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坝民狂笑几声,肆
忌惮的看向古滇国的众臣民
泱泱大国,该不会连这样才学渊博的公主都没有一位吧。”他心里清楚,战时都不杀来使,何况两国只是剑拔弩张,并未真正交手,谁也不会贸然撕去这张面皮的。
“阿坝民,算来你我该是同龄,我们就直呼名讳如何,也免去那些不必要的凡夫礼节。”阳平拿出公主的气势,帝联心知阳平中计,阿坝民一再言语相击,就是要让沉不住的人自动站出来,阳平偏又是个犟脾气,让阿坝民捡了个便宜。
阿坝民笑的更加灿烂
是阳平呀,多日不见,你可越发的端庄秀美了,就像天上让人们不惧怕黑夜的月亮,光鲜照人,明亮温婉。”
“得阿坝民王爷褒奖,阳平心意悦然,如今是大年前夜,当空已有圆月,王爷的意思,该不会是让我与众亲家举杯赏月贺除夕吧。”阳平果然伶牙俐齿。
阿坝民上眼瞄了一下,心里冷笑,看你能猖狂到什么时候
阳平,我们就以桌上的茶为题吧,今日阿坝民给太后带了汉朝出产的铁观音,据说这种茶能凝神补气,对女子亦有养颜之功效。但来时匆忙,没有讨教清楚具体的炮制方法,还想请阳平妹妹,指点迷津。”阿坝民诡异的笑容里夹杂着得意,似有压抑着
,不能放声大笑的意味,让人着实碍眼。
阳平的脸色有了微妙的变化,她平日里就不大喜欢品茶,又是产自中原的茶叶,
对中原文化自知甚少,一时沉默下来。皇上对茶艺虽有了解,也只是些皮毛,即便站出来,也是让阿坝民胡言混语一通。不但阳平颜面扫地,也会让阿坝民更加的猖狂。阳平索性咬咬牙,真是
肿脸充胖子,不知深浅,现在反悔已经是不可能了。转念一想,再说,在座的也不见得就有知道的,阿坝民总不至于一点情面也不给吧。
阳平硬着头皮起身,缓缓走下台阶,迎着阿坝民的目光,拿起他放在手心的茶盒,这个小盒子方方正正,绿底墨色的花纹,轻轻
开,一股清香即可扑鼻而来,让阳平情不自禁的放到鼻子下面吸了口气
好茶,中原文化果真博大精深。”
跟班伺候的小太监马上送上一壶开水,小心翼翼放在阿坝民的桌上。
阿坝民怪异的看着她,将茶叶放入杯中
阳平公主,请吧。”
阳平欠身坐下,端起热水沏了多半杯的茶水,放下开水壶,她用玉手拿起杯子轻轻摇动几下,将茶水放在阿坝民面前
请用茶。”
阿坝民哈哈哈大笑
阳平公主的茶艺果然了得,不过,铁观音却不是如此品尝的,太后,看来,这样好的茶叶,您是尝不到女敕芽的青涩了。”
太后担心的事情最终还是发生了,她的脸色凝重,就连皇上都被噎得一时
话可说,阿坝民放任自流的环顾参加宴会的群臣,面部挂着讥讽的几分笑意,比金戈铁马
了一场胜仗还要来的痛快些。
“王爷,帝联记得铁观音要经过三道沏水,才能有浓郁的茶香,帝联不才,愿闻赐教?”帝联唾弃他如此的嚣张,用手轻抚身上的长袍,毅然起身。
阳平都不知道
是怎么走上来的,她满脸燥热,从小长大还没有被人如此羞臊过,太后冰冷的目光,让她颜面
存,延陵居然还要在她心上插一刀
阳平姐姐,你还是坐下来等着帝联帮我们奉茶吧,人家可是地道的闺秀呀。”她幸灾乐祸,着实让阳平气愤难平,平日都不曾挂在口上的姐姐二字,如今还要说的怪声怪调。
帝联命小娥回永和殿去拿她平日里泡茶的用具。帝联不慌不忙,闻过开盖后的茶香,嘴角抿过一笑
王爷,这应该是出自四川的秋茶,香浓提神视为新茶中的精品。
帝联一番见解让阿坝民刮目相看。小娥满头是汗的把用具放在阿坝民的桌子上,帝联用热水先清洗茶杯,她婉转娴熟的手法,已然征服了阿坝民那个高高在上的脑袋。
她在泥壶之中放入少许的茶叶,而后倒入热水,在手中转动几圈,拿起来放在阿坝民的嘴边
这第一炮是闻香,香气浓而不腻,从色泽和茶叶的形状上判断,该是茶叶中的女敕心,也是茶中最娇女敕的部分。”第二遍、第三遍,帝联将茶杯放在阿坝民的桌子上,从洗茶、泡茶、端茶,阿坝民细细的看着
请用,帝联茶艺不佳,还望王爷指正。”
