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庄握着帝联的手突然有劲起来
你就是一副菩萨心肠,自小就是这样,不管置身什么环境终归是放不下的,我会照顾这个男人,直到宴会结束。”
“不,你不能离席时间长了,以免造成宫内太后耳目的多心,你把夹层中间放些水和食物就可以了。宴会结束,我们还是从容些,不要让旁人抓到把柄。”帝联考虑的很周全,阿庄照办。
帝联稍稍松口气
阿梅,你让我好想。”一个男人粗狂的声音从寂静的身后传来,帝联的心跳差点被遏制了。
回神望去,竟是那个在刑场为了心上人,不惜黄泉相随,血溅法场的有情人。帝联几乎是屏住呼吸,挪着步子到了他的面前,廖八额头还没有完全褪去的疤痕,让帝联心中不忍,伸手敷上额头
是你,你还活着,活着就好,还疼么?”帝联心疼的关怀,柔情蜜意的喜极而泣,任谁都不会想到,这副皮囊里装着已是陌生人。
“你也是时时刻刻的牵挂着我,对吗?阿梅,在刑场的那一刻,我忽然感觉很幸福,我终于可以牵着你的手,不再让别人占据你我之间,这一刻,你的泪水,你的伤心,让我更加的自责,把你置身于这样的高墙深锁,我该怎么样才能帮你重获自由,我后悔,真的,悔的肠子都清了。”七尺男儿有泪不轻弹,廖八悲切的语气,让帝联心如刀割,她该怎么去面对这个痴情的男人,他是最
辜的,却要被
卷入这场
果的爱情,纵是千般口,她也难以解释
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还要给他讲解一下穿越是怎么由来的,她
也是稀里糊涂进了这皮囊里,看着他瞪大眼睛的不相信,最好再能带着他也来一回穿越,想到这里,帝联都要窒息了,要是能再穿越一回,她一定要毫不犹豫的跳进海里,重新回到21世纪去。
李公公的声音由远至近,四下除了低矮的灌木丛,根本没有容身之地,怎么办?帝联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情急之下,她看到几步之遥的亭台
廖八,快跟我来。”来不及多想,她拉起廖八的手三步并作两步走向亭台,这种久违的亲切感让廖八一把将帝联忘情的拥入怀中,帝联停顿两秒,脑电波马上恢复正常,将他推开带至亭台。
“钻进去,快点。”帝联紧张的神情密切注视李公公行进的方向。
“帝联,有事,我一定会挡在你的前面。”
“来不及解释了,我不能看着你死,只要你乖乖听话,我就不会有事的。”
“那你是承认,你心归属永生都不会改变。”
“嗯,”帝联胡乱答应他,眼下只有躲过李公公的眼睛,才能让那个廖八平安月兑险。他本来就不该死,要不是
的“绝情”,也不至于追到这里,平白
故再丢掉性命,她于心何忍。
“帝联公主,杂家也是奉了皇上的口谕,来请你回座的,臣子们都在,久离席位,恐有不妥。”
“今晚景色不
,我忽然有些想走走,让皇上牵挂了。李公公先回吧,帝联随后就到。”
一队御林军紧随李公公而来,赛尔躲在远处偷偷向这边观望
杂家也是为了公主的安全,太后寝宫遭遇刺客,目前尚未抓住原凶,这宫里多少都是危机四伏的,锦衣卫和御林军多聚集在宴会场那里,杂家斗胆请公主即可移驾吧。”皇上都能精心呵护帝联,李公公向来是墙头草随风倒,自然也跟着风向拜主子了。
帝联用脚轻触廖八,算是告别了
李公公,前面带路。”李公公亲自拿过宫灯,漫步提灯帮着帝联引路,她缓缓走在小路上。
等到脚步声走远了,廖八从桌子下面出来,身上的衣服已然湿透,阵阵寒风吹来,一阵凉意。他的手
意间碰到桌子,一件软毛披风让他全身瞬间温暖了,定是阿梅故意留给他御寒的。神情望向帝联离去的方向,长叹一声。
一事
成,帝联贵为公主,即使帝联想嫁,皇家顾及颜面,未必会让帝联如愿。
帝联走到长廊的拐角小心回头遛了一眼,廖八应该是走了,不管怎么说,能保住他的命,也算是对得起这副皮囊的原主了,她下意识的模模单薄的棉衣,披风没有了,寒风扫过身体,真有点暖中不知凉滋味,促足寒冬方知凉意浓,她顾不得这些惆怅,向宴会的灯火处投去身影。
帝联从侧面提步上了台子,延陵怪声怪气的问
