看不上软绵绵就靠张脸混饭吃的!”
庞一山人如其名,身高两米,膀阔腰圆,手掌有蒲扇大小,一掌没把我拍飞出去,我艰难的抓着缰绳,又抽了抽嘴角,忍住吐血的冲动。
周彤赶上来道,“你轻些,吴兄昨日摔得厉害,经不住你这一掌。”
我忍着痛,拢拢袖子坐好,有种不好的预感。
周彤此人,专好提那壶不开的水。
果然他又补充了一句,“别看吴兄长得奇怪了些,他可是细皮女敕肉,比婴儿还女敕滑。”
我恨不能立刻倒地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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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通知,由于七日上周断网等种种原因,第六章“踏上贼船”漏了……
今天已经补上,觉得情节有些不连贯的亲可以回头去看,给亲们郑重道歉,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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