阿坝民阴沉着脸色鼓掌,他本以为,在这样的国度,一般是不会去接触中原出产的铁观音,古滇国君臣对茶叶是由固定的地方上供的,根本不会接触到铁观音这样的品种,眼前这位公主不但面生,而且名字也从未听过
太后娘娘,堂兄,这位帝联妹妹,看着如此眼生,儿时怕是没有见过的。”
“这是育德夫人所出的帝联公主,流落在外多年,几日前刚刚回宫,她三岁那年,不是也随你阿娘回府上住过一阵儿吗?时隔多年,容貌音色都出落成大姑娘了,你自然认不出的。”帝联帮助太后挽回了面子,她冬雪消去,换上春意荡漾的笑容。
“太后娘娘,我从老毛子那里找了些洋酒,刚好符合今晚宴会所用,来人,拿上来。帝联公主,不如由您代劳为我们斟上甘甜的美酒,如何?”不用问也知道,这就是阿坝民的第二道难题,他很自信,破了铁观音是侥幸,至于他今日带来这瓶酒,不要说是在古滇国,就是他进贡到汉朝,也决然不会有人能道出此酒的来历和名字。恰恰有一点他不清楚,偏偏帝联来自21世纪,香槟是女人桌上的常客,哪有不认识的道理。
她信步上前接过奴才们举过头顶的一瓶香槟,拿在手中,脑海中不免浮现出当初结婚,抛洒香槟的那股热闹的场面。她痴迷的神情,略带忧愁的眼神,伤感的思绪让阿坝民刚硬的心忽然软了下来
帝联公主,要不由在下代劳吧。”
他的提醒把帝联的思绪拉了回来,她看向坐在高位的皇上,他嘴角的笑容让帝联微点额头
来人,取些冰块过来,王爷,这种酒应该在冰块中放置一炷香的时间,取出后,轻摇,会有些许泡沫,而后倒入杯中,礼节上只能入杯六成。”帝联将香槟放入木桶里,奴才们麻利的放入了冰块。
“此酒可有文雅的名字?”
“此酒唤作香槟。”说后面两个字的时候,帝联心里也是七上八下,香槟或许是现代人对它的命名,可是在古代,她还真拿不准叫什么。
阿坝民深深作揖
帝联公主,果然见多识广,阿坝民请公主上座。”帝联心里窃喜,看来是蒙过去了。
帝联为古滇国赢回了脸面,太后高傲的抬起下颌,将整张面孔彰显出来
皇上,哀家瞅着时间已经不早了,不如我们就此散了吧,阿坝民,你自小放荡不拘,不喜约束,哀家就不留你了,回去的路途遥远,你
当心吧。”太后是何等精明之人,刺客之事刚过,阿坝民就突然出现在这里,岂不是此地
银三百两,将此人留于宫中
疑是在
的房梁上悬了一把刀,她是不会庸人自扰的放在眼前这么大的一个隐患,当然是越早
发了越好。
皇上端起酒杯
众卿家,曲尽人需散,良辰美景,着实让人不舍,让我们举杯待新年吧。”大家起身纷纷举杯,欢畅同饮。阿坝民再
留下的借口,太后委婉的下了逐客令,他上前行礼告退。
太后向国嬷嬷递了眼色,她心领神会向台下的玉带夫人走去,耳语几句,玉带夫人脸色泛白,紧跟国嬷嬷向**走去。帝联等宴会散去,避开他们的注意赶到阿庄的身边
阿娘呢?”
阿莲也疑惑不解
被国嬷嬷带走了,说是太后要见阿娘,该不会有事”
帝联回身望去,皇上漫步走过来
奴才见过皇上,奴婢阿莲见过皇上。”
“年节过后,你就来宫里当差吧,这样,永和殿一直没有配备护卫,你算一个,以后就在帝联宫里,为她效劳吧。”
“谢皇上,”帝联刚要见礼,皇上一把扶住
妹妹倒是多礼了,你虽来宫里时日不多,言谈举止颇得朕心,本想着只是上来客套几句,当是给你送行,忽觉心里空荡荡的。”
“帝联只是回去小住,不及宫里的常驻,皇上倒是触景生情,让帝联都有些伤感了。”阿莲不由自主向前走了几步,阿庄上去拦住她
这是宫里,不要随便走动。”
“阿庄,我的记忆里模模糊糊总是觉得
来过这里,甚至这里的一草一木都让我有种似曾相识的熟识。”阿莲的心一阵触痛,仿佛这里是她最亲的地方,又在瞬间将她推向深渊般的痛苦,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她的头一阵眩晕。要不是阿庄跟着,她整个人都会瘫软在地上,她不敢再去想,闭上眼睛先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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