帝联公主好大的架子,半个时辰了,这才回来,是不是那日母后让你与阳平一较高下,你败下阵来,今晚又刻意要躲过阳平登台献艺,难不成是心里不痛快,想躲到外面吹吹风。”
看帝联并不还嘴,她又嬉笑着说
那只小白狗倒是好玩,就是不识抬举,让他卧着,偏要站着,给他骨头,却要去啃木头,没办法,只能端到桌上做盘菜了,味道勉勉强强,就赏给奴才们了。”
“你把它杀了,那只小狗很可爱的,你刚养几日,当然生分,熟识了自会好的,可惜了,赵嬷嬷要是知道了,心里要难过死了。”帝联说着向对面的阳平看去,正巧,赛尔也回来了,正在阳平耳边低语,她目光中含着一丝嘲弄,与帝联
了个对眼,便
开了。
延陵一听赵嬷嬷更是得意了
何止难过,她抱着一身烂皮和一堆骨头,泪水在眼眶里
了半天的旋转,不还是落回了,在这偌大皇宫里,敢和我较真,就让她如坐针毡,浑身不舒服。”帝联一脸惊愕,这件事情要是换成她,断不会如此张扬,延陵的脑袋里到底都装了些什么,阳平却全然不当回事,赵嬷嬷也没有在她的跟前提起,似乎不合常理。
帝联的一举一动同样牵动着皇上的思绪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还是宴会时间长,有些累了,要不先回去休息吧。”
“皇兄,你这是说什么呢?身为公主,自当履行义务,这样的宴会,本是君臣同聚一堂,把酒言欢的时刻,怎么能早退呢。”延陵端起架子,轻蔑的瞟了帝联。
太后润了润嗓子,门外传来急报
启禀太后、皇上,古瓦国二皇子求见。”
“两国即将兵戎相见,这个时候来访,真可谓福祸相惜呀。”左丞相率先发表意见。
皇上看向帝联,她把脸转到一边,太后巍然一笑
古瓦国的二皇子,也算是哀家的亲戚,既然远道而来,总不能拒人于千里之外吧,请上来!”
二皇子人未到场,笑声已经在长廊上随着浓浓的酒气传递开来
侄儿见过太后娘娘,见过堂兄。”
论辈分这样称呼本
大碍,可九五之尊,他都可以轻言带过,不言而喻,两国战事忽明忽暗,大有一触即发的阵势,皇上也端上笑容
堂弟,匆匆而来,事先也没有递交两国书函,不知所谓何事?”
“堂兄,我们是宗亲,年节也是大节气,我代表古瓦国前来看望太后,也是亲戚礼道往来,如若夹带书函,倒显得生分了不是。”二皇子巧言善变,帝联从他忽闪不定的眼神中断定,他和进宫行刺的这帮刺客,像是有着必不可少的关联,但他这样大张旗鼓的来宫里找人,难道刺客的身份特殊,让他不得已以身犯险。
帝联能猜到的,皇上也自然了如指掌,只是不能言明而已
堂弟既然来了,就落座吧,来人,为阿坝民王爷赐坐。”
他的到来就像是一群山西人中间坐进一个西藏人,一目了然他与在座的各位不是齐心的,阿坝民向手下交代几句,身边的人便逐个退了出去,表面看上去也就是下人们不入流,登不了大雅之堂的缘故,实质另有原因。皇上不动声色,帝联心有猜疑,但身份不允许,也只是默默的观望。
阿庄处理好马车,悄悄回到座位,举杯向帝联示意,一切都安排妥当了。
帝联将爽心悦目之色挂于脸上,端起手边的茶壶,倒下一杯清茶,阿坝民突然起身站在众人面前
堂兄,我久闻古滇国的公主各个才艺基于一身,此行也是想印证传言是否虚实,还望堂兄为我解开谜底,让我等一睹公主的风采佳艺。”他大言不惭,口出狂语,以激将法让皇上不得不应题,不过也是想把大家的视线集中过来,好帮助他的手下寻找遗留在宫里的重要线索。
太后眉头微皱,阿坝民既然敢当庭叫板,自是有备而来,阳平在公主中居于长位,才学和见识想多多些。延陵则是扶不起的阿斗,帝联又是刚回宫的野丫头,想必连最初的基础教育都没有学过,她用不肯定的目光望向阳平,似有考虑。
阳平一向心高气傲,在宫里又被奴才们众星捧月,早就把
放在了金字塔的顶端,区区阿坝民又怎么会让她放在眼里呢,皇上沉默不言,阿坝民盛气凌人的站在众人面前,目不转睛等待皇上的答复,皇上的手指微动,却没有开口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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